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羣知道郭嘉在洛陽朝廷中上書提議實行九品制後,十分沮喪的說:“主公、程公,長文無能!呂峰實在是天縱之才,就連他麾下的郭嘉,我都不如!其實他的十二部制度,已經很完美了,只是在官員等級和用人上有些不妥。本來我指望能用九品中正制來超越他,不想他也想出了類似的制度,彌補了十二部的不足。我認爲他之所以不把九品制用在百姓身上,想必是發現了九品中正制有什麼不妥之處。”
曹*也知道不能怪陳羣,像我這種人世上已經沒有了。曹*拍拍陳羣的肩膀說:“長文不必沮喪,不行等呂峰把他的制度試行好了,咱們照抄便是!”
“主公,就算是照抄,你怎麼知道呂峰是如何設置洛陽朝廷的結構?”陳羣對曹*的情報部門實在不怎麼放心,不讓曹*就不會老被我把情報給竊取了。
“我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試一試!”程昱眯着小眼,捻着他的山羊鬍子,若有所思。
“仲德有話還不快說!”曹*十分着急,他雖然說要等我試行完畢之後,再抄我的制度,但是他不想跟在我後面,總想超過我。要知道,有些事,慢一步,步步都跟不上!可是曹*不知道,他已經比我慢了一千八百年!
程昱笑道:“主公勿急,其實我的方法很簡單,呂峰不是派了濟民酒樓的掌櫃到我們許昌來做暗樁麼?我們爲何不效仿呂峰,派一個使者去學習呂峰的制度。當然,我們不能明說是學制度去的,我們就說是許昌的皇帝陛下派人去照顧自己的哥哥!”
“好主意!”曹*撫掌大笑,可是話鋒一轉,曹*疑惑道:“仲德,呂峰此人不能用常理度之。去洛陽是有一定的風險的。我們派誰去纔好?”其實曹*也很鬱悶,若是派太差勁的使者,他很可能什麼都學不到,可是派一個有才能的人來洛陽,曹*生怕我把使者給剁了。
陳羣本來就熱衷於制度,他見曹*爲難,主公請纓道:“主公,長文乃是主公麾下多餘的人,而且我又辜負了主公的厚望,不如就讓我走一趟,也讓我看看和我意見相同的呂峰長得是什麼樣子!”
“不可不可!長文何止是制度上的人才,若是讓你去洛陽發生什麼危險,我豈不是得不償失!”曹*愛才可是衆所周知,像陳羣這樣的人才,曹*怎麼會讓他輕赴險地!
“主公器重,我深銘五內,可是除了我,主公麾下還有誰對制度更爲熟悉,又有誰懂得九品中正制?與其讓別人送死,還達不到主公要的效果,不如讓我去拼一下,也許能爲主公略進綿薄之力!”陳羣知道曹*就是想派自己去,可是又擔心自己在洛陽有危險,甚至擔心自己投靠呂峰。
雖然陳家在許昌,但若是陳羣投靠了我,曹*拿陳家也沒有辦法。上次曹*和程昱在陳家威脅陳紀,那是因爲陳家背後沒有實力強大的諸侯,若是陳羣投靠了我,曹*死也不敢動陳家半個人。因爲世家大族的關係網極爲龐大,就說陳羣之妻荀氏,那可是荀彧家的親戚,曹*隨便動哪一家,都會引起很大的震動。若是許昌震動之時,陳羣再讓我趁機揮兵直入,那他曹*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曹*知道陳羣說的是事實,可是以曹*那多疑的性格,就讓他不敢輕易相信陳羣。程昱跟隨曹*也十幾年了,他怎麼會不知道曹*在想什麼,程昱笑道:“主公,就讓長文去吧!且不說只有他去效果纔好,就說長文的人格品性,我絕對敢用生命擔保!”程昱要擔保什麼,不光曹*知道,陳羣也知道。
“仲德要擔保什麼?我只是擔心呂峰對長文不利,你能擔保呂峰不殺長文麼?”曹*被程昱猜出了心思,有些尷尬,不過程昱是曹*最爲忠心的老部下,現在還可以說是曹*麾下的第一謀主,對於這個年齡比自己大了近十歲的謀士,曹*還是頗爲倚重與尊敬的。
陳羣和程昱看曹*裝傻,兩人相視一笑。陳羣說:“主公放心,我定不會辜負主公的厚望!我父親在許昌,還希望主公照料!”陳羣這話就是將自己的父親抵押給曹*了,雖然陳紀那個老頭並不是很值錢,但是在漢代這樣一個注重孝道的時代,不孝比造反的罪還大。
曹*猶豫了半晌說:“好吧,就由長文你去!但是你要注意,能不能學到制度另說,你要給我好好的活着回來,我還想重用你呢!”別看曹*對陳羣不是很放心,但是這話說的確實讓陳羣感動不已。陳羣向曹*再三保證,自己一定會完成任務歸來的。其實曹*讓陳羣來學制度,我還是會傳授給他的。我也不想曹*領地裡的世家大族串聯成片,不然的話,我攻佔兗徐的時候就太費手腳了。第二天,陳羣就在曹*批准後,拿着劉協的詔書,往洛陽而來。
袁紹的使者是許汜、王楷,他們在洛陽好吃好喝的呆了兩天就回鄴城了。路上,他們看見猶如乞丐的董昭,還十分好心的送了件衣服給他。按許汜和王楷的話說,袁曹好歹是盟友,董昭衣衫襤褸的樣子,不僅丟曹*的臉,還丟了同爲盟友的袁紹的臉!
回到鄴城,許汜、王楷把洛陽一行的成果報告給袁紹,當袁紹知道孔融出面的時候,他知道,除非當時鄭玄鄭康成在場,不然誰也不能阻止劉辨登基。可惜,就算鄭玄在,他也不會質疑劉辨的真僞。因爲在洛陽的劉辯是真的,且不說鄭玄並不認識劉辨,就算他認識,生性正直的大儒,怎麼會昧着良心說話呢!
袁紹看劉辯登基已成定局,他也就不想什麼歪心思了。不過,他還是想讓洛陽的朝廷也承認自己,於是他又再次派了許汜來洛陽上書,要求劉辯封他爲大將軍、鄴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