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三……”
邁克爾看着手機正在讀秒。
“來了，馬萊克·拉姆齊來了。”希娜·法塞氣喘吁吁，胸前一顫一顫的跑了過來。
她身後跟着一個白人男子，穿着粉色西裝，塗抹着濃郁的髮膠，打扮的油頭粉面，顯得有些騷氣。
希娜·法塞指着身後的白人男子說道，“邁克爾·杰特組長，他就是你們要找的馬萊克·拉姆齊。
我把人給你們找來了。”
邁克爾問道，“你就是馬萊克·拉姆齊？”
“是的。”粉色西裝男點點頭，抿了抿嘴脣，“伱們找我有什麼事？”
邁克爾說道，“根據我們的調查，你涉嫌在網上發佈恐怖言論，我們要帶你回去調查。”
馬萊克·拉姆齊搖頭，“我沒有，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你是不是有一個叫紐約棒棒糖的賬號？”
“是的。”
“2020年，這個賬號在紐約大學的網站發佈了一條評論‘我會殺死這個學校的所有人，會毫不留情的扣動扳機，你最好現在就向上帝祈禱不要遇到我。’
上個月，這個賬號又發佈了一條信息，那個肥女人差點坐死我，我受夠了，明天一定要帶一把真槍，突突了她。
這個賬號還發布過一些恐怖言論，還需要我一一列舉嗎？”
馬萊克·拉姆齊趕忙解釋道，“這些……只是我的氣話，我根本不會這麼做。
我說這些，只是爲了發泄心中的鬱悶，如果我真要這麼做，就不會發布到網上了。
我不是傻子。”
希娜·法塞看到有客人走過來，趕忙含笑點頭，又對着邁克爾·杰特輕聲說道，“杰特組長，能換個地方談話嗎？或者你們把他直接帶走也行。
如果你們一直在俱樂部大廳，會給俱樂部造成很惡劣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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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會員都是一些高雅的女性，會被你們嚇到的……”
“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還想着如何做生意？嗯哼？”盧克冷哼了一聲，“我們是來調查恐分的，你根本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如果有必要，我們可以直接封鎖俱樂部，明白嗎？”
希娜·法塞質問道，“sir，我們是合法經營，不明白你們爲什麼要針對我們俱樂部，是我們俱樂部有哪裡得罪過你們嗎？”
“你們俱樂部的員工涉嫌參與恐襲，你是打算包庇他嗎？還是說你們俱樂部也參與其中？”戴高帽誰不會，盧克直接給他壓了一頂。
希娜·法塞瞪了馬萊克·拉姆齊一眼，攤攤手，“我不知道他發佈過什麼信息，但那是他的個人行爲，與我們俱樂部無關？”
盧克追問，“他是你們公司的員工嗎？”
“是的。”
“他在這裡有辦公室嗎？”
“No。”
“他有更衣櫃嗎？”
“是的。”
“你能確定他的更衣櫃裡沒有危險武器嗎？你敢保證那些武器不會危害到俱樂部的客戶或員工？
這些人不光是俱樂部的客戶員工，也是紐約市民。
我們要保證他們的安全，有問題嗎？”
希娜·法塞反問，“如果你們檢查了他的更衣櫃，並沒有發現問題怎麼辦？”
盧克笑道，“你想怎麼辦？”
希娜·法塞用右手指着盧克，“你們FBI要給我們俱樂部一個交代。”
“我不喜歡別人用手指着我。”盧克推開了她的手指，繼續說道，“他既然是維納斯俱樂部的員工，說明他可以去俱樂部的任何地方，如果他的更衣櫃沒有違禁品，說明他很可能藏到其他地方了。
我會下令搜查整個俱樂部，你滿意了嗎？”
希娜·法塞搖頭，“你們不可以這樣。”
邁克爾拿出了搜查證，“No，我們可以。”
希娜·法塞怒視着馬萊克·拉姆齊，“你這個蠢豬，真的在網上發佈了那些危險言論？”
馬萊克·拉姆齊支支吾吾，顯得有些舉足無措，“我……我只是抱怨一下，從來沒想過真的做什麼，我發誓。”
希娜·法塞指着他的鼻子，“蠢貨，你被開除了。
從現在開始，你和俱樂部沒有任何關係。”
“嘿，你不能這麼做，你沒有權力開除我，我也不是你找來的，我要見米婭·卡里奧卡。”馬萊克·拉姆齊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語氣肯定道，“沒錯，幫我聯繫米婭·卡里奧卡，她肯定有辦法。”
希娜·法塞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低聲呵斥，“沒錯，等她來了，你會死的更慘。”
“嘿，我沒有聽錯吧，你剛纔說他會死，你想殺他嗎？”邁克爾將兩人隔開。
希娜·法塞道，“我只是打個比方。”
邁克爾呵斥道，“退後。
如果你再有威脅的語言或動作，我會把你一起抓走，明白嗎？”
