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把頭髮差點都薅光了,想出的數百個辦法也沒有激活這件只有一句話介紹的羅盤。
倖存者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轉出了一個什麼玩意兒。
“不會是什麼套件中的一個吧?”
“或者,要安裝在某些器具上?”
沒有辦法,大家只能胡亂猜測。
趙向雪低着頭,擺弄着手中的羅盤。
這東西看着非常的簡單,就是一個金屬盤面,中間有塊寶石,唯一讓人比較注意的,就是看盤面上的十二個刻度,每一個刻度,都畫着一隻誰都不認識的怪獸。
不會是哪怕找到了使用的方法,通過羅盤找到的也是怪獸吧?
“繼續試吧。”趙向雪站起,把自己的手劃破了一道,幾滴血落在了羅盤上面。
沒反應。
接着是那個轉動輪盤得到這個羅盤的人。
也沒反應。
輸入各系能量,沒反應。頭頂腳踩滴血認親,沒反應。
然後是各種腦洞大開的試驗,依然沒反應。
最後還是趙向雪說,不管了,愛咋咋地,咱們繼續向下。
衆人一想也只能如此了。
只是每個人都有點失望,好不容易轉了一次,沒得到趙向雪那樣的獎勵就算了,還弄了個一點用都沒有的。
一行人繼續向下,由於只有趙向雪一個可觀戰力,加上下層怪物的實力越發強大,向下的過程在一開始就遇到了麻煩。
一隻強大的怪物纏住了趙向雪,讓她打的很艱苦,中途又有其他怪物循聲而來,使得幸存者們不得不退回上一層等待。
就這樣耗費了很久,趙向雪才找到了一個機會,擊殺了這隻怪物。
“向雪!”
那個拿着羅盤的人突然大喊了一聲,把大家都吸引了過去。
“你們看這裡!”那個人指着羅盤一側靠近邊緣的地方,那裡有一個長條格,之前大家也注意過,但認爲那是個裝飾。
但現在,長條格里出現了一塊白色的痕跡,就好像經驗條突然增長了一塊。
“要殺怪物積蓄能量才能使用?”大家都知道,可能找到了這塊羅盤的使用方法了。
“那還等什麼,走!”趙向雪眼睛發亮,帶着大家繼續殺怪。
殺怪很難,但總比沒有任何目標要強。
沒有希望全是絕望的感覺,會把人的精神生生壓垮。
對於普通人是這樣,對於進化者同樣如此。不同的只是,絕望的原因不同罷了。
兩天之後,衆人都在安全的一層休息,身體都非常疲憊,不少人還帶傷,但精神都不錯。
因爲羅盤上那個經驗條滿了。
“轉不轉?”
經驗條滿了之後,那裡就開始閃爍微光,顯然在提醒着大家充能完畢。
目光都集中在趙向雪身上,現在的她已經成爲了衆人的主心骨。
“轉!”
也沒啥別的選擇不是。羅盤遞到了趙向雪手中,大家的想法很普通,牛逼的來。
在經驗條上點了一下,自從獲得後一直沒有動靜的羅盤終於亮起了光,最中心部位暗紅色晶體亮起,之後從裡面開始向外延伸一根同樣顏色的細線,順着羅盤上覆雜的紋路朝着一個方向前進,之後指向了一角的一個怪物。
那是一個背有雙翅的存在,手裡提着根短小的三叉戟,來自於地球的人看了,覺得和某些動畫作品中的怪物有些相似。
“這是指引我們過去幹掉它?”那位把羅盤轉出來的人疑惑問道。
“也可能是幹掉我們。”另外一個人苦笑說道。
現在的怪物越發難殺,能夠讓羅盤指出來的怪物能是弱的嗎?衆人以現在的狀態去了,多半是送死。
“那怎麼辦啊,去不去?”
大家都在考慮。
其實答案早已有了,猶豫,只是因爲沒有把握。
現在倖存者們面對的問題壓根不是苟不苟的問題,他們只是在做心理建設。
“走吧。”趙向雪第一個站起來,朝着深處走去。
………………
“鐘鳴,我發覺我的狀態有些不穩定。”
假奴族的意識空間之中,紅姐的聲音有那麼一絲顫抖,顯然這位前世的造人紅害怕了。
長時間意識回不到本體,並且在奴族體內,她又並不是唯一的意識,這種情況能夠維持這麼長時間的穩定,其實已經算是非常不容易了。
現在,紅姐感覺意識正在變得……混亂。
之前也有過類似的感覺,但很快就穩定了,但這一次,不穩狀況持續了很久。
“我的意識,是不是就要消散了?或者,變得混亂,成爲……精神病?”
代表紅姐的光團看起來忽大忽小,顯然情緒很激動。
葉鐘鳴沒有說話,好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我也想不到離開這裡返回我們各自身體的辦法。”葉鐘鳴如此說着,這讓紅姐那邊直接消沉了下去。
長久以來,葉鐘鳴在所有云頂人的心中就是無所不能的,所有人都堅信這個人可以帶着雲頂一直輝煌下去,連紅姐也不例外。
如果連葉鐘鳴也沒想出辦法,那這件事情……
紅姐不由得有些絕望。
“不過……”葉鐘鳴猶豫了一下,“紅姐,不知道你發現沒有,我們意識其實是增強了的,特別是我們最開始擊殺那幾只奴族的時候。”
紅姐想了想,“那不應該是開始階段我們和這頭奴族融合度逐漸提高而產生的變化嗎?”
“最開始的時候我也這麼想。”葉鐘鳴說道:“只是後來我發現卻不一定,或許有融合度提高的緣故,但我們每吸收過一個真怒族,我會感覺精神力都有提高,或許不明顯,但確實是這樣的。”
“我本來很擔心這件事情,因爲我怕吸收這種力量過多,我們變得不再是我們。可現在看來,或許這是一個能夠暫時解決我們意識變得不穩定的辦法。”
紅姐思考了一會,有些不確定地說:“可如果就這麼一直吸收下去,我們會不會和這隻奴族的牽連越來越深,想要回去越來越難?”
葉鐘鳴輕嘆了一聲。
“我們躲得夠久了,應該出去活動一下了。”
“更何況,就算飲鴆止渴,也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