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站起來了?”愣愣的看了看陸聶,筆直挺拔的站着,我半晌憋出這麼一句話。
“我不站,你以爲我腿斷了嗎?”
我“……”
我再仔細一看,是發現陸聶他是雙手拄着手杖的。哦,我想起來鄭筱和我說過他是骨癌,還在治療中,倒是沒和我說他已經雙腿完全廢了。
我有些尷尬,訕訕一笑“陸醫生的腿,還好吧?”
陸聶淡淡的瞥了我一眼,有些艱難的從我身側走過去。蒼天爲證,我不知道那個時候,爲什麼突然腳站的難受,就那麼稍稍動了一下,結果陸聶的手杖就被我的腳擋住了他。他的上身已經出去,所以整個人重心不穩。我就看着他極度不情願的臉,慢慢,慢慢的湊近。然後整個身子朝我壓了過來。
好在我是靠在桌邊,他這樣倒過來的時候,我還有桌子可以支撐。但他實在太結實,壓過來的時候,我的腰直接咯在了桌邊,生疼。
這個時候我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但我卻感覺到自己碰觸了一個結實的胸膛,還能感受到強烈的心跳。那麼近。
陸聶其實長得很帥,風骨天成,眉目英俊。就算是腿腳不便,也是個耀眼無比的人。如果把他的白大褂脫掉,再把他襯衣的扣子直接扯開,會不會看到滿目的春色……不得不說,他們老陸家基因真的很好。兄弟倆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真的都長得特別好。
但,陸聶就是脾氣差了點。
“溫菲菲,你要垂涎我到什麼時候?”
垂涎?陸聶竟然用了垂涎兩個字?what?
我咳了一聲“陸醫生,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垂涎這兩個字我不敢當啊!”
陸聶有些嫌棄的指了指我的嘴角“不是垂涎爲什麼會流口水?”
我慌張的一抹,果然嘴角有哈喇子。不過那肯定不是垂涎他的啊,應該是剛纔被燙的,所以還有點口水沒擦乾淨。
但,這不重要了。
陸聶已經強撐着用手杖讓自己站穩,我看的有些不忍,伸出手想幫他一把。可是他的眼神一看過來,我又把手收了回去。
我覺得,我有點害怕陸聶。我表面上再多麼要強,這陸聶竟然還是讓我有些害怕。這是什麼鬼?
我看着陸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以爲他是要工作不要命的,現在也是需要休息的。
我把咖啡喝完,還是決定去守在外面。鄭醫生有他自己管的地方,陸聶現在在休息,理所應當我要去看着,以免有什麼突發狀況。
靠在護士臺那邊,準備找值夜班的護士聊一聊,鄭醫生頂着兩個黑眼圈,也是端着一杯很濃的咖啡走了過來。
鄭醫生看到我打了個哈欠,走過來說道“陸教授呢?”
“在休息。”
鄭醫生又打了個哈欠“哦,你怎麼不休息?”
“我怕臨時有情況。”
“沒情況也在這陪我聊聊天吧,你們醫生還可以去打個盹,我們護士一定要堅守崗位,不能離開。”一個清脆的聲音插了進來。
我看了看那小護士的胸牌,叫薛小燕。瓜子臉,眉眼精緻的很,看起來很漂亮。果然門面都不差。
“小燕,我陪你。”我直接熟絡的說道。
“還是溫醫生好。”
“叫我菲菲吧,喊溫醫生都覺得自己老了。”
“好,菲菲。採訪一下你唄,你跟着陸教授有什麼體會?”薛小燕問我。
“生不如死,慘不忍睹,暗無天日……我覺得他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我說着就看到薛小燕一直對我眨眼睛,然後就感覺到後脊樑骨一陣陰涼。
我急中生智,立刻轉了話鋒,說道“年紀輕輕怎麼就這麼厲害?前面是三個成語哪個都和他沒關係。那手法,那睿智,是吧,鄭醫生……”
“薛小燕,五牀那個病人在掛一瓶生理鹽水。”冰塊似的聲音可不就是陸聶麼?這才幾分鐘啊,他就休息好了?
“哦,好!”薛小燕朝我吐了吐舌頭,趕緊去了。
我轉過臉對上陸聶的冰山臉,諂媚的一笑。
“溫菲菲,你不是很能打嗎?把辦公室的桶裝水換一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