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隊載譽歸來之前中國足協便在北京定下了慶功會的日程,但是司徒雲兵卻很不給面子的沒有去參加。
隊內絕大部分主力都不在現場,這個慶功會的意義也不大。
但司徒雲兵也不妨礙中國足協的官員們去慶祝一番。
外界會嘲諷中國足協的官員們尸位素餐,但實際上別的不說,光是幫助司徒雲兵將全國青少年足球聯賽分區管理,從報名到比賽的裁判安排,令這項賽事能夠有組織的運營開展起來,中國足協的功勞並不小。
僅憑這一點司徒雲兵對他們也是心存感激。
司徒雲兵回到家中陪伴家人,在3月份FIFA比賽日到來之前,司徒雲兵都沒有外出計劃,每天的工作就是對已經分配好的教練團隊將球員訓練和比賽報告進行過目。
伴隨着中國隊奪取亞洲盃,中國掀起了足球狂潮,隨之而來的便是贊助商紛紛要贊助中國隊以及對全國青少年聯賽的投資。
這些事情輪不到司徒雲兵來操心,西格莉德身懷六甲,現在便讓韓洋來主持大局,司徒雲兵將興建球場所成立公司的3%股份送給了韓洋,也算是希望他能夠更有動力的去把這份事業做好。
挖掘新球員的工作一直沒有停下過,只是新涌現的好球員卻需要時間來成長,馮闊洋重點負責這一部分工作,評估球員的能力,每個月會給司徒雲兵彙報一次工作,然後由司徒雲兵來定奪是否要對球員進行大力扶持,包括鋪平去歐洲磨練成長的道路。
時至三月,司徒雲兵的生活十分規律,白天會抽時間陪伴孩子,在孩子睡下後去工作,倒也是兩不耽誤,晚上會陪着西格莉德去散步,然後給司徒瑾講一講睡前故事。
一通電話令司徒雲兵改變了短期計劃。
“BOSS,我的俱樂部主席希望你能來一趟德國,現在我們俱樂部遇到了一些困難。”
白遠帆主動給司徒雲兵打電話,沒想到卻是當說客。
現如今白遠帆效力德甲沙爾克04俱樂部,也就是憑藉本賽季上半程到中期的出色表現牢牢地佔據了主力位置。
司徒雲兵在電話中問道:“圖尼斯爲什麼不直接給我打電話?”
“我不知道,他昨晚邀請我吃飯,然後把這件事告訴了我,他也沒有告訴我是什麼麻煩。”
“好吧,既然他不給我打電話,那我給他打電話,這件事你也辦到了,不要再管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別分心。”
“我會的。”
司徒雲兵從漢堡的舊關係那邊要到了沙爾克04主席圖尼斯的電話,然後直接給對方打了過去。
圖尼斯在接到司徒雲兵的電話之後明顯有些緊張。
“我不知道這麼說是否會讓你感到困惑,司徒先生,衆所周知你在經營球隊方面有着非常出色的能力,不,應該說是獨一無二的頂尖能力,現在沙爾克04遇到了經營上的困難,我希望你能幫幫我解決這個問題。”
司徒雲兵從前在德甲執教時跟圖尼斯有過幾面之緣,因爲德國足協也會舉辦一些酒會,即便名義上只是教練聚餐,但一些俱樂部的主席也會參與,畢竟教練滿共也就18位,場面會顯得有些冷清。
圖尼斯掌管沙爾克04也算是有年頭了,司徒雲兵在電話中反問道:“沙爾克04的財政不是一直都有危機嗎?”
過去20年,德甲球隊經營不善的典型是多特蒙德,一度淪落到了破產的處境,而其實在多特蒙德破產時,他們的死對頭在德甲也經營非常困難!
甚至財政狀況比多特蒙德更加糟糕!
但最終沙爾克04都挺過來了。
可財政危機這種事情總是每隔幾年就會反覆出現,可以說沙爾克04的經營從根源上有着很大問題。
圖尼斯在電話另一頭語氣苦澀地說道:“這一次的情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糟糕。”
司徒雲兵想了想後說道:“好吧,那你看是我去德國還是你們來中國?”
圖尼斯吞吞吐吐起來。
“如果我們去中國的話,很容易讓問題被媒體大做文章,但是你來我們這裡的話,可以被理解爲現場考察白遠帆。”
“好吧,我三天內到,到時候聯繫面談。”
掛了電話之後司徒雲兵跟西格莉德聊了聊這個事情,然後夫妻二人想法一致,藉此機會去德國溜達一圈。
通知他的教練團隊一同奔赴德國,司徒雲兵雷厲風行,在與圖尼斯通話之後的第三天便抵達了德國魯爾區。
司徒雲兵造訪德國引來了無數關注和遐想,特別是漢堡球迷都期望司徒雲兵能夠回家!
