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晚,海浪卷着碎落的月光向前,送走熱鬧的人羣,肖致遠一個人站在露天的陽臺下,修長的指尖在白色的欄杆上輕輕敲擊,回味着剛纔那一首首美妙的曲子。
他喜歡鋼琴,愛得如癡如狂,可端木痕喜歡浪跡天崖,繼承肖氏的重任就不二人選的落在了他的身上,肖正逸很乾脆的切斷了他的音樂夢想,將他送進了古田私人學院進修商學業。
“在想什麼,致遠?”
身穿粉紅色旗袍的凌薇端着一杯血紅的西紅柿汁走了上來,他轉過身對她笑了笑,說道:“我在想,如果我的手指更靈活一點,剛纔那段會彈得更好。”
“別太爲難自己,致遠,你已經彈得很好了,喝點西紅柿汁吧,剛纔你喝了太多酒,這樣子對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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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切的口氣,帶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包圍着他的四周,海風吹散了她好不容易纔夾往的長髮,凌亂的飄散在天空,他有一刻的迷醉,這樣子像極了北北,北北長得並不漂亮,可卻有一頭柔順的長髮,讓他愛不釋手。
“你很美,薇薇。”擡手,想要抓住那散去的美麗,嘴脣,卻突然被潮熱的氣息壓住,很短暫的一個吻,他微微一愣。
凌薇狀似無意的攏了攏頭髮,扭過身去輕聲說道:“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哦……呵呵……”
肖致遠笑了笑,他的耳垂微紅,從來沒有女孩子吻過他,當然,除了那個調皮的慕北北,一想到北北,他笑得更深了。
“我們回去吧,這裡冷。”喝完果汁,肖致遠很有禮貌的對凌薇說道。
她回過頭看向他,這是一張很乾淨的面孔,不似歐陽文昊的張狂、囂張,近乎於童話中的白馬王子,的確,他是王子,所有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擁有着高高在上的身份、一輩子也花不完的金錢、可以帶給她尊貴身份的王子。
“你在看什麼?”從來沒有被北北之外的女人如此盯着的肖致遠不太好意思的扭過頭去,避開這灼人的目光。
“你是我見過最棒的男人。”女人需要甜蜜言語,而男人也偶爾需要讚美,“剛纔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就直接跌在地上了。”
肖致遠笑了笑,原來是那支舞,他早就忘記了,穿着高跟鞋的女人總是容易跌倒,而身爲男人就要有這個自覺,其實換成其他女人,他也會出手……不對,凌薇是他的女朋友,這麼想似乎不太妥當吧,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致遠,我愛你。”
凌薇雙手慢慢觸到他的頸間,一股淡如泉水的味道伴隨着海風吹進她的鼻尖,她有些迫不急待了,更衣室裡未被滿足的空虛需要再被填滿。
“薇薇,不要這樣子……”
不習慣被除了北北以外的女孩子如此纏繞,只是爲什麼身體感覺陣陣熱浪襲捲而來。
“我愛你,真的,很愛很愛你。”
一陣海風吹過,捲起了一頭烏黑的長髮,迷亂了一雙乾淨的眸,他放下心的輕吮起懷中的女孩,讓一切都融化在這靜謐的風中。
“我也愛你,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