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天的談判,雙方簽訂了比較滿意的合作協議。爲了表示慶祝,李鷹宏盛情邀請了項寧軒一行去自己的莊園赴宴。
晚宴是西式自助餐形式,雖然南棒經濟問題嚴重,但並不影響上層人士的生活。晚宴葷素搭配,西點水果,酒水飲料一樣不缺。
李鷹宏特意邀請了不少高階英雄和社會名流參加。
所謂名流,自然包括駐棒米軍司令部的人。
看着熱情洋溢的兩國企業界人士,駐南棒米軍參謀長凱文語氣不善地道:“華夏人把手伸過來了,比我們想象的快得多,現在該怎麼辦?”
在宴會廳角落裡,司令官羅伯特取出珍藏的半支雪茄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細細品味,顯得頗爲落寞。
他清楚目前駐軍的狀況極其糟糕,與南棒的關係也遠比預想的差。
米軍高層在南棒當太上皇,爽得不想走,但底下士兵可不這麼想。一年多得不到國內的消息,暴躁焦慮的氣氛在軍中蔓延。
米軍可不是遵紀守法的部隊,心情煩躁的時候就容易惹是生非。在他們想來,爺們給你們這些棒子出生入死去打仗,吃吃喝喝玩玩你家女人怎麼了?
所謂貧賤夫妻百事哀。以前有錢的時候,矛盾很容易被掩蓋。可末日後生活物資極其緊張,生活水平一落千丈,米軍可都是老爺兵,一名米軍士兵的生活物資數倍於南棒軍人,就這他們還不滿足。
上個月,兩名出去嗨皮的米軍士兵殺死了一名南棒少女,這已經是近期第三起殺人案了,至於其他違法亂紀作奸犯科的腌臢事數不勝數。就算是南棒人也受不了米軍這麼搞,引發了大規模的抗議,差點引起衝突。
這也是南棒政府下定決心主動聯繫華夏的誘因。
凱文道:“據我所知,這次華夏出讓了很多關鍵技術,與南棒三大集團簽訂了一攬子合作協議,金額價值五萬噸糧食。而有意向的協議價值上百萬噸糧食。一旦這些合作全面展開,南棒將在經濟上與華夏完全捆綁。”
“我建議,在華夏飛艇前往霓虹的路上將其摧毀。”
南棒人根本沒告訴他長風號是浮空艦,而不是飛艇。在凱文的映像裡,只有飛艇長那樣。
羅伯特摁滅菸頭,道:“華夏使團防禦力不弱,我們未必能打下來。而且,上面有華夏內閣高官,真動手的話,華夏的唯一回應就是戰爭。我們不懼怕戰爭,但至少要得到國內支援才能打。如果沒有國內支援,以南棒的尿性肯定把我們丟出去求和。”
“你也不用心急。他們不是想經濟合作嗎?肯定少不了運輸,運輸船的防衛不可能像現在這麼強。到時候擊沉幾艘運輸船,他們還能合作下去嗎?記住動手的時候,一定要安排棒子的人。”
凱文連連點頭,隨後道:“那霓虹那邊是不是也這麼辦?”
羅伯特搖頭道:“霓虹那邊又不歸我管。我軍駐霓虹的部隊大多在島上,末日後沒怎麼參與戰鬥,根本不可能對霓虹施加多大影響力。”
“不過,也不能讓他們輕易抵達霓虹。凱爾,先安排個棒子去摸摸華夏人的底。”
————
就算是在晚宴上,白映瓊也不忘跟南棒企業的經理們討論合作方案。時間太緊了,信息收集不足,許多決策都沒法拍那麼遲定案。
一個濃妝豔抹,身穿鮮紅露背晚禮服的貴婦端着酒杯經過,不屑地用棒子語道:“哼,這些華夏女人沒化妝就出來見人,而是參加宴會都不穿禮服,真是沒禮貌。”
白映瓊瞥了一眼這女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卻挽着一名中年男人的手臂,不由腦補了一大段小三上位史。
以前白映瓊出門也是必化妝的,但執掌太初集團後,每天操心的事一大堆,哪有功夫化妝?再說,她就算素顏出門,顏值也不差,加上身居高位的氣勢加持,還真沒人在意過她有沒有化妝。
下午參觀了五星集團的工廠後,她立刻就過來了,沒化妝也沒換衣服。
白映瓊突然問道:“對了,貴國現在生產化妝品嗎?”
五星集團的總經理一愣,道:“我們現在生活必需品都生產不過來,怎麼可能去生產化妝品?”
白映瓊抽抽鼻子,皺眉用棒子語道:“怪不得!一股過期化妝品的騷味,只有以色侍人者才需要。”說着,還故意離那女人遠一點。
“你……”貴婦不知道怎麼找回場子,只能拉着男人的手臂撒嬌。
那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鏡,道:“哼,華夏的男人都死光了嗎?怎麼來的全是女人?我聽說這兩天簽了不少訂單,難道用了美人計?”
華夏商務代表團還真是女多男少,這侮辱性的話語頓時讓衆人面色劇變。
“權市長,請注意你的言辭!”五星集團總經理冷然道。
白映瓊卻帶着淡淡的微笑道:“華夏男兒嚮往在戰場上證明自己,至於口舌之爭則交給女人。”
權市長頓時被噎住,他要是反擊就是跟女人做口舌之爭。不過,他冷笑着拍了拍手道:“既然如此,我們的詭術魔王李相榮很想見識一下你們華夏男兒的武勇。”
“李相榮,是那個大魔王嗎?”
“他不是去山中靜修,準備第三階突破了嗎?怎麼回來了?難道……”
“華夏人,見識一下我大**國的最強者吧!”
在場的南棒人議論紛紛,顯然詭術魔王李相榮這個名號如雷貫耳。南棒人當然沒有精良、史詩、傳說的分類,而是叫做第一階、第二階、第三階。
也就是說李相榮原來是一個準備突破至傳說級的強者。
“你先見識一下老孃的武勇!”白映瓊上前一步,一拳直撲權市長面門。
她雖然是管理職,也經歷過兩次進階,就算沒有戰鬥技能,依靠出色的身體素質也能打得權市長滿臉桃花開,眼鏡直接被打飛。
打完白映瓊還不忘吐槽道:“臉皮真厚,打得我手疼。”
原本準備在萬衆矚目中出場的李相榮頓時被白映瓊搶了風頭。他身穿黑色法袍,手持惡魔頭骨法杖,站在門口眼神冰冷地掃過全場,氣氛頓時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