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確有些閒的無聊,各部門的主管都是一些牛人,朝政上的事,根本無需我多*心,只有一些大事纔要我做決斷,可是每天哪有那麼多大事?我可不是諸葛亮,賞罰二十以上都要關心,在我這,賞罰不超過二百,基本都不用問我。當然這不是說數量,而是一個態度。每個部門的尚書會自行決定,哪一件事比較重要,需要報告給我。
既然閒的無聊,又快過年了,我總要找一些事來做。前些日子,我看小琰兒在家爲蔡老頭做護膝,小手凍的冰涼,就有些心疼。我想了想,乾脆把煤爐搞出來,只要價格合理,就算貧苦一些的百姓爲了家中的老幼也會用的,而且我們這些官宦人家的老人家也需要。雖然我父母已逝,但是我這還有太史慈母、徐母、二孃這些老人家,他們是我兄弟的父母,自然也是我的父母。世界上誰不是爹孃養的,不知道報爹孃恩的東西,連禽獸都不如,而太史慈他們在爲我守疆土,他們的孝道,自然該我來進。
說弄就弄,我讓人把蒲元和馬鈞喊到了濟民酒樓。至於爲什麼不在家裡做,當然是爲了給琰兒她們一個驚喜。馬鈞和蒲元聽說我叫他們,還不是飛一樣的趕來!我看着趕的氣喘吁吁的蒲元和馬鈞笑道:“兩位,坐!就這樣把二位叫來,其實只是一件小事,還望二位海涵!”
“主公哪裡話,主公的事就是大事!請主公直言,我和小元子赴湯蹈火爲主公完成!”馬鈞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很會做人,這馬屁拍的非常的正!
“這天氣越來越冷了,洛陽這邊已經很冷,越往北,天氣越寒,昨天我聽說司州也有凍死的人了,我心中很擔憂哇!”我嘆了一口氣做擔憂狀。
“丞相心憂天下乃是我輩楷模,只是…”馬鈞和蒲元不明白我說這些幹嘛,凍死人應該是農部的事,與馬鈞和蒲元有什麼關係?
我看着馬鈞和蒲元疑惑的眼神笑道:“所以我設計出一種爐子用來取暖,希望兩位先生爲我造出來,這樣就能讓我大漢百姓在寒冬之時,也能感受到朝廷對他們的關心了!”
這下馬鈞和蒲元明白了,我是要他們做東西,蒲元笑道:“丞相勿憂,只要是合理的東西,以我和德衡的手藝若是做不出來,大漢…除了我師父就沒人做的出來了!”蒲元本來想誇下口,突然想起鄭渾也在我麾下混,他總不好貶低自己的師父,所以急忙改口。
“這只是一件簡單的東西,沒必要讓你們師父來做!之所以找你們來,是因爲大漢還沒有這種東西!”大漢百姓現在還在用竈臺,至於爐子,我就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了。反正沒有發現煤的使用方法,基本就沒有爐子。
“主公設計了一件可以用來取暖的東西?”馬鈞見過我畫的龍骨水車,對我能設計出取暖的東西毫不懷疑。
我拿出畫好的煤爐圖紙說:“這東西很簡單,用鐵皮一箍,底下在橫上幾塊鐵條,當然要那種高溫都不會融化的。靠着鐵皮在弄上一層隔熱的內膽,不能讓鐵皮外殼太燙。不然使用的時候,萬一不小心碰上去了,會被燙傷的!”其實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什麼樣的煤爐能達到鐵的熔點,那可要一千五百度的高溫呢!
馬鈞指着我畫的長長的鐵管問道:“主公,這東西幹嘛用的!”
我一看,馬鈞指的是煤爐上的煙筒。我笑道:“這幾個月你們在工部也知道我們用什麼東西進行鍛造吧!其實這種爐子就是燒煤的,而煤燃燒的時候會產生一種無色無味的氣體。這種氣體是有毒的,人少量吸入沒有關係。但是冬天長時間使用煤爐的話,房間裡會囤積大量的有毒氣體,可能會導致人死亡,所以用一根長管子把燒煤產生的氣體排出房間。”其實就是很簡單的一氧化碳中毒,也就是唐朝以後說的碳毒,可惜漢朝百姓連煤炭都不知道是什麼,我只能含糊的對馬鈞和蒲元解釋一下了。
蒲元對氣體和爐子都不怎麼感興趣,他疑惑的問道:“丞相,不是我不相信您,這東西管用麼?”我很想告訴蒲元,這東西中國人用了最少一千五百年,就算空調出現以後,中國人還在用它。無論是城市裡的老頭老太,還是農村的農民,對它可以說是情有獨鍾!
“這還用問?”馬鈞拉了一下蒲元,在他耳邊輕輕的說:“這麼簡單的東西,試試就知道能不能用了,而且做一個又費不了多少時間,何必質疑丞相!”
“德衡,你信不信我踹你!雖然我確信煤爐可以用,但是蒲元的態度是對的。我就不能有錯了麼?有疑問就提出來,少在那鬼鬼祟祟的!”馬鈞這小子,官還沒當幾天,居然油滑了起來。拍馬屁我就不說他了,畢竟他拍的還挺舒服,可是這諂媚的功夫可不能慣。煤爐是我確信可以用的,若是換了其他構想,馬鈞明明知道不合理卻不提出來,費時費力不說,還有可能造成危險!
“主公,我知錯了!”馬鈞撓撓頭說:“下次我一定對主公設計的東西,保持懷疑態度!”
“得了,廢話少說,我現在去弄點煤來做碳,你們去做爐子和管子,記住,一定要有彎的連接處,回頭這管子可是要通到屋子外面的!對了,還有這個做煤炭的模具要給我打出來!”我指着畫上製造蜂窩煤的模具,提醒蒲元、馬鈞不要忘記了。
我們三人分頭行動,馬鈞和蒲元去造爐子,自然要比我慢,我直接叫掌櫃從廚房拿點煤塊打碎準備混上秸稈、石灰等物製造蜂窩煤。雖然我沒有硝酸鹽、高錳酸鉀等化學燃料組成的易燃助燃劑,但是我有磷粉、硝石、硫磺等中國古人用的助燃劑。準備完成後,我就在雅間等着馬鈞和蒲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