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十年?
穆司野倚靠在辦公桌上,他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
“我想我也會愛上她。”
“呵呵。”顏啓用冷笑表達自己對他的鄙視。
“芊芊有種魅力,讓人忍不住就會對她產生愛意。”
穆司野想,愛一個人的話,是不用受時間所侷限的。
十年前遇見的是她,十年後遇見的也是她。
“溫芊芊又不在這裡?你酸個什麼勁?”顏啓語氣鄙夷的說道,他頂看不上穆司野這種傢伙,有個老婆好像是件多麼值得自豪的事情。
“哦,抱歉,我忘記顧及你的感受了,畢竟你沒有老婆。”
“如果十年前你同時遇到溫芊芊和高薇,你會選誰?”
穆司野聞言不由得蹙眉,“喂,顏啓,直到現在了你還在懷疑我和高薇?”
顏啓面色平靜的看着他,“你說實話。”
“高薇不過就是一個朋友,芊芊是我的戀人,這能一樣?”
顏啓站起身,他看了看手錶。
“你幹什麼去?”
“去參加堂本一彥的宴會。”
“沒邀請你,你去做什麼?”
“用你管。”
說着,顏啓便大步朝外走去,堂本一彥是沒有邀請他,但是他卻邀請了全錦繡。
那個女人想必很久沒有出席過這種場面了吧,如果到時她露出了馬腳,顏啓擔心她有性命之憂。
顏啓下樓時,溫芊芊剛好端着一個餐盤走了上來,二人打了個照面。
顏啓看了一眼餐盤裡的小餅乾,“你當穆司野是豬,他能吃這麼多?”他語氣涼涼的說道。
溫芊芊愣了一下,隨即她道,“我是擔心有豬和他搶。”
“……”
顏啓定定的看着溫芊芊,她也不甘示弱。
這時穆司野從屋裡走了出來。
“芊芊?”
溫芊芊一見到自己老公,三步並作兩步上了樓。
“慢點。”
溫芊芊偎在穆司野身邊,她看着顏啓說道,“下次有事情別在家裡談了,好吃好喝的伺候,還要被人挑理。”
“顏啓,你是不是男人,你欺負芊芊做什麼?”
“司野,你別和他吵,他本來就是那樣的人啊。”
“顏啓,你以後再欺負芊芊你就別來我們家。”
“哎呀,他好歹也算是客人,我不理他就好了。”
“……”
顏啓就站在那裡,什麼話都沒有說。他就看着穆司野他們夫妻倆在自己面前演雙簧。
他算髮現了,他們夫妻倆都不是什麼好人。
顏啓瞥了穆司野一眼,冷哼一聲,大步離開了。
他下樓後,還聽穆司野在哄溫芊芊,“芊芊別生氣,下次他就不敢了。”
顏啓心道,他做什麼了?都不夠溫芊芊矯情的。
他最近幾日是處處不順心,全錦繡給他氣受,到了穆家還得看溫芊芊的臉色。
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這些女人,真是不好搞。
**
顏啓來到舉辦宴會的酒店樓下,孟星沉已經在這裡等着他了。
“顏先生。”
“準備好了嗎?”
“嗯。”
“行,你們去吧,今晚就給堂本一彥一個一生銘記的教訓。”
“是。”
孟星沉走後,顏啓抽出一支菸叼在嘴邊,好久沒玩陰的了,不知道堂本一彥會不會滿意。
君悅酒店頂樓宴會廳內,堂本一彥正在和一衆達官顯貴把酒言歡。
全錦繡身穿一套黑色抹胸禮服,她滿臉微笑的跟在堂本一彥身邊,那副模樣活脫像個女主人。
而堂本靜則站在角落裡,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全錦繡。
那個位置本來是屬於她的,但是現在如今卻被這個不知名的女人佔了。
全錦繡緊跟在堂本一彥身邊,她積極努力的表現着自己,那副模樣真是令人作嘔。
“這位是於先生,於太太是嗎?我敬你們二位。”全錦繡先是問堂本一彥,隨後便主動敬酒。
一連幾次,堂本一彥的風頭也全被她搶了去。
全錦繡完全把這場宴會當成了自己的主場,她像只花蝴蝶一樣,跟在堂本一彥身邊。
她把自己的野心都寫在了臉上,她就要靠着堂本一彥一飛沖天。
堂本一彥對她的好感此時也所剩無幾,從一開始的驚訝,到現在的稍顯嫌棄。
如果不是她頂着一張他熟悉的臉,他是絕對不會帶着她的。
“堂本先生,我剛纔的表現怎麼樣?”
