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環說完自己遭遇的危險和太史慈是如何奮不顧身救她。然後她對我笑道:“最後追來的那個黃巾將領可把我和太史將軍嚇了個半死,太史將軍爲了保護我,不能回頭去戰那個人,連馬都跑死了。就在我們以爲是在劫難逃的時候,臧霸將軍出現了。詢問之下才知道,那個叫周倉的黃巾將領竟然是奉先大哥的仰慕者,他來追我們只是想讓我們給他做一個引薦,好來投奔霸先大哥!”說完糜環自己都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笑道:“若非子義救了你,我豈不是對不起子仲兄,以後可不能再這麼淘氣了。要知道,你離家出走,子仲兄是多麼的擔心。等他來了以後,一定會好好的收拾你的!”
“哼!”糜環冷哼道:“他還好意思教訓我?要不是他想把我嫁給劉備那個半老頭子,我也不會離家出走的!那劉備今年都三十多歲了,做我爹爹都夠了,居然還好意思上門提親,他的臉皮真不是普通的厚!”
“何止是這樣!”雅間的門被推開了,糜芳走了進來說:“就在環兒走後的第二天早上,劉備麾下的沙摩柯就打上門來,想要*迫大哥答應婚事,大哥一向是吃軟不吃硬,你又跑了,大哥自然是不會答應的。那沙摩柯還口口聲聲的揚言要搶人呢!”
我笑道:“子芳來了,子仲兄也快來了吧!劉備好歹也標榜仁義,如何能行這等事,子芳應該是誤會了吧!”
太史慈也說:“劉使君仁義無雙,怎麼也不會做這等事的。還不是那沙摩柯自作主張,子芳兄要知道那沙摩柯乃是蠻人,他懂什麼禮儀!”
糜芳說:“既然他劉備自甘墮落和蠻人搞在一起,我也不說他什麼了,怎麼說這都是他的自由。可是他既然把沙摩柯帶出來了,就該看好他。這就跟一個人養了一條狗,而這條狗卻跑出來亂咬人,你能說這條狗咬人和主人無關麼?”
雖然糜芳說的是事實,可是這比喻太那個什麼了。我、太史慈和糜環面面相覷了一會後,一起鬨堂大笑。我說:“子芳啊,你這口才比你的武藝還強,你應該去做文士,而不是武將!要是劉備和沙摩柯知道你這麼說他們,他們還不得氣的吐血而亡!”
糜芳摸摸頭說:“我管他們死活呢,像劉備這種虛僞、無恥的人,我巴不得他早死早好。他口口聲聲的說不覬覦徐州,可是實際上他在陶使君第一次讓位給他的時候,他就在聯繫徐州的世家大族了。他一開始不肯接受徐州牧之職,並不是不想要,而是他怕徐州的文武牴觸他而已!”
太史慈聽了糜芳的話驚訝的目瞪口呆,他也和劉備相處了一段時間,但是他覺得劉備是一個仁人君子,所以太史慈有些不相信糜芳的話,於是他問道:“子芳說的是你自己的猜測吧?這肯定是你對玄德公有偏見,所以才…”
太史慈的話還沒說完,雅間再一次被打開,糜竺走了進來說:“子芳的話不可信,若是我呢?”
我笑着對太史慈介紹道:“糜竺字子仲,乃是徐州出名的謙謙君子,若是他的話都不可信,天下就沒有可信的人了。若說到這方面,我都自愧不如。”
“多謝主公擡愛!”糜竺說:“非是我臆測,而是劉備在陶府君第一次讓位後,不僅僅在收買民心,而且他還私下裡和我們這些世家大族套交情。若非已經得到了陳家和曹家的支持,還有我糜家的默許,他怎麼敢又怎麼能掌握徐州呢?”
我笑道:“子義可還是不信?這樣吧,反正子義也是來投奔我的,時間長了,你就能知道這幾位的爲人了。到時候,你就明白誰的話可靠些,誰的話不可信了。我也不想破壞劉備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以你太史慈的爲人,哪怕你對劉備再有好感,也不會徇私的。對了你來長安,伯母還不知道,明天你先去塢堡見見伯母,盡些孝心,等過段時間我再安排你入軍,如何?”
太史慈點點說:“還是主公想的周到,不如今天我就去見母親吧,不然母親又要說我了!”
“子義是孝子,大家都知道,這樣你拿着我的手令去長安外塢堡,糜環也一起去吧,你高蕊姐姐她們都在那裡,那裡有許褚和典韋護衛比長安還安全。正好,子義身上還有傷,塢堡可是有一位天下名醫,長沙張機張仲景!”我笑着對糜竺說:“去長安的路上,有子義護衛,子仲兄可放心?”
糜竺笑道:“太史子義乃是能在數萬黃巾中殺幾個來回的人,我如何能不放心。”於是我就安排太史慈和糜環去塢堡了。
太史慈到了塢堡,他母親看見他可開心了。太史慈說:“母親,早知道您見了我那麼開心,我就早點來了。”
慈母說:“我開心的是你終於報答了孔北海的大恩了!現在你能在霸先的麾下效力,更能施展你的才華了。你看看霸先把這個塢堡治理的多好!”
“可是母親!”太史慈問道:“世人都說,呂氏兄弟助紂爲虐,無信無義,斬丁原殺董卓乃是地地道道的三姓家奴!”
慈母怒道:“你認爲我老眼昏花了麼?呂峰是什麼樣的人,我如何不知?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還是三歲的孩童麼!那丁原兵圍洛陽,你覺得他算得上是忠臣麼?董卓廢帝,的確是有靈帝陛下的遺詔,但是你可知道少帝陛下與太后若非呂峰保全,早就死在洛陽了!”
太史慈聽了他母親的話問道:“母親是說弘農王沒死?”太史慈十分驚訝,本來他在孔融麾下總是聽說我怎麼怎麼不好,然而自己的母親又是那樣的深明大義,他生怕母親在我這有什麼問題,所以才急急忙忙的趕來,不想卻因爲懷疑我被自己的母親好好的教訓了一番,不過這下太史慈也能安心的在我麾下效力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