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迎視他明亮的視線。“原來你是這麼想的?我當時說不想嫁給你,是因爲你是不婚主義者。還記得嗎?你也說過你這輩子是不會結婚的,可是突然間你又要娶我了,我當然會認爲是爲了利益,和兩個家族。”
香奈兒想起來還是覺得有滿腹的委屈。“你纔不得不娶我的,而且只有五年的期限,我以爲五年以後,你就要離開我了。”香奈兒伸出手心摸了一下他剛毅的臉頰,眼裡閃過一絲柔弱。
“那個時候我可傷心了,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我那麼喜歡你,想要和你永遠都在一起,可你卻根本不在乎。你的求婚那麼讓人感動,可是原來只是爲了利益,而不是爲了愛……”想到這裡,她還是心口一痛。
“誰說五年後我們的婚姻就結束了?”他抓住她的雙手放在自己胸口上。“我記得契約裡可沒有這樣的一條,契約是規定了這五年裡我應該給你多少保障,我們之間在羅董兩家的問題上必須達成一致,互相扶持。”
“你還敢說?”她輕輕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不是爲期五年的契約嗎?你自己想想,誰看到這樣的契約不會想歪了?我怎麼知道你的腦回路完全跟其他人不一樣,居然如此天才的想到用這樣的契約來給我保障……”
她埋怨的話語說到一半,就被他的嘴脣給結結實實的堵住了。
羅靳奕纏纏綿綿的吻了她好一會兒,這才霸氣的放開她說:“我們之間,只有天長地久,沒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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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只有天長地久,沒有其他。
香奈兒每次想起這句話,她就覺得心裡溫暖得不得了,再有什麼怨氣,你全都煙消雲散了,何況她覺得自己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羅靳奕的人,他說的每句話,都如磐石一般不會轉移。
她要是再爲了什麼五年契約而和他賭氣或者心裡不舒服的話,那就真的是太不應該了。
她稍稍的側了下身子,看着在身邊依舊熟睡的男人,她的男人,只屬於他一個人的男人。
香奈兒伸出手去,悄悄地描繪着他的眉眼,直到手指被他輕輕的握住,羅靳奕精神飽滿地張開雙眼來望着她。
“這麼早就醒了?”
“睡不着啦。”她微笑着摟住他。“今天有考試,我打算起來在看一會書。”
“臨時抱佛腳啊,你。”他換了個舒適的位置摟住她。“考完就放假了嗎?”
“明天才是最後一門,不過今天考完以後,可能要和我媽一起,還有小雯去看親子鑑定的報告。”她打了個哈欠,不過眼裡都是笑意。
“報告書出來了?”
“是的,昨天說報告已經出來了,我媽的意思是等我考完再去,但我覺得她和小雯都有點急着想去看,還是今天就陪他們去吧。”
“那你考試不會有影響?早上起來還要看書的人。”他表現出一絲懷疑。
“哎呀,我雖然不是你這樣的學霸,但我學習挺好的。”她愉快的勾住他的脖子。“考試嘛,能過就好。”
“保鏢的事也已經水落石出了。”羅靳奕眼裡閃過銳光。“等你考試完,就約張麗冰簽了她想要的協議,免得夜長夢多。”
“是誰?什麼人派來的?”香奈兒立刻緊張起來。
“還沒發現是誰,但是會嚴密監視好的,希望不久就能查到幕後黑手。”羅靳奕點了點頭。“是我身邊的人,不是你身邊的。”他說出了名字。
“那你的飛機迫降事故也和他有關聯嗎?”香奈兒氣呼呼的瞪大眼。
“這個還沒有直接證據。張麗冰提供證據以後,我們可以從那邊入手,就知道是不是羅靳賢在搞鬼了,是不是還有其他同謀。”他鎮定的說。
“對,所以要儘快約張麗冰。”香奈兒表示贊同。“那就明天晚上吧,我考試完就完全有空了,你覺得呢?”
“後天吧,晚上估計不行,免得被羅靳賢發現,最好約後天下午。”他做出了決定。“我會陪你一起去,約定一個很可靠的不會被人發現的地址。”
“好的。”香奈兒笑着點頭,親了他的嘴角一下。“有你一起去,我就安心了。”
“那就快起牀吧,臨時抱佛腳也是有用的,多看一會兒書。”他擁着他一起起身。
“那你呢,今天要這麼早就去公司嗎?”她看了一下也才6點。
“我去運動。”羅靳奕挑起眉毛看她。“但是你應該沒有興趣做運動吧?”
“我哪裡有時間做運動。”香奈兒用力的搖頭,然後吐了吐舌尖。
“那等你考完試呢?”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你會想要運動嗎?”
“放假的時候嗎?”她用手掩住臉說。“到時候再說吧,你捨得讓我每天這麼早爬起來嗎?”
“你呀,就知道是個小懶蟲。”他抱住她。“不夠我的確捨不得,你自己找運動的時間,也不用一大早的跟我一起。”
“晚上,你晚上運動的時候我和你一起好啦。”香奈兒又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羅靳奕便不再說什麼,夫妻倆一起起牀。
“下午去看完親子鑑定,我會安排小雯的面試的。”羅靳奕離開房間時說。
“好的,我會及時和你聯絡。”香奈兒很慎重的點了點頭。“我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她就是我媽的女兒,我的姐姐,所以要辛苦羅大哥了。”
“你還跟我客氣什麼?”他摟住她的細腰,目光溫柔的與她對視。“關於那個什麼五年契約,我們可以重新定一下,限期是無限期,你說怎麼樣?”
“這個可以有。”她安心的靠在他胸口上。“無限期的話,我覺得很合理。”
他笑了起來。“下午別緊張,看完親子鑑定,需要你安撫他們。”
“我知道。”香奈兒做了個加油的手勢。“親子鑑定的報告書出來以後,確認了小雯是我姐姐的話以後就和她是一家人了。但要得到她的認可,我覺得還要走過一條很長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