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
震耳欲聾的三聲響起,頓時金光彈射,氣刃飛旋!
“嗖!”
一道氣刃飛過佛手,直接從蒙面和尚耳邊擦過,和尚頓時嚇得冷汗直冒,雙手都有些顫抖!
“合!”
又是一聲浩然高亢而出,三到氣刃飛旋合一!
“鐺!”
又是一聲波動開去,整個雷音谷,頓若悶雷狂炸!
只“嘭”一聲,佛光隕滅,氣刃橫空慣去!
“竟然如此強!”
和尚心下一驚,再度雙手合十,一拍掌,佛光散體,一尊金佛頓世而出!
“鐺!”
又是響鐘一敲,佛光爆裂,大佛瞬間瓦解,徘徊的劍氣,直接將和尚撞飛!
“嘭!”
蒙面和尚身撞巨木,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見三人緩緩而來,又狼狽的爬了起來!
“揭開你的黑巾,讓我看看你究竟是誰!”
“呵呵,想知道我是誰?那你就看清了!”
眼下,蒙面和尚將手伸到腦後,作勢撤掉黑巾,卻不料那雙冷眸一邪,忽然手一甩,一把藍色藥粉揮灑而出!
“小心!”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吳邪急忙喝止冷如霜和小白!
那些藍色藥粉隨風飄灑,只要沾染上的草木,瞬間黑煙直冒,化爲灰燼!
“好厲害的毒!”冷如霜心有餘悸的說道!
“師傅,那傢伙跑了!”
見蒙面和尚逃遁,小白嘶啞咧嘴,卻又不敢輕易追上前,因爲眼前那毒粉蔓延在空中,形成一道屏障!
“動!”
一字喝出,玄氣翻騰而出,化作一道狂風,直接將毒粉吹散!
吳邪踏步而起,急忙追去!
不知何時,天竟然微微放亮,自東邊天際一絲殘彩應耀而出,一點烏雲被滿滿撥開!
紫竹林中,黑衣人急速奔走,身後吳邪三人緊跟不捨!
清晨寒幕,晶瑩剔透的露珠掛在竹葉之上,這一行人拂過,那點點露珠在微光照耀下,似點點繁星飄灑!
“咚!”
宏願寺晨鐘暮鼓之音響起,預示着新的一天終將展開!
“嗖!”
一到黑影快速飛過院牆,直接落在內院,當吳邪三人追到此處,卻不見一個人影!
“讓他逃了!”冷如霜有些遺憾的說道!
“不!”吳邪搖搖頭,看着面前巍峨大殿,大門半掩,急道:“應該是進去裡面了!”
“裡面?”冷如霜擡頭一看,月眉輕顫,“這是藏經閣,非宏願寺弟子,不得擅闖!”
“顧不上那麼多了!如果不找出這個人,宏願寺未來堪憂!”
吳邪箭步一躍,快速追進藏經閣之中!
“什麼?”
當進入藏經閣,一絲腥味撲鼻而來,再看抄書桌案前,一個小和尚腦門破碎,鮮血流淌!
“怎麼..?”
冷如霜和小白先後進來,看到那小和尚頓時一驚訝,三人正準備轉身離開,卻不料窗外響起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不好,看來麻煩來了!”
大門外,惠德方丈眼見吳邪等人進入擅闖藏經閣,先是一怔,隨後看向一旁殘死的小和尚,頓時大怒!
“來人,拿下這三人!”
衆武僧在惠德吩咐下,進入殿中,將吳邪三人團團圍住!
“方丈,還請你聽我們解釋!”冷如霜恭敬道!
一旁吳邪卻是苦笑,卻聽惠德方丈怒斥,道:“好你個吳邪,老衲好心將你留在宏願寺!”
“不想你竟然擅闖藏經閣,還屠殺我寺中弟子,該當誅!”
“方丈,發生什麼事情了?”
此時,惠遠大師和惠通相繼趕到,見此情形,都是一驚!
“吳邪,你怎麼會在藏經閣?弘宣怎麼了?”
惠通快步進入殿中,卻見那小和尚腦門破碎,已經殘死,而且鮮血沒有凝固,想來是剛剛纔死!
看着吳邪,惠通眼神有些不信,搖着頭,道:“吳邪,老衲如此器重你,你竟然...”
“方丈,你看,我早就說過,這吳邪來宏願寺定是意圖不軌,果然他是想將第七卷長生錄借出,前來藏經閣尋找本寺收藏的長生錄!”
惠遠大師說着,“咳咳...”兩聲,嘴角一絲殷紅,似乎染病,或者受了傷!
“師傅,你看,那個和尚,明顯是受了重傷,應該是被你打傷了!”
不用小白說,其實吳邪也看出來了,可眼下是怎麼解釋纔好!
此時,他想到了身旁的惠通大師,這些日子也有點交情,也只有看他能否給自己機會了!
於是對身邊凝怒之人,說道:“惠通大師,這件說來很長,一時半會我也說不清楚,但是請你相信,我們擅闖藏經閣是無意的!”
