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淚流滿面的她,蕭柳一時間手足無措,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回了憂愁,緊接着說出了一句讓衆人震驚的話:“小姐,你怎麼哭了?難道剛纔傷到你了?我們以前見過嗎?”
這句話如同錘子一般砸在衆人的心頭:不是他?世界上有兩個人長的一模一樣?人可能一樣,但一樣的人帶着一樣的刀,這絕不可能!
“怎麼會…難道你忘記我了嗎?我是姬兒啊!”蕭姬此時有些急了,難道重新活過來站在自己面前的蕭柳失憶了嗎?
本以爲蕭柳是蕭姬一方的人,聽到兩人的對話,萊克立馬判定是蕭姬他們認錯人了。當下對着一旁拼命回憶的蕭柳喝道:“喂!如果你不認識他們的話,就不要趟這渾水!”
聞言,蕭柳怒視了一眼萊克,憤怒的怒氣之間參雜着些許死氣。沒錯,是死氣,本是活人不曾擁有的死氣,被死過一次的蕭柳所持有。被蕭柳瞪了一眼,萊克立馬從靈魂深處感受到了恐懼,下意識的後腿了一步。在他的眼裡,眼前的人類此時卻不像人類,更像來自地獄的惡魔!
“不知道…不明白…明明不記得了,但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保護她們!’”說完,蕭柳伸出右手痛苦的握住心口,感覺好像是思維與理智在這小小的心中互相碰撞。
聽到蕭柳的話,在場的人都微微一怔。萊克兄弟率先回過神來,兄弟的默契讓他們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下一秒,兩人已經從蕭柳兩側發起了攻勢。
原本正在苦苦思索的蕭柳被兩人所打斷,不由得皺了皺劍眉。右腿輕輕的往後挪了一步,右手立馬順勢舉刀沿着萊斯的直刺軌道削去。刀身沿着劍身帶着火星打向了萊斯的手腕。
見到此景,萊斯立馬揮劍變招,把刀的攻勢彈了開來。面對此景,蕭柳陰陰一笑,這一笑讓萊斯心裡有些發毛。剛想趁機壓制對方,卻發現蕭柳手中的刀並沒有停下,而是順着剛纔自己全力掃過去的力道加重鬥氣的加持,朝另一邊的萊克砍去!
七階一星的全力一擊加上五階一星的全力一刀,兩者結合在一起,傷害可不是1+1=2那麼簡單!帶着撕裂的狂風,蕭柳的斬擊已到!看着突然襲來的刀光,原本全力擊打出去的雙拳立馬變招。
剎那間拳化爲掌,兩邊用力一合——空手接白刃!
由於是突然變招,沒有一絲準備的萊克立馬被巨力重重的朝地面擊打,雙腿也在此時深深的陷入地表!
本以爲擋下這一招就沒事了,誰想原本被自己死死夾住的刀突然竄出了熾熱的黑炎!突如其來的變動讓萊克心中一驚,手中的炙熱和心中的震驚讓他原本死死夾住刀的手頓時一鬆。
也就是這一鬆,造成了他一生中最大的失敗!剎那間,刀落,彷彿切紙一般的把萊克一分爲二。沒有血的濺出,血在刀接觸的瞬間就被黑炎所蒸發,只留下一縷青煙以及兩半焦炭而已……
萊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在自己的面前化作焦炭,彷彿此時突然傳出名爲「理智的神經」繃斷的聲音。怒火立馬掩蓋了他的理智,不顧一切的把鬥氣注入手中的大劍,隨着嘶吼聲響起,手中的大劍對着蕭柳高高的舉了起來。
面對此景,蕭柳不可察覺的嘆息了一聲,背對着萊斯做了一個收刀的姿勢。刀鞘隨着竹依的沒入而往後重重一頂,刀鞘的頂部也隨之重重的撞在了萊斯的腹部!突入傳來的力道讓萊斯悶哼一聲之後徐徐倒了下去,直到他倒下去的瞬間,蕭柳都能感受到他深深的不甘……
看着躺在地上臉色蒼白的萊斯,蕭柳再度嘆了口氣,對着其中一名團員說道:“你是他的同伴吧?帶着他消失在我的面前!還有…他醒來的話替我轉告一聲:‘如果想報仇的話就好好活下去!’”
收到話的傭兵立馬下了破膽,和身旁的一名同伴屁顛屁顛的趕了過去扶起萊斯就和部隊帶着濃煙消失在了衆人的面前。
蕭柳的實力不僅震驚了傭兵們,同時也震驚了同伴們,一個個都用看怪物的眼神打量着蕭柳。而當事人則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長髮,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讓衆人有些錯愕。注意到大家異狀的蕭柳擡起頭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對了,我感覺我們以前認識,請問我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啊?”
蕭姬咬了咬誘脣,看着眼前一臉疑惑的蕭柳,心裡掙扎片刻之後便撲到了蕭柳的懷裡,帶着哭腔道:“我是你的未婚妻啊!柳大哥!”
未婚妻!?這話一出,好似在衆人心頭扔了一顆重磅炸彈,所有人立馬用震驚的眼神盯着蕭姬。人羣之中最震驚的莫過於身爲當事人的蕭柳,未婚妻?自己和這個可愛的女孩嗎?
“柳大哥……你不要姬兒了嗎?”看着蕭柳一臉震驚的模樣,蕭姬立馬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着蕭柳,淚汪汪的瞳孔加上唯美的童顏,可謂萌殺一切雄性生物!
見到此景,蕭柳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一咬牙一跺腳就伸出手把蕭姬攬入懷中。擡起手來撫摸着懷中可人的三千煩惱絲,柔順的觸感讓這位未經人事的男孩心中一蕩,情不自禁的緊了緊手臂,企圖把蕭姬揉進身體一般。
一旁的雷姬和音見到此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蕭柳逝去的那個夜晚。蕭姬那個時候對着蕭柳的屍體告白的話都深深的刻在兩人的心中。剛想開口拆穿謊言的彭華張權,話剛到喉嚨處,還沒來得及吐出就被二女的眼神瞪了回去。
【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這該多好啊……】蕭姬的心裡如此想着。在這個時候,被嚇離的鳥兒再度飛回了這裡。停在枝頭上的鳥兒止不住心中的雀躍放聲高歌了起來。
此時的雲朵已經移開,重新露出小頭的太陽立馬灑下一片金色的陽光。陽光好似給兩人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緊緊相擁的兩人與周圍的環境構成了一幅絕美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