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洛陽亂了!”
什麼!
呂布瞪大了眼睛,半夜時分得到的消息後急忙便召集心腹文臣書房討事。
深更半夜,雖然疲憊的四人但一個個都急忙披着單薄的衣服來到了他們主公的書房內。
“驚擾諸位休息了,但洛陽亂了,恐怕董卓死了!”
什麼!
剛剛進來雖然早就想過有大事發生,甚至他們中有人暗中猜測是否是益州的劉焉在裝病, 又兵發漢中了。
可誰也沒有想過會是洛陽亂了!
臉色凝重的呂布將手中的情報遞給衆人後,沉聲道:“世事無常,誰也沒有料到董卓竟然栽倒了一個小人物手中。”
四人看過情報後,一個個面露驚詫,縱然是賈詡都忍不住的輕嘆,“果然事實皆不可預料, 誰能想到這頭在李儒相助下的雄獅竟然就這麼突然。”
“哼, 好色玩弄自己麾下大將之妻, 遭此報復也情有可原。”
“不好說,這一切總感覺有人在暗中謀劃般,若不然太過蹊蹺,太過巧合了。”
“縱然董卓好色無度,李儒絕不可能袖手旁觀。”
四人議論紛紛下,都震驚詫異這件事,董卓這事太突然了。
“消息是快馬加鞭回來的,這已經是三日前的事了。”
賈詡眼眸中閃爍着精光,董卓轟然崩塌,那麼盤在自家門口這隻雄獅威脅便不再,甚至中原各路諸侯心頭上的這個雄獅消失。
“主公,或許此乃天賜良機。”
賈詡安耐折興奮對着呂布拱手說道,田豐卻直言不諱搶先拱手道:“縱然董卓突然暴斃,但盤橫在洛陽的十萬雄兵也不可小覷,更別說還有白波賊!”
“不錯主公,洛陽看似虛弱無比, 但只要有外力介入,這羣散沙將瞬間擰成一股繩。”
“主公, 洛陽百官實力盤根交錯,董卓便是前車之鑑,一旦陷進去恐怕很難脫身啊。”
其餘三位謀士紛紛凝重的勸解着他的主公,洛陽絕非善地,尤其是對於他們主公呂布這般寒門子弟來說,想要掌控這股勢力難上加難。
“呵呵,諸位,詡說的並不是洛陽。”
看着被誤會的情況,賈詡淡然一笑,眼角深處卻閃爍着一股狡詐神色。
“西涼!”
當西涼二字迴盪在書房內後,呂布更是豁然起身,一雙眼眸直勾勾的望着賈詡,緊接着突然大笑起來。
“好!好啊,文和果然有妙計啊。”
其餘三人也紛紛反映過來,程昱更是眯着眼凝聲道:“出其不意攻打西涼的話,或許能建奇功,但是一旦讓馬騰和韓遂反應過來,恐怕將面對二人的聯手迎敵了。”
而田豐卻有不同意見,反駁道:“那又如何,洛陽混亂之下,函谷關最起碼不用擔心, 益州劉焉再想出蜀也非一日之功。”
“主公若令隴西、馮翊、安定三郡抽調精銳奇襲西涼,無需多少兵力,只需在西涼紮下根,馬騰、韓遂之流聯手又如何。”
說道這裡時田豐更是信誓旦旦大喝道:“僅對付區區一西涼,秋收在即,我軍足以打一場曠日持久之戰,主公只需趁着各方勢力還未緩過勁來拿下西涼。”
四人各抒己見,呂布皺着眉頭下,現對於其餘三人誰都想說服誰,只有田豐剛烈無比的對着呂布說着自己的意見。
“主公此乃天賜良機啊我軍毫無後顧之憂,趁着洛陽混亂無主,益州劉焉無法顧及時,發奇兵取西涼,日後我軍是攻巴蜀之地還是出中原,皆由主公一言可定。”
四人沉默下來,要說機會絕對是一個奇襲機會,更是一個絕佳三面環敵都騰不出手來的機會。
“我意已決!取西涼!”
剛毅的面孔呂布怒喝一聲,直接拍手定板這一舉動。
.....
夜幕下,屋內傳來沙沙的聲音,同時還有難以入眠的疲憊感。
漆黑的夜幕下,嚴氏緩緩睜開了明亮疲憊的美眸,“夫君,是要出征了嗎?”
透過月光灑落在屋內,聽到自家夫人疲憊的聲音後,呂布尷尬的抱着鎧甲轉身。
“夫人你怎麼知道咱要出征。”
挺着一個大肚子難受的嚴氏艱難的從牀榻上起來,看的呂布急忙放下手中的鎧甲上前扶着。
“你啊你,半夜抱着鎧甲的摩擦聲,那一次能騙過我,真睡不着或者和以前一樣和魏續去鬼混喝酒的時候那一次還帶鎧甲了。”
沒好氣的聲音下,嚴氏疲憊的依靠在牀榻一側,呂布急忙點燃火燭,以免天黑看不見路碰倒或者磕到自家夫人。
隨着昏暗的亮光照亮屋內後,嚴氏疲憊的面容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還是讓奴家給夫君披甲吧。”
“別,夫人還是好好休息,這等小事。”
噓寒問暖下,呂布有些愧疚嘆氣的撫摸着嚴氏那鼓起來的肚子,柔聲道:“這一次用不到披甲,急行軍。”
若是正常出兵,他身爲主將都需要穿戴好鎧甲,點兵再出徵。
“董卓死了,洛陽亂了,益州劉焉也病重,身側兩隻暮年老虎好不容易打盹,爲夫要奇襲西涼。”
聽到要出征西涼後,嚴氏微微的一嘆氣,“也好,西涼攻取下來後,相當於大後方穩定了,日後靠着函谷關百姓也能過個安穩日子。”
“賈詡先生出身西涼,夫君最好是帶着,其實還有一人,若夫君帶上也許會有奇效。”
“誰?”呂布疑惑的攙扶着自家夫人,端着茶壺更是倒了一碗清水。
嚴氏沒好氣的坐在桌子前白了自家夫君一眼,“原董卓麾下中郎將段煨。”
www●t tkan●co
段煨!當聽到這個名字後,呂布不由皺眉,猶豫此人該不該用。
“自夫君掌控雍州後,吾一婦道人家也聽聞段煨此人謹慎怕事,幾乎是閒散在家不問世事,此人雖生性多疑,但西涼。”
說道這裡,看到自家夫君並未生氣後,嚴氏笑了,“段煨此人在西涼名望不低,再加上此人生性多疑,夫君要用此人,但也要擺明了戒備此人,這樣這種人纔會心安。”
“夫人的意思是說,借段煨其名,不給絲毫兵權,或者日後取了西涼,封此人一個西涼名義上的文官。”
聽到這話的呂布露出了笑容,更是大笑起來。
“夫人真乃爲夫賢內助啊。”
嚴氏溫柔的笑容下,指着自家夫君道:“記住了,出征在外,現在你已不再是曾經衝鋒陷陣的將軍,而是一州之主,玲兒還有~”
撫摸着自己肚子的嚴氏溫柔笑聲道:“切莫逞匹夫之勇,孩子都在等你回來。”
大笑聲下,那道高大魁梧的身影隨着房屋門關閉消失在了視線內。
當天夜裡,屋內的火燭卻未曾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