不等希娜·法塞回答，邁克爾推了馬萊克·拉姆齊一把，“come on，帶我們去你的更衣室。”
盧克則是留在俱樂部一樓大廳，FBI已經驚動了樓上的客人，不時有人從電梯裡走出來，快步離開。
希娜·法塞臉色十分難看，讓人在一樓盯着，自己則是跟着邁克爾和馬萊克·拉姆齊去了更衣室。
“嗚嗚……”
一輛紅色法拉利停在俱樂部門口，一個穿着藍色包臀裙的女人快速走下車，急匆匆的闖進了俱樂部。
她望着大廳內的FBI探員，臉色有些發青，質問道，“你們這裡的負責人是誰？”衆人都望向盧克。
女人怒視盧克道，“你就是邁克爾·杰特？”
“No，我姓李，是FBI紐約辦事處的顧問。
你是誰？”
“米婭·卡里奧卡。”女人語氣有些不滿，“你們不是要找我嗎？
我來了。”
盧克笑道，“我們說的可能不是一個案子，我們今天來這裡是調查恐襲的。
不過，你要是有時間，我們也可以談談另外一個案子。”
米婭·卡里奧卡冷聲道，“收起你的小把戲吧，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投訴你們？”
盧克笑而不語。
雙方僵持了片刻，希娜·法塞急匆匆的跑到了大廳，“卡里奧卡夫人，你來了。”
“慌什麼？情況怎麼樣了？”
希娜·法塞靠近米婭，耳語道，“FBI在馬萊克·拉姆齊的更衣櫃裡發現了一把手槍。”
“Fuck，真是個白癡。”米婭緊緊握着拳頭，眼裡似乎能噴出火光，隨即，她深吸了一口氣，“李顧問，我們能單獨談談嗎？”
“談什麼？”盧克淡淡的問，反正現在着急的不是他。
“兩個案子都可以。”
“是和你談，還是和你的律師談？”
“我不會讓該死的律師參與這兩個案子，我發誓。”
“OK，那我們去FBI辦事處談吧。”
米婭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讓你的人立刻、馬上離開俱樂部，他們多待一分鐘都會給俱樂部帶來巨大的影響。”
“你是在命令我嗎？”
米婭深吸了一口氣，服軟道，“是請求。”
盧克拿出對講機，當着米婭的面說道，“邁克爾，先把馬萊克·拉姆齊帶回辦事處審訊，等審訊結束後，如果有必要，再對俱樂部進行搜查。”
“收到。”
盧克掛斷了對講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卡里奧卡女士，請上車吧。”
米婭咬牙切齒道，“謝謝，非常感謝。”
盧克笑笑，“不用客氣。”
米婭對着希娜·法塞叮囑了幾句，隨後才上了FBI的車。
馬萊克·拉姆齊也被押進車裡，這個倒黴蛋雖然是被牽連的，但他確實發表過一些有威脅的言論，尤其是針對紐約大學的威脅影響比較惡劣，FBI調查他一點都不冤枉。
……
FBI紐約辦事處。
刑事調查部休息室。
盧克將米婭·卡里奧卡帶進休息室，阿米爾.汗也跟着走進來，左手端着咖啡壺，右胳膊夾着筆記本。
盧克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問道，“卡里奧卡女士，要來一杯嗎？”
“No，我不習慣喝廉價的咖啡。”
盧克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如果你喝過監獄的咖啡，就不會這麼說了。”
米婭看着手腕上的精美手錶，“我還要回俱樂部給客戶道歉，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你們有什麼問題，最好儘快問。”
“你認識格蕾絲·布隆伯格嗎？”
“是的，她是我的朋友。”
“你們最後一次聯繫是什麼時候？”
“十月3日晚上，她給我打過電話。”
“她說了什麼？”
“她和丈夫吵架了，很生氣。讓我陪她喝一杯，但我當時有事，沒辦法過去安慰她。
之後，她就掛斷了手機。
後來，我再給她打電話，她就不接了。
我覺得，她可能是在生我的氣。”
“十月3號那天，你見過她嗎？”
“沒有。”米婭攤攤手，反問道，“你們爲什麼調查她？難道她也涉嫌恐襲了？
如果是的話，那就有意思了，她丈夫可是紐約市長。
我已經等不及看熱鬧了。”
盧克盯着對方說道，“她死了。”
“什麼！
死了？”米婭臉上露出震驚之色，喊道，“這怎麼可能，我前幾天才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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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新聞上也沒有消息……”
盧克發現對方的震驚更像是僞裝的，她應該早就知道格蕾絲·布隆伯格已經死了。
這說明，FBI沒找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