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好嗎?老大,你知道你現在多出名嗎?今天早上還有別的學校的人慕名而來,想見見你呢!”
樑丘先一邊說,一邊將手機遞到方天泣的面前。
只見畫面上的一個男生,正一臉興奮的站在滅神學院的門口,對着鏡頭說:“現在我們正在滅神學院的門口,讓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天才少年的學校!”
方天泣趕緊將手裡的手機還給了樑丘先。
他實在是沒眼看了。
“這些人也太誇張了,那麼多加入地網組織的,有什麼好興奮的。”
方天泣滿不在乎的說到。
樑丘先一臉驚訝的看着方天泣說:“老大,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方天泣不解的看着樑丘先。
樑丘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彷彿方天泣錯過了什麼天大的消息。
“你可是第一個加入地網組織的新生,大家當然會覺得很驚訝啊!”
樑丘先一邊說,一邊扒拉着手機,終於翻出了一篇報道,遞到了方天泣的眼前。
報道上寫着,地網組織從來沒有收入過新生,方天泣是第一個。
這個消息就連方天泣看到也愣了一下,難怪當時很多人說自己不配加入地網組織呢。
合着是因爲年紀小啊。
方天泣笑了一下,便將手機還給了樑丘先,不願再理會這些事情。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不搭理就沒有的。
方天泣的手機很快響了起來,當知道不是大哥大在響的時候,方天泣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自己的手機上顯示的是覃江山,方天泣毫不猶豫的接起了電話。
樑秋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聽見方天泣對着電話不斷地點頭,嘴裡說着:“知道了,我馬上回來。”
說完便將電話掛斷了,然後站起身嘆了口氣,看着樑丘先說:“短暫的休息時光結束了,回學校吧。”
然後便往學校裡面走。
纔剛走到覃江山的辦公室門口,方天泣就聽見裡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聽起來不止一兩個人。
方天泣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門進去了。
進門的一瞬間他就愣住了,這人比自己想象中的多多了。
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看見方天泣進來的時候朝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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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泣卻覺得非常的不舒服,總覺得這人沒安好心。
還有一個長得非常高大的男人正在擺弄攝像器材,在他旁邊站着一個非常小巧的女生,看起來是學徒。
方天泣自然而然的走到了覃江山的身邊。
“來,這是巨藍媒體的人,這是楊謙記者。”
覃江山一邊說,一邊指着眼鏡男說。
方天泣朝他點了點頭。
“這是李攝像和小王。”
說着覃江山又轉向了攝像大哥和學徒小妹。
方天泣一一打了招呼。
這些認識誰他根本不在乎,如果不是覃江山讓自己過來,方天泣纔不會來接受什麼採訪呢。
但是現在,他也只能乖巧的坐在這個所謂的楊記者的身邊。
“不好意思覃老師,我沒想給方同學做一個專訪,所以想請你出去一下。”
楊記者一臉歉意的看着覃江山。
覃江山雖然是大佬,但是爲人還是比較和善,笑了笑就走出去了。
方天泣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這個楊記者沒安好心。
“方同學,我們開始吧。”
楊記者衝着方天泣笑了笑。
方天泣有些不自在的點了點頭,這還是他第一次接受這種採訪。
而對面的楊記者眼神中透露出的精明讓他非常的不舒服。
“方同學,聽說你父母全部去世了對嗎?”
楊記者眼神中散發着精明的光芒。
第一個問題就讓方天泣感覺到渾身不舒服了。
但是當着攝像機的面,方天泣也不能做什麼不舒服的動作,以免別人說他耍大牌。
他可不想背上這樣的名聲。
“我父母是爲了保護普通人去世的。”
在方天泣的眼裡,父母是英雄一樣的存在,所以眼神不自覺的有些驕傲。
“那你也想成爲父母這樣的人嗎?”
楊記者問到。
方天泣點了點頭。
後面的採訪還算順利,楊記者沒有再問什麼過分的問題,但是整個過程又讓方天泣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彆扭。
正因爲說不出來,方天泣便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大概過了四十分鐘,採訪結束了,方天泣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面對魔物和魔域組織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緊張過。
從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方天泣才覺得鬆了一口氣。
“這可比對付魔族的人累多了。”
方天泣自言自語的說,然後很快回到了宿舍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方天泣便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敲醒了。
方天泣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爬下牀打開門,樑丘先就衝了進來。
“老大,出大事了!”
樑丘先將手上的手機遞到了方天泣的眼前。
只看標題方天泣就感覺自己完全清醒了。
“天才少年稱自己將消滅魔域組織和魔族!”
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方天泣皺着眉頭繼續往下翻,整篇報道沒有一個字是自己說的。
再看一下落款上的楊謙,方天泣頓時明白了。
“我找他去!”
方天泣說完就準備往外面走。
但是卻被樑丘先給拉住了。
“現在所有人都覺得這些話就是你說的,外面圍滿了人,說要你解釋清楚。”
樑丘先皺着眉頭看着方天泣。
別人怎麼想的方天泣根本不在乎,但是這個報道的問題在於,這些話如果被魔域組織和魔族看見,一定會找上門來,到時候滅神學院就有麻煩了。
方天泣站在原地想了想,這時電話突然響了。
“來我辦公室。”
電話裡面是覃江山的聲音。
覃江山一定是知道了整件事情,方天泣趕緊往覃江山的辦公室跑去。
覃江山皺着眉頭坐在辦公桌前,一直到方天泣進門,他才擡頭看了方天泣一眼。
“事情我都知道了,是我的問題,不該讓你接受採訪的。”
覃江山一邊說一邊揉了揉眉心,看起來非常的憤怒。
“我已經給媒體打過招呼了,文章已經扯下來了,但是接下來要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