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在艾幻的大牀上面,艾幻赤着上身睡得很香甜,忽然他睜開了眼睛先是習慣性的向身邊看了一眼忽然發現凱瑞已經不在,立刻支起了身體,這個時候纔看到凱瑞正坐在不遠處的的化妝臺,仔細的打扮着自己。
艾幻伸手拿起了手機看了一眼,才早上七點而已,不禁有點奇怪的問道“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而且還精心打扮,今天有什麼重要的活動麼?”
“有啊,今天我要趕回倫敦,明天有一個婚禮要參加。”凱瑞說的很輕鬆。
“可是這也太早了吧?你定得幾點的飛機?”艾幻有點奇怪。
凱瑞甜甜的一笑“九點的飛機,不過我要早點離開,還有一些婚禮上需要的東西要買一下。”
“需要我幫忙麼?”
“不需要,我都已經訂好了,不過臨行之前要檢查一下而已。”
“那你也不需要化妝吧?”艾幻笑了起來。
“你難道不知道外面有很多狗仔隊在蹲點麼?一旦被他們照到總也要漂亮一些纔好。”凱瑞笑着說這些話的時候,艾幻也跟着笑起來,他知道凱瑞能夠平安無事的進來就一定可以平安無事的出去,這是她的本事之一,也是常年和英格蘭狗仔隊鬥爭之下尋找出來的經驗。
艾幻聳了一下肩膀,沒有再說什麼,這個時候凱瑞也已經畫好了妝走到艾幻的身邊輕輕吻了他的額頭一下“沒有事情我就先離開了。”
艾幻忽然覺得有點好奇,伸手一把將她拽回了牀上,一邊輕輕聞着她金色頭髮散發出來的香味一邊輕聲的問道“你到底要參加誰的婚禮?怎麼還要跑到米蘭買禮物?是你很好的朋友麼?”
凱瑞輕輕笑了一下“是我自己的婚禮。”
“你說什麼?”艾幻好像沒有聽清楚對方的話,一直在玩弄着凱瑞頭髮的手指卻已經停了下來。
凱瑞卻好像很輕鬆似地站了起來,一邊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邊淡然的說着“明天是我自己的婚禮,我當然要比別人更加關心一點,所以纔會親自到米蘭來選東西的。”
艾幻這一次終於聽懂了,他也確信自己真的明白了對方那個的含義,可是他更加發懵,腦子一陣陣的轟鳴聲,看着對方一副像是完全不認識似地表情“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明天結婚?那爲什麼今天要到我這裡來?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或者說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凱瑞到沒有像他那麼激動,只是微笑着“你並不需要這麼驚訝,我已經二十五歲了,能夠找到一個可以和我度過一生的人挺不容易的,我已經決定和他結婚了,作爲朋友你不是應該祝福我麼?”
“你不才二十五歲而已,真的需要這麼着急麼?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麼?”這句話艾幻幾乎是喊出來的。
凱瑞攤了一下手“我的事情其實你並不知道,每一次我們見面除了上牀好像也從來不討論其他任何的事情不是麼?你根本就不清楚我在想什麼,也不知道我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所以你也無法理解我爲什麼會選擇結婚不是麼?”
“你可以告訴我呀。”艾幻說這話的時候很明顯已經沒有底氣了。
凱瑞還是在微笑,不過笑容已經顯得非常苦澀了“和你說了真的有意義麼?你又不可能和我結婚,其實我們從第一天認識到現在都只是這種關係而已,我們都知道彼此沒有未來,不是麼?”
“你是缺錢麼?還是有什麼別的事情,也許我真的可以幫助你也說不定。”
凱瑞搖搖頭,輕輕嘆息了一下“你不需要知道,知道了也是一件讓人心煩的事情。我已經決定要結婚了,現在又找到了一個比較合適的人,所以便準備做他唯一的新娘子,從今往後我不會再來找你了,請你也不要打擾我的生活,這就是我這一次來想和你說的唯一的最重要的一句話。”
“可是,可是,我可以和你結婚。”艾幻站在那裡,明明感覺自己有一肚子話想說,但就是一句也說不出口。
凱瑞輕輕搖了搖頭“不要這樣,你今年不過才十九歲,人生對你來說纔剛剛開始而已,而我們之間也不是愛情,所以不要再說這種胡話了。”
“那你對他是有愛情的麼?”
凱瑞想了想,忽然很勉強的笑了一下“其實有很多時候,維持一段婚姻的不一定是愛情。你還太小了,有些事情現在就算和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到那個時候你也就會理解現在的我了。”說完她已經提着手袋向門外走去,不過到了臥室門口的時候忽然又回頭看了看艾幻,然後又嫋嫋婷婷的來到艾幻的身邊在他的脣上深深的一吻。
已經呆若木雞的艾幻像是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老半天也沒有反應過來,當這個吻結束的時候才終於看着凱瑞的臉說道“你想明白了是不是?你終於做出了選擇是不是?”
“我早就想明白了,”凱瑞的臉上並沒有艾幻想象當中的淚流滿面,甚至沒有一點悲傷的神色“否則我也不會選擇明天結婚了。這一次我來找你不管是爲了和你做個了斷,也是想要謝謝你,這一段時間以來你讓我很快樂。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吧。”說完她轉身離開,這一次連頭也沒有回一下便下樓去了,艾幻癡癡的望着臥室的大門,彷彿剛纔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夢境,甚至於昨天晚上的一切也都逐漸變得虛幻起來,難道說我已經病入膏肓了,所以開始產生幻覺了麼?
凱瑞沒有走正門,而是直接從地下車庫離開,然後轉到巷子後面開走了早就停好的汽車,艾幻站在臥室裡面正好可以看到她開車離開的背影。艾幻一直都在盡力的凝視着對方每一個細節,想要從中尋找到對方有的哪怕一點點悲傷,可是他什麼也沒有找到,當看到汽車離開的時候,他忽然一下子坐回到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