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欲言又止,劉清在他頭上連敲幾下,催促道:
“快說快說。”
“我原來的內丹被人騙走了,師父的內丹又實在已經耗盡了潛力,我這個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沒有辦法再提升了。”
劉清舉起手又要敲,元明忙護住頭頂,補充說道:
“可是我看師孃的內丹品質極佳,沒準可以快速提升到六重境界,師孃厲害了,不就是師父厲害了嗎?。”
元明這番話如醍醐灌頂,劉清舉起的手在自己頭上拍了下,然後又在元明頭連敲幾下,笑道:
“老小子還是挺聰明的,你說得沒錯,亭妹妹是在幻境中修行的仙術,心無雜念,內丹品質乃是上佳,哈哈,我要把你打造成天下無敵的神仙”這後一句話卻是對着葉亭說的。
葉亭雖然對提升內丹沒什麼興趣,但是見劉清與元明說得熱鬧,自己也很高興,說道:
“一定要天下無敵嗎?。”
“那是當然,要不有人欺負你男人,咱們又打不過,怎麼辦?”
“咱們跑,那人肯定追不上,要不咱們回去重新造一個幻境。”葉亭沒有擔憂,反而露出了喜色。
劉清苦笑一聲,他是從不服輸的性格,只要聽說有人挑戰就會主動迎戰,與葉亭相處了這麼久,還時常忘了她失憶之後淡然無爲,對勝負榮辱都不放在心上。
“這人很厲害,能追得上咱們,也能進幻境追殺。”劉清必須將危機說得更嚴重些。
“這樣啊只好天下無敵吧。”葉亭不太情願地說道。
劉清在葉亭手上拍了拍,又對元明說道:
“接着說,提升內丹的方法呢?”
元明的目光又變得癡呆呆的,聽到師父問話,擦了擦嘴角,拽着兩根長眉又尋思了一會,說道:
“要是能搶回古神內丹,我就有辦法。”
“我和亭妹妹不進入六重境界,怎麼可能打敗護帝神,搶回古神內丹?”
我沒辦法了。”
劉清又擡起手。
“可是師父有辦法。”元明忙說道。
“我有什麼辦法?”劉清驚訝地問道,他會造提升內丹的“重陽丹”,但是葉亭已升到五重八,服食這種丹藥沒有效力,再高級的神丹人間也造不出來。
“‘化魔三段東西雖然邪性,可是提升內丹沒得說。”
劉清再度恍然大悟,沒錯,化魔一段是“喚魔攝念”,化魔二段是“碎心煉神”,作用是去除內丹雜質提升等級,劉清已經去除過一次,不能再用了,葉亭卻可以,雖然她的內丹可去除的雜質不多,但多少會有一點效果。
唯一的問題是,承載“化魔三段”的黑木片劉清沒有帶在身上,他給埋在無名山峰上了。
必須把它找回來,還得跟黑木片裡的魔奴談判。
劉清曾經不小心讓黑木片吸了一枚內丹,結果激活了裡面的一個上古魔奴,自稱是蚩尤的奴僕。
元明兩度提醒劉清他早已知道的事情,劉清覺得很沒面子,不懷好意地打量着徒弟,說道:
“說了半天,全是我倆出力,你呢?”
“我出主意了”元明有點不太服氣地說道。
“不行,虛頭巴腦,你還得做點貢獻。”
元明想了半天,愁眉苦臉地說道:
“那我給師孃護法?”
劉清要是真同意元明給葉亭護法,這個老小子就得高興得上天,於是劉清又在徒弟頭上敲了兩下,以示懲罰,但不再提貢獻的事了。
葉亭在一邊見元明身材袖珍,面相又是得道高僧的樣子,卻總被劉清敲腦殼,雖然她已記不起這個人,還是於心不忍,將劉清拉到一邊,小聲說:
“你要聽話,不要隨便敲人家,他對你可是很恭敬呢。”
葉亭教訓劉清時,還是習慣性地將他當成自己造出的男人。
葉亭聲音雖小,元明也能聽得見,見她竟然爲自己說好話,一腔情緒再也控制不住,放聲大哭,邊哭邊說道:
“師孃,就憑你這句話,我爲你死也值了。”
說罷,轉身出房,躍上天空飛走了。
屋子裡,劉清與貓俠面面相覷,葉亭忍不住笑道:
“他這是做什麼?”
劉清點點頭,撇嘴說道:
“這就是我的徒弟,越來越有個性了,我還有兩個徒弟,你不記得了,和他一樣有個性。”
葉亭搖搖頭,覺得這個小老和尚好怪,她一直不太接受劉清有過“從前”的說法,總覺得他是自己靠想像造出來的,現在卻有點相信了。
元明莫名其妙地跑了,劉清剩下的疑惑只好問貓俠。
“一神教什麼時候打過來的?”
