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看到呂布一臉的殺氣,口中更是直呼道要殺這羣亂臣,董卓看後更是一臉的欣慰,手掌不由的撫着下巴鋼針般的鬍鬚。
而一旁的李儒卻眼眸閃過一道精光,摸着山羊鬍須,長生短嘆道:“擅自誅殺大臣恐會令天下大亂啊,這一切根源還是皇子辯啊。”
說道這裡後,李儒更是一臉的擔憂模樣望着呂布,可雙眸深處卻閃爍着一絲寒芒。
果然!聽到李儒話後的呂布直接心中一驚,他本以想到了最壞的打算,誅殺反對的大臣,可李儒這一番話直接表示大臣不能殺,但罪魁禍首乃是劉辯,只要殺了霍亂的根源,那麼這羣大臣將再無二心的意思。
望着一臉豪爽的董卓還有一旁一臉擔憂模樣的李儒,此時呂布心中卻感覺到了一股如冰雪般的寒意。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劉辯此時活着已經成爲了他們心中的石頭。
只要這個被廢的劉辯還活着一天,那麼大漢羣臣便有機會靠着劉辯東山再起反抗董卓的勢力。
而且此時呂布心中也明白了,眼前這一幕完全就是要考驗他,也是他必須經歷的一道關卡。
“奉先,劉辯本就是被霍亂天下的十常侍還有何進給推上去的,先帝的旨意可是令皇子協登位的!”說到這裡時李儒更是一臉的陰柔盯着呂布。
好狠毒的計策!此時呂布望着一臉陰柔的李儒心中更是確定此計絕對是出自此人之手。
劉辯死,漢室大臣便再無藉口私下妄言董卓廢帝之事,他們也再無可能借助這股勢。
而這個執行的人更是除了他外再無他人了,一旦他做了,那麼便徹底的綁在了董卓這條船上,就算脫離董卓的勢力,他也將一生揹負弒殺皇室子弟的罪名。
他若不做,當然也有其他人做,董卓不會強逼他,但接下來的日子,恐怕他將徘徊在董卓這個圈子外,手中的兵權也將漸漸削弱到極致。
好一個一箭雙鵰!呂布心中充滿了無比的憤怒,可臉上卻不敢有絲毫表示,只能無奈的擔憂道:“董公,一旦劉辯死,恐怕難堵天下之口啊。”
聽到呂布猶豫的話後,瞬間董卓與李儒相視一眼,閃過一道精光,猶豫最起碼錶示他呂布已經漸漸心向他們。
不過爲了更加確定眼前這名絕世武將能忠心投效董卓,李儒便輕聲道:“奉先放心,宮殿失火皇子辨死餘大火中。”
李儒的話都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呂布心中更是嘆道恐怕他這一聲將脫不開這個罵名了。
“董公放心,此事布必親自出馬!”心中早已下定決心後,呂布直接一抱拳,一臉的忠心耿耿模樣喊道,瞬間董卓臉色笑開了花,李儒眼眸深處的寒光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奉先放心,咱家會派麾下的猛將華雄隨同奉先一同完成此事!”
隨着呂布一聲告辭漸漸離去後,屋內的董卓與李儒一臉的笑容。
“主公,此事過後呂布這微寒出身之人將徹底捆綁在咱們西涼一脈上了。”李儒更是一臉的笑容與輕鬆模樣,實在是呂布手中的權利太大了。
手握五萬重兵更兼自身絕世天下的勇武,一旦被漢室大臣所收買,恐怕洛陽將再生事端啊。
董卓更是一陣大笑,心中那個石頭算是徹底放下了,畢竟呂布對於他來說太過重要了,不僅是用來平衡西涼一系的唯一人選,更是他手中最強的利劍,也是他心中這段時間以來最猶豫不決的事。
呂布在他心中如此重要還是因爲他是一頭率領着羣狼的猛虎,一旦失去羣狼後,靠着一隻猛虎他如何平衡西涼一系。
因此萬不得已之下,他還是希望得到一支由猛虎率領的羣狼,幸好呂布雖然忠義但也在大勢下勉強接受了。
畢竟大勢在他董卓,這一切還是因爲廢帝立皇子協的時候,有三公之一的太傅袁隗爲其證明,先帝乃是立劉協的遺旨的,雖然袁隗也是爲董卓所迫才如此的,但天下又有誰能知道呢。
這就是大勢,這也是爲何董卓一開始要立劉協爲帝,雖然大臣反對,可卻沒有以死相拼的結果。
雖然其中也有劉協雖小但膽識方面確實要比年長的劉辯強,先帝劉宏在世是更是心中早有這個想法,更是多次上朝當着大臣的面提過。
要不然你以爲董卓剛剛來到洛陽就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怎麼會這麼輕易廢帝。
董卓無後,如今都多大了,就算當霍光又如何,他還能活幾年,到時候新帝纔剛剛成年,他們熬也能把董卓熬死,到時候還不是又是他們的天下。
畢竟大漢不亂,他們反對雖然反對,也無可奈何,劉辯上位,外戚的何進一系同樣也會做大,不如讓這外來戶董卓掌權。
只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董卓隨着權利日積月累之下,會如此狂妄,擅殺大臣,此時後悔他們也已經晚了。
隨着呂布離去返還府邸後,臉上的沉重之色瞬間化爲了寒霜,鐵青着一張臉一時間府邸內的親兵下人看到後更是嚇的脖子一縮,哪敢出聲啊。
剛剛進入府邸的曹性更是一臉的驚訝,一臉的小心翼翼上前隨同呂布步入大堂後。
“主公,這是怎麼了?”
瞬間呂布一雙佈滿寒霜的雙眸回瞪過來,嚇的曹性頭皮一麻,脖子一縮,閉嘴再也不敢在自家主公火頭上詢問了。
呼~長吸一口氣後呂布漸漸平穩了心中的煩躁,可依然還是冷着一張臉,冷哼一聲道:“記住帶着漢升先熟悉軍中事物,然後小心打探,看看軍營中是否還有人有異心!”
“諾!”此時的曹性巴不得趕緊離去,硬着頭皮直接喊道,隨後便匆忙的跑了出去。
平時情況下軍中諸將與呂布交談到也隨意,可如果呂布發火了,軍中可是除了高順那個愣頭外,根本沒有人敢去招惹,生氣中的呂布纔是最可怕的。
因爲他不會對你發怒,反而冷的向一個冰塊般散發着淡淡的寒意,在塞外曾經有一羣胡虜就是惹怒了他呂布。
結果曹性更是記憶猶新,冰冷的表情沒有任何神態,率領八百騎兵足足圍着這支胡虜的部落困了對方半個多月。
誰敢出來就滅誰,十天後這羣胡虜心中的耐性早已磨完,最後被八百騎兵如狼般的進攻給徹底泯滅。
你人多就跑,依靠騎射怎麼也弄死你們幾十個人,人少就直接一擁而上全滅,就這樣一支兩千人的部落被呂布給生生磨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