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矛革表示自己早就習慣於蘇辰帶着不同的女人騎在它的後背上,對於它來說除了沒有堆積如山的金光閃閃的財寶之外,小日子過的還不錯。
而蘇辰去汴梁城自然不是爲了幹掉趙佶,因爲沒有那個必要。
趙佶對北宋的滅亡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除了他之外,文官士大夫集團,還有功勳將門禁軍集團同樣是趴在大宋身上吸血的寄身蟲。
蘇辰沒辦法把這麼多人都幹掉,就算是能做到,可瞬間失去了統治階級的大宋必然陷入巨大的內亂之中。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這次來汴梁城純粹是爲了個人旅遊而來散心而來。是在訓練結束,正式出兵遼國金國之前的休閒時光。
沒錯,蘇辰的計劃就是先滅遼平金踢死西夏,然後再南下收拾趙佶他們。
至於來見見李師師和幾位公主什麼的,蘇辰表示那只是順路的事情。
汴梁城是這個時代裡最爲富麗繁華的城市。歷史上從未有過如此之多的財富人口,精美建築,昌盛文化被集中在一座城市之中。
好大喜功,喜歡享受奢華的趙佶在政和七年的時候仿照鳳凰山修築萬歲山。之後歷時五年修成,並且將其改名爲艮嶽。
艮嶽周圍連綿十餘里,高達九十步,峰巒起伏,千巖萬壑。人工開鑿修造的池,沼,洲,渚密佈其間。殿臺樓閣無法計算,山上山下到處是從各地運來的奇花怪石,珍禽異獸。
之前宋神宗趙頊任用王安石變法,使得大宋的財政收入大幅度增加。之後宋哲宗趙煦恢復了被司馬光,蘇軾等人廢止變法,讓大宋再次強大起來。甚至多次出兵討伐西夏,迫使西夏向大宋求和。
可是這父子倆辛苦積攢下來的國力,卻是被趙佶這個敗家子給輕易的揮霍一空。
各處宮殿不停的在擴建。耗費無數的修建艮嶽,甚至爲此弄出了花石綱來。
喊着什麼“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髮授長生”而修建紫霄宮。那是真正漢白爲階的白玉宮。單單是這麼一座宮殿就靡費千萬。
至於他招攬來的那些道士們穿戴的道袍要金絲玉線縫製,蒲團內要用珍珠瑪瑙填充,開一爐煉丹花費百萬求長生等等花出去的錢真是金山銀海。
再加上越來越龐大的禁軍以及官吏系統。生生的將大宋的國力消耗的一乾二淨。
爲了維持國家與自己奢華生活能夠運轉,趙佶不得不拼命搜刮天下。
徽宗一朝苛捐雜稅之重冠絕整個大宋。直接導致各地民不聊生,大規模的農民起義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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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佶拼命維持的所謂豐亨豫大盛世,實際上早已經是千瘡百孔。
等到野蠻人南下的時候,偌大的帝國被人輕輕一推,就徹底轟然倒地。
來到這座天下最繁華都市的時候,蘇辰還沒什麼,可他身邊的扈三娘就已經是激動的面紅耳赤。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人,街道上人來人往接踵摩肩到處都是人。
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各處自己擺攤子做小生意的人也是數不勝數。汴梁城裡可沒有城管來驅趕他們,給了小市民們一個養家餬口的活路。
“好熱鬧。”扈三娘緊緊挽着蘇辰的手臂,一臉歡喜的打量四周。
只要是個女人,就沒有不喜歡逛街熱鬧的。
真正能守得住寂寞與繁華的女人,太罕見了。
蘇辰對自己身邊的女人一向都是非常大氣。不是因爲超能力,而是因爲鈔能力。
對於非常非常有錢的蘇辰來說,只需要擁有鈔能力就足以讓他憑億進人了。
只要是扈三娘看上的東西,眼睛都不帶眨的直接買下來。用的全都是金幣,還不用找錢。
等到沒人的地方手一番就將東西收入空間袋裡。這麼一個英俊帥氣擁有鈔能力還願意陪自己逛街的男人,毫無疑問的打動了扈三孃的心。
眼看着面色紅潤的扈三娘很快就能和蘇辰去客棧鬥地主的時候,蘇辰卻是突然間正人君子起來,頓住了邁向客棧的腳步。
這倒不是說蘇辰轉性了,而是他看到了幾個滿頭辮子,披着獸皮的金國人。
至於爲什麼能確定是金國人,那是因爲遼國已經脫離了原始部落,都是穿衣服的。唯有從深山老林裡面走出來的金國人才會批着獸皮。
“宣和二年,海上之盟。”蘇辰轉念一想就明白了爲什麼這些金國人會出現在這裡。很明顯是爲了海上之盟來的。
無論是金國還是遼國,又或者是西夏。在蘇辰看來都是屬於要被消滅的野蠻人勢力。
他對於這些人的態度和喜歡抽雪茄的大胖子差不多,無論是在哪裡,見到他們就幹掉他們!
