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緋的脣上沾滿了舒宴左手上的鮮血,她咧開嘴笑得很是悽慘,白淨的牙上帶着血腥的味道,配着兩邊腫得像個大饅頭似地臉頰,有一種悽楚的絕美。
笑着、笑着,她就哭了起來,直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前面的那個司機都忍不住蹙眉,哎!真是可憐……
看着她的樣子,舒宴左只覺得自己心裡的那個洞越來越深,胸口絲絲疼痛起來,他別過臉去不忍再看,只是在心裡一遍一遍地對自己說:這個女人是活該的!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一路上就只聽見霍爾緋撕心裂肺地哭喊,也沒有人出聲說要阻止她。
哭到後來,霍爾緋就有些呼吸不暢了,直接暈了過去。
舒宴左神色複雜地望了她一眼,滿臉的淚痕,小眼睛哭得像個桃子似地,還有紅腫得如同饅頭一樣的臉頰,他心裡沒來由的一痛!
原來,他還是在乎這個女人的,其實只要她肯服軟,他肯定會原諒她的,可是小貓的個性,會服軟嗎?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頭望向窗外,只覺得心亂如麻。
回到拉斯維加斯的別墅,他命人請來一位醫生,爲霍爾緋看看傷勢,原本以爲她的傷只在臉上,卻無意中發現她的兩隻手臂上全是觸目驚心的抓痕,鮮血已經凝固。
舒宴左的眼裡染上了怒意,這一定就是安晴卉那個女人的傑作了,她臉上的傷痕跟小貓手上的傷痕比起來,真是不算什麼!
他只覺得一陣心煩意燥,一口流利的英語對那個醫生說道:“不管用什麼藥,一定要把她臉上和手上的傷痕治好,不準留下一點疤痕!”
“先生,我一定會盡力而爲的。”John回答道。
“我不要盡力,我要一定!”舒宴左的語氣不容人拒絕。
John只得點頭稱是,表示一定會治好這位小姐的傷痕。
邊治療的時候邊感嘆是誰這麼狠心,居然對一個這麼漂亮可愛的小姑娘下這麼狠的手。
“她怎麼還不醒過來?”舒宴左覺得很是奇怪,都五、六個小時了,小貓居然還沒醒。
John忙爲她檢查起來,突然皺起眉頭,似有些不敢置信,又重新檢查了一遍,喃喃自語道:“懷孕?這位小姐懷孕了?”
“你說什麼?懷孕?你說她懷孕了?”舒宴左完全不敢相信,雙手搖着John的肩膀。
“先生,你搖得我都頭暈了,難道你不是這位漂亮小姐的先生嗎?你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嗎?可是,她的身體狀況非常不好,很有可能孩子會保不住了。”John的語氣有些不善。
舒宴左完全被這個消息給震暈了,小貓懷上了她的孩子?John剛纔說什麼?孩子可能保不住了?不行,絕對不行!孩子一定要保住!
“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保住孩子,給我用最好的藥,最好的治療!”舒宴左紅着眼睛說道。
“先生,這位小姐已經懷孕快三個月了,你們居然沒有發現嗎?她的體質本來就不好,再加上她最近的情緒似乎很不穩定,其實我建議,這個孩子可以先不要,你們畢竟還年輕,還有很多次機會。”John好心地建議道。
“不行,一定要生下來,你給我聽着,治不好她,我要你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