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經十點左右了,今天可能有點興奮怎麼也沒有尿意,被興奮劑檢查的那幫人堵在廁所裡面差不多兩個小時才終於完成了目標,還真是傷心啊。
不過他也沒有時間抱怨,一回家就急忙上網,早就和父母約好這個時間視頻聊天的,可不能耽誤了。艾幻的父母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全家也沒有一個幹體育這行,所以也就和所有中/國父母差不多,他們關心的也就是吃沒吃飽飯,有沒有傷病,交沒交女朋友之類的問題,至於艾幻在場上進了幾個球有什麼突出的表現連問也不問。
東講西講了一個小時,艾幻才終於關了電腦,可能是從小就進了專業隊的原因,他對這種遠隔重洋的親情還是比較習慣的,雖然之前也比較想家,可是自從踢上主力開始瘋狂進球之後想家的情緒也就漸漸淡了。可能這就是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意思吧,一旦生活挺順利就會覺得很多東西不那麼重要了。
正在他躺在牀上胡思亂想的時候,聽到了門鈴聲。真是奇怪了都快十二點了,這麼晚會是誰呢?艾幻雖然滿腹狐疑但還是開了門,一看到門外站的人他不禁下意識的叫了一聲“怎麼會是你?”
“爲什麼就不能是我?”泰勒?斯威夫特像是一個惡作劇成功的小孩子一般得意地笑着。她還是一貫的作風,就算現在已經接近午夜她還是打扮得異常豔麗,多虧了埃爾切是個非常安靜的地方,如果這裡是紐約、芝加哥或者里約熱內盧她一定早就屍骨無存了。
其實她上身穿了一件棗紅色的羊絨大衣,下面配了一條牛仔褲,腳上穿了一雙橙色的高腰靴子,不管怎麼看這一身打扮都算是很簡單普通的了,就算是大衣上面那些金光閃閃的鈕釦,也不足以吸引別人的目光。不過問題就在於這個人是泰勒?斯威夫特,可能不管她穿什麼、怎麼穿,也都無法掩蓋這個人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媚態,她隨時隨地都是豔麗的。
“這麼晚了,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家門口?”震驚很快就消失了,艾幻疑惑的看着這個人,自己和她並不熟甚至都算不上認識,她爲什麼深夜來訪呢?
“我聽謝莉說你是個紳士,可是我很想知道,一個紳士會堵在大門口而讓一個姑娘站在外面的寒風中麼?”泰勒像是在逗艾幻似地。
寒風?在哪裡?現在的氣溫不過是十度左右,還不至於有什麼寒風吧?艾幻頓了一下,還是閃開身體“請進來說吧。”很多時候跟女人講道理是愚蠢的。
“謝謝。”泰勒很自然地走進了屋裡,然後像是忽然想起來似地說:“對了,我外面還有兩個箱子,請幫我拿進來好麼?”
這個時候艾幻纔看到自己的院子裡面放着兩個大的皮箱,一紅一白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他真的很想說自己搬去,可是話到了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口,只好搖搖頭走過去將他們搬進了屋裡。
“什麼東西?不是屍體吧,怎麼這麼沉?”艾幻嘟嘟囔囔的,很不滿意的把箱子放在了門廊,然後關上了門,心想等會她離開的時候可能還是要自己幫這幫出去的,還是放在比較近的地方吧。
此時泰勒已經很大方的參觀了一下艾幻的客廳,然後毫不客氣的坐在了艾幻的沙發上面,看着走進來的艾幻說:“坐吧,我很不習慣我坐着的時候身邊有人站着。”
“靠,也不知道這是誰家?”艾幻被氣樂了。
“你的新家還不錯,就是傢俱不怎麼樣。能直接看到海麼?”
“對了,我搬家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雖說只是從樓上搬到了樓下,但也算是搬家了。
“有什麼難的?我剛纔問出租車司機,他告訴我的,他還說你的地址所有埃爾切人都知道。”
艾幻有點無奈了,這好像真是那麼回事,埃爾切實在太小了,更何況他現在搬到樓下,更好找了,要不是俱樂部的禁令還沒有到期,可能早就有記者什麼的摸上來了。
“那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呢?”艾幻不想和她廢話了,和泰勒講話的時候他總是覺得自己像是在被調戲一樣,感覺很不舒服。
“當然是上一次還沒有做完的事情了。”泰勒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豐富極了,一雙眼睛像是放電一樣,弄得艾幻都不怎麼敢於直視她的眼睛“艾先生,你很沒有禮貌啊,上一次你連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我只好過來找你了。”
“哦,上一次。”艾幻點點頭“我怎麼記得我是被人趕走的?好像還是你的朋友吧。”
“你說錯了,那個希爾只是個紈絝子弟,他不是我的朋友。反而你是我邀請的朋友但是卻匆匆離開,就算是你有什麼問題總要和主人打聲招呼吧,這一點難道你們中/國人也和美/國人有差異麼?”
艾幻哼了一聲“泰勒小姐說笑了,你們美/國人是什麼樣子的我不知道,我們中/國人卻有一句老話,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獵槍,誰是朋友誰是狼我還可以分得清楚。如果你只是因爲這件事,那麼我向你正式道歉不管誰錯誰對都無所謂,而且我們的談話也可以結束了。”說着他已經站起來,做出了一副要送人離開的樣子了。
可是泰勒根本不爲所動,她反而很嫵媚的笑了,這一笑便將艾幻心中的怒火一下子都平息了下去“你真的不想知道謝莉要給你什麼東西麼?”
“不想。”艾幻艱難的吐出了這兩個字,然後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爲什麼?”泰勒好像早就知道了答案一般,臉上的笑容都沒有絲毫改變,她的問題就像是單純的八卦。
“我們相差的太遠,不管她送我什麼對我來說都太沉重了。”
“哦。”泰勒聳了一下肩膀,好像是覺得這個回答有點無聊。
“你不驚訝?”艾幻奇怪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