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邀請我擔任進攻協調員,你覺得怎麼樣?”
奧古斯都一邊用肩膀頂着陸一奇的肩膀,一邊持續搓着雙手,微微閃爍的眼神期待滿滿地注視着陸一奇。
陸一奇無奈地將果汁放了下來,轉身望向奧古斯都,“既然那麼期待,不如直接答應下來。”
“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學是一支具備強大競爭力的隊伍,他們的四分衛馬特-弗林(Matt-Flynn)是一名能夠靜下心的球員,雖然能力相對平均,缺少亮點,但願意聽從教練指揮,並且保持謙虛學習的心態,對於四分衛來說,這非常難得。你知道他們是一羣多麼驕傲自大的傢伙。”
寥寥數語,陸一奇就做出了總結,奧古斯都也不由跟着笑了起來。
“如果你擔任進攻協調員的話,地面進攻必然非常棘手,但傳球進攻確實可以大展身手,就看他們教練組到底是什麼態度了。”
“我建議,你可以跳過球隊經理,和他們的教練組直接坐下來面談一次,除了主教練雷斯-邁勒斯(Les-Miles)之外,再看看四分衛教練、外接手教練、進攻鋒線教練等等其他人,他們的態度能夠保持開放,那就沒有問題。”
奧古斯都連連點頭表示瞭解:他是從外接手教練升職到進攻協調員,經驗方面的欠缺讓他需要一些指導。
顯然,沒有人比陸一奇更加合適了。
“我現在也正在擔心這件事。”
奧古斯都流露出些許擔憂的神色。
“過來之前,我打探過了,馬特-弗林準備參加今年的選秀,但路易斯安那州立那邊並沒有給我說明情況,明示暗示都沒有;他們下一週準備召開訓練營的事情倒是和我說了,但也沒有向我發出邀請。”
其實這並不稀奇,只是側面說明了教練組的態度。
最初的亢奮與激動過後,思考問題陸陸續續浮現,擔憂也就隨之而來:新工作也就意味着新環境和新開始,還有新挑戰。
“一步一步展開。”陸一奇開口安撫奧古斯都的擔憂,“通過這個賽季,他們能夠看到你擔任進攻協調員的潛質,這就是好事;接下來,站在進攻協調員的位置上,曝光率更高,展現自我能力的機會也更多,只要你能夠表現出色,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奧古斯都長長吐出一口氣,“就是就是。像我這樣擁有獨特人格魅力的教練,無論到哪裡都能夠發光。”
說着,奧古斯都還故意挺起了胸膛,重重地拍打着,砰砰作響,那傲嬌的小表情就好像站在世界之巔般。
結果卻因爲拍打得太過用力而不由咳嗽起來,那狼狽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自己灰溜溜地轉身打開冰箱,翻找出果汁,大口大口地往嘴巴里灌,這才緩解下來。
轉過身,還沒有來得及將嘴角的果汁擦拭掉,奧古斯都就對着陸一奇威脅到,“你剛纔什麼都沒有看見!”
陸一奇嘴角輕輕一抿,挑起眉尾,徑直就經過奧古斯都,朝着客廳方向走去,彷彿真的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
奧古斯都拿着整瓶果汁,跟在陸一奇身後走了過去,“你呢?你現在是什麼狀況?斯坦福那裡有後續消息嗎?還是說,你更加傾向於迴歸密歇根?從競爭力來說,斯坦福肯定更好,而且私立學校掏錢都非常大方;但密歇根那裡就可以做長遠規劃,他們是不是希望你再打磨兩年,就接管主教練位置?”
關於工作的事情,陸一奇並沒有隱瞞奧古斯都,所有信息都公開共享。其實內心深處,陸一奇有些內疚,不管是間接關係還是直接關係,奧古斯都的離職都與他有關,他也真心希望自己的好友不要失業。
“規劃藍圖是這樣,但馬克-唐託尼奧(Mark-Dantonio)又不是死人,他的想法也必須納入考量範圍。”陸一奇卻是明白,人心沒有那麼簡單,又不是牽線木偶,背後操控之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以爲他喜歡你呢。”奧古斯都微微有些詫異。
陸一奇聳了聳肩膀,“我始終都是跟着沙班教練和舒爾穆爾教練的,唐託尼奧和我並沒有太多的交情。”
陸一奇在密歇根州立大學就讀的時候,唐託尼奧是防守二線教練;而當時,陸一奇跟着傳奇教練沙班學習,與教練組或多或少都有些交集,但唐託尼奧負責防守二線,兩人之間的重疊部分着實不多。
2001年,唐託尼奧離開密歇根州立大學,兜兜轉轉了幾所學校之後,2007年又再次返回密歇根州立大學擔任主教練。
如果陸一奇在下賽季返回母校擔任進攻協調員,而且學校擺明立場培養陸一奇,希望唐託尼奧完成過渡,爲陸一奇的上位做好鋪墊,那麼唐託尼奧又應該作何感想?
換位思考的話,反正陸一奇是絕對不會輕易爲他人做嫁衣的。畢竟,唐託尼奧今年才五十一歲而已,距離退休還有不少年份呢。
奧古斯都隨即也明白了過來,撇了撇嘴,“那不如還是前往斯坦福,磨鍊幾年,憑藉你的能力打磨出來,到時候返回密歇根州立擔任主教練,唐託尼奧也說不出什麼反對的話來;如果現在就到他的手下,還不知道他會怎麼做呢。”
“也沒有必要那麼悲觀……”陸一奇忍不住笑了起來。
但話語還沒有說完,固定電話就再次響了起來,打斷了兩個人的交談,然而陸一奇卻沒有接聽的打算——
“早晨好,諾亞-陸先生,這裡是泰德-湯普森(Ted-Thompson),綠灣包裝工的球隊經理。此次致電是想要詢問一下,我們對你在2007賽季的工作非常欣賞,有興趣邀請你前來綠灣工作,不知道你是否有想法。收到留言之後,請儘快給予回覆,我的辦公室電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