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大局已定,主公當班師回朝已震宵小之輩。”
帥帳內,賈詡與郭嘉二人一同拱手請示呂布,希望能班師回朝。
而呂布聽後卻是幽幽的一嘆氣,“失去了白馬的幽州戰爭已經結束了,是該回去了,了結下那些不聽話的人。”
輕輕的一嘆卻不知日後要有多少人倒黴,“高順留下鎮守幽州,奉孝你也留下,幽州需要穩定。”
諾!
“至於其他諸將!”說道這裡時呂布明顯有些遲疑,這一幕看的郭嘉與賈詡苦笑一聲。
“主公,幽州雖然大局已定,但各地依然還有人頑固抗命。”
而呂布卻就在等着這句話,不由的好笑道:“那文和、奉孝,你二人說說留下何人好呢?”
雖然明知是坑但他們也必須跳,幽州如今的局勢凡是留下的大將幾乎就是白撿的功勞,有人留下就肯定要有人回去了。
二人相視一眼後,郭嘉率先說道:“主公,少主、趙雲、周瑜需留下,正好增長下見識。”
雖然被郭嘉搶先了,但賈詡不慌不亂的沉聲道:“張郃!此人本事絕對不凡,可留下建功立業,還有徐榮,有此二人在遼東的公孫度必踏不出去一步。”
“好!傳令三日後班師回朝。”
諾!
三日後,呂布率領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選擇了班師回朝,高順則奉命鎮守幽州,統籌大局,郭嘉爲軍師。
呂罌、周瑜、趙雲、徐榮、張郃等諸將卻留在了幽州,逐漸收復殘局,畢竟幽州已羣龍無首下,各地都是功勞。
鄴城數十里外,當今天子攜文武百官十里相迎,雖然已是秋季,可頭頂着個太陽衆人都是大汗淋漓。
劉協安坐在馬車內臉色卻有些難看,“算上幽州、青州,如今呂布已雄踞北方四州,天還是大漢的天嗎?”
車外一名老臣卻是苦笑的連連搖頭,嘆氣道:“陛下,記住一定要忍下去,只有陛下還在,他呂布便不敢有任何想法。”
車內的劉協聽後臉色有些猙獰,可最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突然臉色一變,不滿的大喊道:“爲何大將軍還未到。” шшш✿ тt kΛn✿ Сo
遠處的侍衛聽後急忙趕來稟報道:“回稟陛下,大將軍兵馬快到了。”說這句話時這名侍衛臉上的冷汗可是不斷的滑落。
明明大將軍的兵馬早就該到了,可突然大軍暫緩腳步,慢吞吞的如蝸牛般行進。
哼~馬車內卻是傳來了一聲冷哼,劉協不滿的大叫道:“朕已經等了這麼久,有什麼好玩的嗎?”
侍衛雖然依然還在跪着,可這幾句話明顯就不是給他說的,遠處的太監聽後卻是激靈的小跑過來。
“陛下,如今秋風氣爽下,可狩獵。”
“哼~不去,還有其他好玩的嗎。”
一時間天子劉協彷彿是年少心大起般,與太監官宦的交流看的那名低着頭的老臣眼眶不由的含滿了不忍的淚水。
當今的天子,竟然要靠着這種手段來降低權臣呂布的威脅,作爲漢室老臣他豈能不怒,豈能不悲。
而遠處十里外的大軍慢吞吞的行軍,可遠處不斷的有輕騎飛馳而來,不時的稟報。
呂布這一次坐的卻是戰車,四匹雄壯的戰馬拉着,圓頂遮擋住了天空的陽光,陰涼下的呂布更是清閒不已。
而一旁的賈詡卻不斷暗中算着這是第幾波斥候了。
“文和,你說短短不到半年,咱們的天子在鄴城可是鬧出了不少事啊。”
賈詡同樣享受着戰車的待遇,兩輛戰車一前一後差錯開了半步的距離。
“呵呵~主公,畢竟天子年少。”說這句話時賈詡臉上更是充斥着淡淡的陰笑。
而呂布卻是眯着眼睛,冷笑道:“年少!是啊,年少好啊,可有些人卻不知道,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這句話的含義。”
“一個憋屈了這麼多年的天子,如今有了更好的藉口,同時也能發泄下心裡的慾望,文和這事可看你了。”
呂布輕飄飄的話落入賈詡耳中卻猶如雷霆般,可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神情,恭敬的低頭沉聲道:“諾!”
二人說着不着邊際的話,就算別人聽見也幾乎聽不明白,可二人卻心知肚明。
天子這半年多可是異常放肆啊,喜好奢華,鬥雞遛狗,更是明目張膽的對宮內的女侍動手動腳。
可以說這半年來,當今的天子完全就是和他老爹一樣,尤其是民間的風聲,更是離譜。
“呵呵~文和,這樣挺好的,不是嗎?”最後一句話時呂布更是斜眼充滿了詭異的笑容。
這一幕看的賈詡是不寒而慄,心中更是打了個冷顫,他知道他的主公防備心已經提升到絕無僅有的地步了。
“主公,據校事府線報,宮內這次招收的女侍中,不乏有淪落紅塵的女子。”雖然平時不怎麼吭氣,可這次賈詡卻是動真格了。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現如今就是他賈詡的真實寫照。
看到賈詡如此快速的反應,更是出人意料的答覆後,呂布先是一愣,接着嘴角勾起了一絲邪笑。
“文和,若論揣摩人心奉孝不及爾。”
聽着呂布的誇獎,賈詡沉默低着頭,沉默不語,而呂布卻是輕笑起來。
“文和,校事府用的好,可抵百萬大軍也。”
說罷這句話後,呂布直接擡頭對着架馬的典韋大喝道:“惡來,傳令三軍加速行軍!”
諾!
轟隆隆~
大軍快速奔馳中,大地飄蕩起繚繞的煙塵,而賈詡在顛簸的戰車上,卻苦笑不已。
主公越來越深不可測了,校事府可抵百萬大軍!這句話若是在商討戰事的話,他知道含義。
可偏偏他們二人剛纔在商討當今的天子,偏偏提出了校事府,賈詡已經深深的明白一點,皇權與他的主公已經開始交戰了。
暗中的較量絲毫不比戰場上血淋淋的廝殺弱,甚至更加殘酷心寒。
校事府!看來還需要用到民間的力量啊,若不然怎麼對得起主公所謂的可抵百萬大軍也。
已經踏上呂布這條大船的賈詡心安理得的做着該做的事,曾經搖搖晃晃的一葉扁舟,如今已經是乘風破浪的巨擘,他期待着撥開雲霧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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