說着,吳邪又看了一眼慘死的小和尚,道:“這位小師傅,是被人一掌拍死所知,你看他腦門的掌印,就知道是不是我們所爲!”
“吳邪,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
惠通怒指,隨後又在方丈耳邊說道:“方丈,還請下令,誅殺妖孽!”
惠德方丈惱羞成怒,二話不說,道:“拿下他們三人!”
衆武僧剛要動手,突然惠通大師急忙喝道:“方丈稍等...”
衆人目光掃去,卻見惠通大師滿臉愁楚,一手託着弘宣下顎,看了看又看,隨後道:“弘宣的確是被掌破天靈而亡,而這雙手粗大,的確和吳邪三人無關!”
“什麼?”
方丈亦是一驚,身旁惠遠大師目光一沉,沒有說話!
惠通看了看吳邪三人,又道:“吳邪失去雙臂,不可能出掌,冷姑娘手不可能這麼粗糙,而小白就更不用說了!”
“這...”
方丈似乎也有些爲難,急忙看向吳邪,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惠通也是看着三人,道:“還請三位,將事情來龍去脈一一說來,就算弘宣之死和你們無關,擅闖藏經閣也是重罪!”
迎上衆人目光,吳邪站前一步,道:“擅闖藏經閣,的確是我們的錯,事情是這樣的...”
“昨晚有人偷襲我們三人,我們和那人交手不斷,今早我們追尋那黑衣和尚來到院子中,便以爲那歹人進了藏經閣,這才追了進來,不想...”
聽着吳邪的敘述,冷如霜和小白深深發憷,雖然事情不是這樣的,但是吳邪這樣說,應該有他的道理,兩人只得隻字不說!
“笑話,我宏願寺乃佛門境地,怎會有這種事,分明就是你信口雌黃!”
“方丈,惠通師兄,你們千萬不要被吳邪片面之詞矇蔽!”
見惠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方丈和惠通一時也不知如何處置!
“素聞宏願寺方丈大師,德志兼備,我們矇蔽宏願寺又沒有好處,況且還有第七卷長生錄,在您老手中!”
“昨夜,晚輩三人和黑衣和尚交過手,那個和尚也被我們三人傷得不輕,胸口更是中了一道劍氣!”
吳邪說着,看向惠遠大師,奸笑道:“我看昨夜那個身形有點像惠遠大師,不知惠遠大師,可否脫去上衣,讓我們看看是否受過傷?”
“大膽,吳邪,你竟然這般污衊老衲,是和居心!”
惠通見惠遠異樣,又看向吳邪,說道:“吳邪,雖然弘宣不是你們三人所殺,可是污衊德高望重的惠遠師兄,是不是有點過了!”
“吳邪,惠通師弟說得不錯,你是不是有點過了!”方丈也道!
隨後,方丈頓了頓,又道:“如果不是惠遠師弟,你當作何解釋!”
“如果是這樣,我吳邪願意協助宏願寺緝拿真兇,我也不求第六卷長生錄,還可將長生錄一直放到方丈大師手中,直到查明真像,再還晚輩也不遲!”
眼下,冷如霜和小白,都爲吳邪的機智驚訝!
惠德方丈看了看身旁惠遠,皺了皺眉,想說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惠遠大師滿是氣惱,眼下方丈的目光是很明顯不過了,他沒有辦法,帶着怒氣喝道:“來人,爲老衲卸衣!”
這邊,吳邪三人都在等待着,惠遠最後一件衣服除去,而他的身上沒有一點痕跡!
吳邪三人頓時驚愕!
“怎麼會這樣?”
冷如霜和小白對望一眼,本以爲斷定是惠遠無疑,卻不想惠遠沒有受傷,身上更是毫髮無損!
“哼,吳邪,你滿意了把?”
惠遠大師叱怒不已,急忙吩咐弟子爲自己穿上袈裟!
吳邪也是傻眼,眉頭皺了幾個來回,看了看衆僧人,又看了看惠德,惠通,惠遠,竟是一無收穫!
“哎,吳邪,這些日子就勞煩你留在宏願寺哪裡也不好去,不查清弘宣之死,不得踏出寺廟一步!”
惠德方丈,嘆息後,又道:“爲弘宣超度吧!”
說完,方丈一身紫金袈裟一甩,大步出了大殿,惠遠憤怒的看了一眼吳邪,也急忙跟了出去!
只有惠通叫了些人來,將弘宣擡走!
“惠通大師,發生這種事,晚輩也能預料,還請節哀!”
看着惠通大師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吳邪也是微微搖頭,似在說,如果自己早一步,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惠通大師苦笑的搖搖頭:“弘宣無親無故,老衲那時雲遊,見他可憐,便將他收留,七年了,這孩子天資聰慧,也很勤快!”
說着,惠通雙眼微微發紅,淚珠兒在眼裡打轉轉,別過頭去,又道:“昨晚老衲叫他把藏經閣無爲經抄寫一分送往那些小寺,卻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