敬完酒後,全錦繡還像討功一樣,夾着嗓子問他。
堂本一彥微微勾了勾脣角,他道,“我看你很累了,你現在應該需要休息一下。”
他的話外音,他現在不想見她。
“哦,也是哦,你一提醒,我也覺得累了。那我先去休息一下,晚一點我再來陪你。”說着,全錦繡便想抱他,但是卻被堂本一彥用手擋住了。
全錦繡可憐巴巴的看着他,“怎麼了嗎?堂本先生。”
堂本一彥也懶得解釋,他道,“先去休息。”
“好吧。”
離開後,全錦繡的臉上微微揚起幾分笑意。
這就她想要的效果,媽的,一直陪笑,她的臉都要笑僵了。
堂本靜一直在盯着全錦繡,見她去了休息室,她隨後便跟了過去。
全錦繡剛進屋,還沒有坐下,堂本靜也走了進來,她順手還將門反鎖了。
全錦繡回過頭來。
只見堂本靜正一臉惡狠狠的盯着她,“全錦繡,你有什麼企圖?”
全錦繡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堂本小姐,你搞錯了,我姓王。”
“你甭想騙我!我知道,你是全錦繡!”一想到那那日她對自己說話的語氣,她就不寒而慄。
“哦?你那麼確定?”全錦繡朝她走了過來。
堂本靜害怕的下意識向後退了半步。
全錦繡一手直接按在了她的肩膀處。
“你幹什麼?”堂本靜的聲音帶着幾分顫抖。
全錦繡一臉玩味的看着她,“阿靜,你爲什麼總是喜歡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聽着“阿靜”兩個字,堂本靜不由得瞪大了雙眼,她的雙眸中透露出恐懼。
“你……你……不是已經被燒死了嗎?”
全錦繡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她的臉頰,“阿靜,當初是我把你救回來的,如果沒有我,你現差不多早就慘死街頭了。可是,你爲什麼要恩將仇報呢?”
堂本靜只覺得雙腿發軟,她堪堪將要站不住。
全錦繡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阿靜,我在問你話,你怎麼不回答?”
“錦繡……姐……”堂本靜哆哆嗦嗦的看着她。只見全錦繡微微一笑,“原來你還記得我是你姐啊。”
隨後,便見堂本靜“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
“錦繡姐,當初的事情是我的錯,是我鬼迷心竅,是我對不起你。”
看吧,這纔是真正的堂本靜,一副慫樣。
就是這樣一個人,她當初可憐她,最後差點兒把自己害死。
全錦繡伸手掂起她的下巴,“阿靜,我不在的這三年,你過得怎麼樣?如今別人都尊稱你一句‘堂本小姐’,這種感覺不錯吧?”
“不!”堂本靜慌忙搖頭,“沒有的錦繡姐,沒有!”
“哦。”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堂本小姐,你在裡面嗎?堂本小姐。”是堂本一彥的保鏢珍妮。
堂本靜一聽到她的聲音,知道自己有救了。
“珍妮我在裡面,救我!”
隨後便見堂本靜愉速的向後翻滾,全錦繡眸子一垂,她便在自己的胸前用力的抓了一道。
門外的珍妮聽到求救聲,她直接一腳將門鎖踹爛。
隨後,堂本一彥便帶着人走了進來。
堂本靜一看到堂本一彥,她連滾帶爬的來到了他面前。
“哥,哥,她是全錦繡!”堂本靜跪在堂本一彥腳邊,惡狠狠的指着全錦繡。
再看此時的全錦繡,她孤零零的站在那裡,頭髮散了,禮服扯亂了,胸前還有一道道被人抓過的血痕。
她眸中帶着淚水,楚楚可憐的看向堂本一彥。
她的脣瓣動了動,“堂本先生,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直接告訴我,爲什麼還要派人來侮辱我?”
看着全錦繡這副可憐的模樣,堂本一彥眸子一眯。
堂本靜見全錦繡在演戲,她立馬像是瘋了一樣,大聲叫道,“哥,你別信她,她都是裝的,她就是全錦繡,她已經告訴我了!”
堂本靜歇斯底里的模樣,和全錦繡的安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堂本一彥給了珍妮一個眼神,隨後便見珍妮走上前來,一把將堂本靜拉開了。
“堂本先生,我說過我不是全錦繡,不是你的所謂故人,而且我也不想當替身!”說完,便見她委屈的咬着脣瓣,她大步來到堂本一彥面前。
“你讓我來休息,就是爲了給她提供機會欺負我嗎?她說要殺了我,她說你身邊除了她不能有任何女人。堂本先生,請問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你爲什麼要騙我?”說着,她的淚珠便一顆顆滾落了下來。
“哥,哥,不是的,她是騙你的,她就是全錦繡,她是來報仇的,她……”
“珍妮!”
堂本一彥大喝一聲。
珍妮走上前,“啪”的一巴掌直接將堂本靜打暈在地。
“堂本先生,再見!”說着,全錦繡似是賭氣一般,便朝外走去。
堂本一彥一把握住她的胳膊,“王小姐。”
全錦繡臉上揚起一抹摻雜着痛苦的微笑,“堂本先生,你和我在一起,就是因爲那個全錦繡嗎?我告訴你,我不是,我只是王芝芝!”
說罷,她便用力想掙開他。
但是堂本一彥一個用力,直接將她帶到了懷裡。
“你放手,放開我,我不要當替身!”
“乖,對不起,對不起。”堂本一彥緊緊抱着她,低聲哄着。
這時,珍妮示意手下將堂本靜帶走,隨後他們一衆人也離開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