可是司徒雲兵卻現身傲赴沙爾克球場的看臺,德國媒體自然將其解讀爲現場觀戰考察白遠帆的表現。
白遠帆雖然在亞洲盃上表現出色,但在德甲賽場上還並不屬於能夠撐起一片天的角色,沙爾克04本賽季戰績糟糕,有着降級的風險,球隊整體都有問題,也並不是某個位置某個球員的問題。
圖尼斯在包廂中與司徒雲兵一同觀戰,兩人聊天談論的內容卻與比賽沒有絲毫關係,而是沙爾克04現在的財務狀況。
沙爾克04現在已經揹負着超過一億歐元的債務,他們不但很難將每年的利息賺出來,還需要拆東牆來補西牆。
司徒雲兵給圖尼斯的建議是開源節流,財政絕對是現代足球任何一傢俱樂部的命脈!
當財政崩潰那一天到來時,一傢俱樂部會直接被判死刑!
倒不如壯士斷腕,該去賣掉一些可變現的資產時就要果斷,不要等一切都無法收拾的時候再想方設法來扭轉局勢,那時大勢已去!
這也許會讓沙爾克04韜光養晦多年,但看看隔壁的多特蒙德不也是這麼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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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在破產之前不到十年裡還是歐冠冠軍呢!
沙爾克04沒什麼執念放不下的,因爲目前俱樂部的情況想要爭冠,想要打出更好的成績已經不現實了。
圖尼斯納善如流,但在最後他對司徒雲兵說道:“我看了去年下半年的財政年報,發現來自球衣的商業收入較從前有所提升,我特意去詢問了茵寶的人,他們將球衣銷量的詳細資料給了我,我發現白遠帆爲茵寶創造了很可觀的球衣銷量以及收入,我們一直很重視中國市場,卻一直很苦惱如何真正從中國市場受益。”
司徒雲兵無聲一笑,說:“你想要賺中國人的錢?”
圖尼斯表情有些尷尬,說:“茵寶在與我們簽下球衣贊助協議的時候可並沒有料到我們會簽下白遠帆。”
司徒雲兵點頭道:“這件事我回去想一想,看如何能夠幫助你們。”
他帶來的教練團隊會與白遠帆碰頭,給白遠帆一些針對性的訓練改善建議。
至於司徒雲兵在晚上西格莉德和孩子們睡下之後獨自一人在酒店套房的客廳中與韓洋進行視頻通話。
韓洋從睡夢中被打擾醒,但見到是司徒雲兵發來的視頻通話便立即起身去洗了把臉提提神,隨後接通了電話。
司徒雲兵向他道歉之後便開門見山將圖尼斯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韓洋蹙眉道:“這位俱樂部主席太不知好歹了吧?想要中國市場?他也不看看沙爾克04現在是什麼鳥樣子!”
司徒雲兵笑道:“我能感受出來他確實很希望打開中國市場來賺更多的錢給俱樂部還債。”
韓洋自己就有俱樂部,他當然知道這裡面的運作規則。
韓洋搖頭道:“不是很樂觀,就說球衣吧,茵寶給他們的分成能給多少?我認爲絕對不超過20%!
茵寶在中國的發展當年就已經死了,3年前又重新進入中國市場,但還是沒有任何競爭力!
可以說茵寶並不具備打開中國市場的硬件條件!
拿什麼跟阿迪達斯,耐克的足球周邊產品競爭?”
司徒雲兵沉默片刻後問道:“我們自己的品牌門店現在全國有多少家了?”
韓洋似乎想到了什麼,說:“有超過600家!去年是發展最快的,因爲我們興建了20座球場,球場起來之後,我們本身在球場就能開設一家門店,而球場坐落的城市,保證至少會有4家店,再加上輻射周邊地級市和縣級市至少兩三家,整個網絡搭建是非常快的。
哥,你的想法是用我們的銷售網絡來跟茵寶合作嗎?
我害怕最後我們只是給茵寶做嫁衣。”
司徒雲兵淡淡道:“我是有這個想法,這也是唯一可行的方法,我們並不會跟茵寶或者其他球衣生產商進行全面合作關係,我們只銷售中國球員的球衣,同時我們本身有着國家隊球衣的贊助,外加中超球隊的球衣贊助,我們現在也有球衣生產線,直接跟茵寶談授權就可以,我們從生產到銷售都在本土一條龍,我們以幫助他們在中國打廣告爲本錢重新要求定價權,怎麼分是我們說了算,如果他們不同意,那麼我們就讓他永遠別想在中國發展起來!
如果能夠談成的話,我想我們的門店銷售可以更加充實和多樣化。”
韓洋聽了之後陷入思索中,他需要頭腦更清醒一些來權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