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曉靜馬上附和綽號‘雪山女神’的薛珊:“那天早上發生的衝突,咱們沒能在512宿舍那幾個賤貨身上佔到什麼便宜,那幾個賤貨還到處散佈謠言:
說我們欺負薛霏霏,逼得薛霏霏只能搬到512宿舍;
說我們勾引校長和男老師,校長和男老師都偏袒我們;說我們拉幫結派,做的壞事罄竹難書;
還說我們不學無術,上課不聽課、下課不做作業,老師也不管我們……”
中原藝校1號宿舍樓都是六人間宿舍,宿舍房間都是南北向的,牀鋪在過道的東西兩側,魚曉靜的牀鋪和書桌位於過道東側靠陽臺的位置。
魚曉靜還未說完,羊瀟瀟便急不可耐地插話說:“最讓老孃生氣的是,那幾個賤貨竟然說,咱們宿舍有的人天天搞一夜情、有的人被土豪給包養了、有的人給土豪當小三,現在呢,咱們班男生都不原意跟我說話了……我真想把那幾個賤貨的頭給擰下來,然後扔進糞坑裡。”
羊瀟瀟是511宿舍中最爲風流的一個女生,她很喜歡跟男生們一起玩,如今男生們有意疏遠她,她的心情非常低落。羊瀟瀟的牀鋪和書桌本來位於過道東側靠門位置,薛霏霏從511宿舍搬走後,羊瀟瀟便佔據了薛霏霏那張位於過道東側中間位置的牀鋪。
慕容豔冷哼一聲,說道:“這都是那些賤貨們對我們赤裸裸的污衊!那些賤貨們的目的就是要搞臭我們,因此,我們一定要反過來搞臭她們。”慕容豔的牀鋪和書桌則位於過道西側中間位置。
金彩彩接着說道:“我們不能再讓那幾個賤貨囂張下去了,我們要發起反擊,我們要讓咱們班的男生們明白,那幾個賤貨都是不要臉的東西,我們纔是對的。”金彩彩的牀鋪和書桌則位於過道西側靠門的位置。
薛珊向其他四女問道:“大家說說,我們該如何進行反擊啊?”薛珊的牀鋪位於過道西側靠近陽臺的位置,雖然她基本不在宿舍內居住,但是善於巴結逢迎的四名室友依然給她留了最好的位置。
金彩彩恨恨地說:“這個很簡單,我去找人,把那幾個賤貨給痛打一頓!至於說林燕燕那個賤貨,我不但要找人把她痛打一頓,而且還要毀了她的臉!”
金彩彩是511宿舍內最爲毒辣的一個女生,上初中時,金彩彩就在學校裡結識了一大批男女流氓,她跟着這羣男女流氓欺壓學生、作威作福,她經常欺負學習好的女生和長得美的女生,初中時期的金彩彩,就已經堪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校園女霸王了。
金彩彩的建議剛剛提出,慕容豔和羊瀟瀟便拍手說好,薛珊不置可否,但魚曉靜卻鄙視了金彩彩一番:“彩彩,這裡是天中市,不是你老家,對門那幾個賤貨雖然賤到了骨子裡,賤得千古罕見、人神共憤,但她們的道行卻也深着呢,她們可不是你老家那些女同學可比的,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再跟她們發生衝突。”
511宿舍五女之中,魚曉靜智商最高、心機最深,最近兩天,她一直在思考如何挽回對512宿舍的劣勢,她認爲對陣512宿舍,本宿舍絕對不可‘力敵’,只能‘智取’,因此她極力反對金彩彩那不自量力的提議。
金彩彩聽後,卻非常不以爲然:“對門那幾個賤貨能有什麼能耐?我看她們也不過是泛泛之輩而已,好在姐這兩年退出江湖了,要換做初中時期的姐,早收拾地她們見了我就跪下啃我的鞋了。”兩年來,511宿舍始終被512宿舍壓過一頭,金彩彩卻依然不肯承認對方強於自己宿舍。
“彩彩,你聽我說完再說話!”魚曉靜接着說道:“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咱們要想打贏跟512宿舍之間的‘戰爭’,首先必須要摸清楚那羣賤貨的底細,之前兩年,我們跟512宿舍幹過幾架,我們都沒佔到上風,但是除了薛霏霏之外,我們跟她們也沒有其他大的矛盾,直到大前天早上,她們竟然騎到我們脖子上撒尿,真是欺人太甚了,不給他們點兒顏色看看,實在難以嚥下這口氣。這兩天,我認真打聽了那羣賤貨們的底細,也算是將她們的底細摸了個大概。”
薛珊問道:“靜靜,你打聽的結果如何?”
“先說陳一葦吧,她是天中市人,”魚曉靜先從陳一葦講起:“她的家境非同一般,她的背景實在是太深,據說啊,她家裡有人是咱們省前幾名的高官!”
“省裡前幾名!”薛珊震驚道:“陳一葦真有這麼厲害!”
魚曉靜點點頭,說道:“我打探的消息,可信度應該還是比較高的,另外還據說-陳一葦她家甚至還有親戚在帝都做大官呢。”
聽到這裡,薛珊的心徹底涼了,再也不敢輕視陳一葦:“我說呢,爲啥我們兩個宿舍發生衝突後,學校從不處理512宿舍那羣賤貨,原來,都是因爲陳一葦啊!”
魚曉靜繼續講述道:“最近,陳一葦突然交了個男朋友,她男朋友名叫蘇洛,是個足球運動員,效力於魏甲聯賽的嵩陽足球俱樂部,是嵩陽隊的副隊長,並且入選了中原省U20青年隊集訓營……”
薛珊再次打斷了魚曉靜的話語:“靜靜,陳一葦她男朋友,是什麼來頭?”
“哪有什麼來頭,就是一個平民百姓而已!”魚曉靜繼續向薛珊彙報她所打探來的信息:“這個蘇洛啊,他今年十九歲,蘇洛他家庭條件很一般的,他是咱們中原省睢陽市人,讀初中一年級的時候就來了天中市,加盟了魏甲聯賽的嵩陽足球俱樂部,然後一步步升到了青年梯隊,年僅十六歲就被提拔到了嵩陽一線隊,他現在是嵩陽隊的主力中後衛,也是嵩陽隊的副隊長,據說嵩陽隊有意在下賽季把他扶正爲新一任隊長,這樣一來,他將成爲嵩陽隊史上最年輕的一任隊長。”
金彩彩聽後,鄙夷道:“不就是一個足球隊的副隊長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薛珊也附和道:“是哈,既然陳一葦家境那麼好,那她爲啥就找了個踢足球的窮鬼當男朋友呢?”
“蘇洛這個人啊,也不能小覷,他在足球的江湖之中人稱‘修羅’,雖然他基本不跟人打架,但是哪怕是在道上混的人,也沒幾個能打得過他的,”魚曉靜接着彙報她打探來的消息:“我聽說啊,蘇洛對陳一葦愛得很深,蘇洛和他那些朋友們又都是不要命的主兒,誰要是誰敢惹陳一葦,蘇洛肯定會跟他拼命的,所以我們不能明着去動陳一葦。”
金彩彩聽後,繼續着自己的不以爲然:“一個足球運動員,能有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