“半年前吧,喵。”
“咋這麼弱,一直都這樣嗎?。”
知道。”
“你和元明怎麼混在一塊的。”
“混來混去就混在一塊了,喵。”
從貓俠那裡什麼也問不出來,劉清只得放棄,說道:
“我去審問俘虜。”
葉亭也要跟着他出去,劉清卻想着能有機會調戲一下那位金髮碧眼的女巫,葉亭平時跟得緊,他在幻境中十餘年可沒機會和別的美女勾通感情,這女巫不會說中國話,調戲了也說不出來,正合他意,於是假裝想了一會,說道:
“亭妹妹,你留在這裡。”
“爲什麼?”葉亭略感詫異地問道,劉清從前很少脫離她的視線範圍。
“是這樣,審問犯人就得上刑,上刑就得動手動腳,那場面怕你看到了會噁心。”
“那你不要審問了,更不要上刑。”葉亭拉着劉清的胳膊,現在就受了一點小驚嚇,她雖然能瞬間殺死數十名吸血鬼,但真要面對面地折磨一個人,就算是一隻動物,她也受不了。
“我也不願意啊,爲了天下蒼生,爲了世界和平,我只得勉爲其難,你等我一小會,沒準俘虜好說話,不用上刑就招了。”
“那最好不要上刑啊。”葉亭囑咐道。
劉清答應了一聲,向門外走去,扭頭卻見貓俠跟在後面。
“你幹嘛?”
“看上刑。”
“變人。”
貓俠轉了轉眼珠,畏畏縮縮地替劉清關上門,靦腆地坐在凳子上,對葉亭一眼也不敢看,元明要是知道有這樣一個能和師孃獨處的機會,這時飛在空中恐怕腸子也悔青了。
劉清進了關押修道士與女巫的小石屋,裡面一片漆黑,於是施法點着兩團火,飄在半空,照亮不大的小屋。
村民們用繩索將兩個人背靠背地捆在一起,兩人坐在地上,女巫面朝外。
劉清不擅長判斷外國女人的年齡,覺得她從十八歲到三十八歲都有可能,於是單腿跪在她面前,欣賞了一會,那女巫也不示弱,碧藍的眼睛也傲氣地回視着他。
劉清可不怕這個,伸手捏住女巫的鼻子,笑嘻嘻地說道:
“年齡
女巫喘不上氣來,張着嘴拼命搖頭,背後的修道士啞穴未解,只有啊嗚啊嗚地叫,劉清不理他,鬆開女巫的鼻子,在衣服上擦了擦,說道:
女巫終於喘過氣來,一連串外語拋出來,劉清還是一個單詞沒聽懂,看她的樣子,大概是說:你很帥,你很有英雄氣。於是微笑着點點頭,在女巫臉上又摸了一下,說道:
“那是,你真走運,剛到中原就碰到我這麼帥的人,在老家有沒有男朋友啊?”
女巫又是一大串,語速急促,劉清連單個的詞都分辨不出來了,他也不在意,信口胡說,偶爾冒一句簡單的英語,隔一會在她臉上身上摸一把,覺得青春又回來了,他又是從前的風流劍神了,很是開心,最後乾脆也坐在地上,與女巫牛頭不對馬嘴地聊起來。
修道士精通多種語言,兩人的話都聽得懂,因爲聽得懂所以心裡更着急,心裡一着急竟然將啞穴衝開了,憋了半天,終於能酣暢地說話了:
“你這個傻X,她說的是德語,你拽什麼英文啊?”修道士的中國話深得精髓,字證腔圓,不看面相,根本想不到這是外國人說的。
劉清正和女巫聊得高興,突然被人粗暴地打斷,非常不滿,站起身,轉到修道士的面前,冷着臉說道:
“中國話說得挺利索啊。”
“我學了十年,我們那有許多中國奴隸。”修道士得意地說道。
“是嗎,那我宣佈,從今以後你是我的奴隸了。”
“我不是你的奴隸,我是上帝的僕人,受聖靈的感召,執行上帝的旨意,來挽救你們這些野蠻的異教徒。”
劉清隨手一揮,將捆綁兩人的繩索斬斷,手指一撥,讓修道士大頭朝下浮在空中,說道:
“在我們這兒,奴隸得倒立着說話。”
女巫被劉清調戲了半天,一得解放第一件事就是雙手抱在胸前,躲到牆角里。
修道士倒立着,粗布長袍垂了下來,遮住了頭顱,露出兩條多毛的大腿和一條髒兮兮的內褲來,雙手亂抓,隔着長袍叫道:
“中國沒有這個規矩,你騙我。”
“我是你的主人,有權隨時定規矩。”
“你不是我的主人,只有上帝……”
“再敢提上帝,我把你的小**獻給上帝,說實話,你們來這裡有何目的?”
“哈哈,你以爲我會怕你嗎?告訴你吧,上帝派我們來攻佔巴別塔,有了巴別塔,上帝之子就能重返人間,你們這些異教徒,都要被丟進地獄永不熄滅的烈火中”
“巴別塔?巴別塔是什麼玩意兒?”劉清奇怪地問道,沒計較修道士又提起上帝他老人家。
“我們叫巴別塔,你們叫獨冠山,快懺悔吧,異教徒,這是末日審叛來臨前最後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