“你先找個酒樓點好酒菜等我。”蘇辰拍了拍扈三孃的肩膀“我去辦點小事情。”
扈三娘沒問是什麼事情,而是非常體貼的離開。
蘇辰雖然奇裝異服,可在汴梁城裡真不算個事情。所以哪怕他一直跟着那些金國人,四周的宋人以及護衛金國人的宋軍都沒怎麼在意。
享受慣了和平的宋人沒有在意,可那幾個正在交談,點評宋國之富庶,女子之膚白貌美柔弱如水的金國人卻是察覺到了。
幾個金國人猛然頓住腳步,對着身邊的宋國官吏哇哇講述了一番,還轉身伸手指着蘇辰。
很快,一個身穿漂亮鎧甲的御前班直就大大咧咧的向着蘇辰走了過來。
御前班直曾經是北宋最強的戰鬥力,他們在趙匡胤時代裡甚至有過用佩劍插在城牆上,然後沿着這些佩劍一路爬上城牆攻破城池的輝煌戰績。
可百多年的和平之後,此時的這支御前班直已經成爲了標準的樣子貨。
就連他們身上穿戴的甲冑也成爲了樣子貨。
真正上陣的戰甲都是非常厚重的,上面甚至還會留下鍛造時候的痕跡,看着就給人一種鐵血滄桑的氣息。
可走向蘇辰的這個御前班直穿的甲冑已經不能稱之爲甲冑了,可以歸納爲藝術品。
甲冑非常薄,薄到了連遊牧民族的軟弓都扛不住的程度。而且上面打磨的非常光亮,還紋有漂亮的各種花紋。這壓根就不是上戰場的東西,而是童子軍的裝備。
“你是哪個?快快滾開,這可是...”
蘇辰直接一巴掌扇過去,大大咧咧的御前班直毫無反應就被直接扇飛到了街道旁的牆壁上。整個人掛在牆壁上呈現一個大字,然後緩緩滑落在地。
四周人先是愣住,然後紛紛吶喊起來。
金國人是在看熱鬧,而他們身邊陪同的文官卻是被嚇的不輕,揮手大喊讓身邊的官兵去拿下蘇辰。
雖然說這些御前班直們都是爛到了根底的爛泥,可他們此時畢竟人多勢衆。十多個人給他們帶去了巨大的心理優勢和士氣,所以面對手無寸鐵的蘇辰的時候,還是敢於出戰的。
十多個人邁着雜亂的腳步撲向了蘇辰,然後在幾個呼吸之間就被蘇辰全都放翻在地。
這次蘇辰沒有留手,這些人基本上下半輩子離不開殘疾的標準。
歷史上這些人在面臨國破家亡的時候,沒有履行身爲軍士的職責,沒有守家衛國反倒是扔掉兵器脫下甲冑逃回家裡做了鴕鳥,眼睜睜的看着金人肆虐大宋,無數百姓身陷無邊地獄。所以不需要對他們手下留情。
那文官直接傻眼了,而看熱鬧的幾個金人也是神色嚴肅起來。蘇辰展現出來的實力得到了他們的重視。
蘇辰邁步走向金人的時候,文官開口了“你是哪個?”
“你又是哪個?”
文官俯身撿起了一把佩刀在手,目光堅定的看向蘇辰“本官趙亮嗣。”
聽到這個名字,蘇辰恍然。
趙亮嗣原名是馬植,他是宋金海上之盟的關鍵性人物。投靠童貫之後改名李亮嗣,一心推動宋金結盟攻遼。後來趙佶爲了表彰他,賜給他趙姓。
“我知道你,你人還不錯。”蘇辰點頭“你可以走了。”
趙亮嗣面露笑意“職責所在,得罪了。”
他剛剛舉起佩刀,蘇辰就隨手扔出來一張定身符,然後趙亮嗣就驚恐的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不僅僅是他,那幾個已經拔出刀來的金人也動不了了。
“這是怎麼了?”趙亮嗣被嚇的大喊起來。而幾個金人也是嗚哩哇啦的怪叫不已。
蘇辰沒搭理趙亮嗣,而是走到了幾個面容猙獰,滿口黃牙的金人面前。
對於中原文明來說,北方的遊牧民族就是天災。
一次次的南下入侵,毀滅文明殺戮無數是不擇不扣的天災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