從初入陣法的緊張,到後來認清陣法的放心,再到陣法變化的狼狽,到現在用出絕招後的通順。
侍衛長在短短時間內心境連續變化。
此時此刻,可以說徹底勝券在握了。
葉鐘鳴本身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威脅,威脅主要來源於這個金兵殺陣,現在,陣法對他也沒有什麼了。
“不得不說,爲了殺我你們準備的很充分,不僅把金兵殺陣給做出了縮略版,甚至還做出了改動,裡面應該是附了某種生命的魂力,讓我想想,蘇族在金兵殺陣上能夠有如此造詣的人,也就兩三個,能夠來到這裡的只有一個,惑脂。”
侍衛長說着,手卻沒有停止,不斷的擊破一個又一個的金甲長戟士,雖然這些金甲長戟士還會重新出現,但那是需要消耗陣法能量的,重新制造金甲士兵的次數多了,威力自然就會降低,他抵禦起來便會更加容易。
這是一種消磨,對金兵殺陣的消磨,也是對葉鐘鳴戰鬥意志的一種消磨。
如果葉鐘鳴抵擋不住,轉身逃走,那麼金兵殺陣的威力會驟然降低,那更加威脅不到侍衛長了。
雖然侍衛長知道今天必勝,可是現在他的情況也不輕鬆,額血法相看似無懼金甲長戟士的攻擊,最多打出一串血珠,馬上就會復原,但實際上,那都是在消耗侍衛長本身能量的,也幸好這是個縮略版的金兵殺陣,他距離葉鐘鳴並不遠,足以用這種方式走到葉鐘鳴的身邊殺死他,否則如果遇到真正的金兵殺陣,侍衛長可就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蘇族十大陣法的厲害,只要佈置得當,一個普通的陣法師或許就能夠幹掉一個大高手。
當然,這需要滿足的條件很多,陣法的優缺點,實在是過於明顯了。
“刺殺霍爾星人的王子,一個蘇族長老,也就是將將可以抵罪!”
侍衛長是典型的霍爾星人性格,殘忍,而睚眥必報。
那邊本來神色漸漸緊張的葉鐘鳴突然笑了一下,“你只是看到了你的破壞,看到了陣法的持久度在你攻擊下的減少,你就沒想過,陣法的能量級有所保留嗎?”
侍衛長臉色驟然變了。
他倒不是真的如同葉鐘鳴說的那樣,把陣法的能量級忽略了,而是他本能的認爲,一個剛剛擺脫了新手不到一年的傢伙,在對付自己這樣一個大高手的時候,肯定要把陣法能量全開的,爭取一擊必殺,最不濟,也要消耗他,尋找擊殺的機會。
“你認爲我會信?”侍衛長說了一句,可他自己也覺得底氣沒有那麼足,同時手中的動作加快,此時的他已經全力以赴了。
他從葉鐘鳴的表情和語氣中知道,人家沒說謊。
此時的金兵殺陣已經讓他堪堪抵擋了,如果威力再大一些,就算能夠闖過去,很可能也要受傷。
要知道,現在只出現了星眼族這個青銅令長一人,他的其他幫手還未現身,萬一蘇族真的派出一個長老什麼的,要是受了傷可就危險了。
“百分百。”葉鐘鳴輕聲說了一句,整個縮略版的金兵殺陣立刻全力運轉了起來,那些本來有些髒的金甲長戟士變得特別髒,每一次的攻擊,甚至都帶着一股刺鼻的氣味和淡淡的墨綠霧氣。
速度加快,力量加大,再擊中四個額血法相分身的時候,分身已經無法順利的恢復原狀了,開始出現了身體部位的殘缺。
侍衛長眼睛漸紅,也顧不得再和葉鐘鳴打什麼嘴仗,兩把長匕首被他拋到了半空,之後在他的控制下,開始向着前進道路上的金甲長戟士瘋狂的攻擊。
他在金兵殺陣能量全開的情況下,所承受的壓力只有他自己知道。
現在的侍衛長,是真的被危機感所籠罩了。
他距離葉鐘鳴越來越近,他紅着的眼睛和鐵青的臉色,逐漸被一種猙獰所取代。
只要再前進一米,他就可以攻擊葉鐘鳴了。
可此時他的身體突然感覺一滯,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腳下,那裡,一個土元素手掌裹住了他的雙腿!
巨大的力量,讓他穿着的紅凝級護具發出了吱嘎吱嘎的聲音!
土之精靈的能力,命截之握!
侍衛長這個時候有點慌了。
他發現以他的力量,竟然掙脫不開。
或許是知道葉鐘鳴用全力了,金甲長戟士們的攻擊也變得瘋狂起來,整個陣法全力運轉,甚至是超負荷運轉。
能夠想象的到,這樣下去,要麼葉鐘鳴成功擊殺這位大高手,要麼陣法的能量耗盡,大高手脫困殺死葉鐘鳴。
噗的一聲,位於侍衛長左側的額血分身一下子炸開,爆成了漫天的血珠,它已經無法頂住攻擊。
這就像是一個信號,之後前後和右側的分身也紛紛爆開,兩個人之間,除了那些金兵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任何阻攔。
彼此,都能看到置對方於死地眼神。
侍衛長雙手攔在身體之前,一些能量從他身體上析出,形成了一道道的能量光線防護着他的身體,這是他作爲大高手的獨特能力,他微低着頭,嘴巴張開,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吼叫。
額頭處本來已經癒合的傷口一下子裂開, 甚至裂口已經超過了雙眉,顏色難道了鼻子上。
大量的鮮血從傷口處飛出,而之前地面上的分身爆掉後的血珠也升騰了起來,和傷口處的合而爲一,在侍衛長的身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血人。
兩把本來在空中的匕首被這個血人握在了手中,朝着葉鐘鳴刺了過去。
因爲血人更高的緣故,匕首開始的時候並沒有碰到金甲長戟士,快要接近葉鐘鳴的時候,才和陣法的力量相接觸,一個個的金甲長戟士被這個血液巨人戳穿,碎掉,兩把匕首距離葉鐘鳴越來越近。
因爲之前萃取能量爲山王冠升級的緣故,葉鐘鳴本來能量就所剩不多,現在又要分出一部分來維持陣法的運行,面對這個出現的血液巨人,他其實能躲,但那樣耐久度本就不多的陣法會瞬間破掉,侍衛長將再也沒有任何威脅。
葉鐘鳴的表情漸漸堅定,他沒有躲,而是把身體的能量更加瘋狂的向着陣法中輸送進去,他有報名的身段,那麼,賭一把更符合他的利益。
贏了,也就贏了,輸了,和現在戰勝逃跑的結果沒有什麼區別。
兩把匕首呼吸之間到了葉鐘鳴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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