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法丙級別的球隊,也是有資格參加法國杯的。
這是一個不怎麼受人矚目的比賽,放在歐洲範圍內,這個獎盃壓根沒有什麼含金量。
但是把範圍侷限在法國的話,法國杯還是有不少球隊願意爭奪的。
對於戛納而言同樣如此,戛納這支球隊的歷史上,也沒拿到過幾次冠軍。
正要說有的話,也只是拿到過低級別聯賽的冠軍,那種冠軍更加沒有任何含金量。
因此,對於戛納來說,法國杯說不定還真的應該爭奪一下。
畢竟,這樣的國內盃賽出現冷門,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別的不說,04-05賽季的法國杯,冠軍得主就是來自法乙的歐塞爾!
低級別聯賽的球隊奪得國內盃賽冠軍,這簡直是足球小說中才會出現的橋段。
但實際上,更加傳奇的是歐塞爾在法國杯決賽遇到的對手——
是來自法丁的色當!
沒錯,比法丙還要低一個等級的法丁!
戛納本賽季的狀態雖然差,但是再差那也是法丙的球隊。
更何況,法丙雖然遭遇了兩連敗,但輸掉的都是在法丙有着出色實力和狀態的球隊。
本身法丙這種級別聯賽的球隊,實力狀態就不會太穩定,連敗兩場不算世界末日。
因此,戛納、或者說戛納的管理層,還是希望能夠衝擊一下法國杯的。
雖然奪冠的希望不大,但萬一贏了呢?
對此,主教練米歇爾.杜蘇耶思考了一番之後,嚴詞拒絕了。
只是拒絕還不夠,他還找上了球隊的經理和主席,說服他們認同了自己的做法。
“我們的板凳深度不夠,配合也不夠默契,全力去拼法國杯的話,聯賽可能無法保級。”
聯賽無法保級意味着什麼?意味着戛納要降級去法丁!
就這樣,杜蘇耶成功說服管理層同意了自己的作戰方略。
不過,這不是說法國杯就徹底放棄了,只是不全力去打而已。
在杜蘇耶的心中,法國杯的比賽就是用來練兵的。
夏天走了那麼多人,免費籤來的這些球員,和球隊過去的老球員,明顯是不夠默契的。
因此,前兩輪以及這兩天的訓練賽,杜蘇耶是考察了不少球員,也提拔了不少球員的。
李澤只是其中一個,不過是其中最突出的一個。
爲了鍛鍊李澤、也是爲了培養李澤和隊友的默契,這次法國杯的比賽,李澤也是參加了的。
然而他受傷了……
“問題不大,修養幾天就好了。”球隊的醫生檢查了一下。
“那就好。”對此,無論是李澤還是杜蘇耶,都是相同的想法。
李澤正處在事業的上升期,哪裡受得了長時間的傷病?
甚至,因爲短時間內無法去訓練了,李澤還有點難受和擔憂。
訓練這種東西就和碼字一樣,是需要持之以恆的。
斷掉這一個星期,他過去兩個星期的加訓,很可能就白費了!
本來時間就不夠!
明明他都在受傷抗性上加點了,結果現在還是受傷了,這找誰說理去?
想到這裡,李澤就更心煩了。
“咚咚咚!”
李澤也是覺得奇妙,這種心煩的聲音都快具象化了。
“咚咚咚!”
李澤聞聲望過去,發現好像還真是有人敲門……
雖然他受傷了,不過只需要修養一個星期的傷,本來也就不算嚴重。
所以,親自過去給人家開門,他還是能夠做得到的。
李澤打開大門,看到的是一個帶着行李箱的陌生女人。
“姓董的,我離家出走了,你這裡給我住兩……”
四目相對,兩人都能看到彼此的尷尬。
“抱歉,我走錯了!”方纔還氣勢凌人的,轉瞬間就羞紅了臉。
“等一下!”看到她關門就想走,李澤趕緊叫住了她,“你大概沒走錯。”
“誒?”
“你聽我解釋……”
………………
………………
在對比了一下手中紙條和門牌號之後,對方也是冷靜了下來。
在一番簡介的說明之後,李澤也是把自己的情況說清楚了。
當然,不光是李澤,對面也需要說明自己的情況。
她的名字叫凌乃欣,是爲了逃離相親,李家走出來投奔自己表哥的。
在看了她放在錢包裡的照片之後,李澤也是相信了她的身份。
問題在於……
“現實中真有這種事情啊?”李澤感嘆道。
爲了逃離相親離家出走,怎麼看都像是狗血電視劇裡的場景。
“就是因爲有說服力,所以電視劇中才有這種情節啊。”凌乃欣不以爲意地說道。
這也是就是藝術源於生活吧。
“你難道沒有被父母催婚過嗎?”凌乃欣問道。
“沒有。”李澤搖搖頭,“我年齡還小呢。”
“你的意思是我年齡很大?!”凌乃欣生氣了。
“……你竟然都被拉去相親了,那年齡肯定比我大一點纔對吧。”李澤攤手,“不過外表看上去我是顯老一點啦。”
“我今年十七。”凌乃欣冷冷道。
“蛤?”李澤有點懵了,“你這都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吧……”
“他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把我賣出去了。”凌乃欣語氣還是那麼冷漠,彷彿她口中的“他們”是陌生人一樣。
這是人家的家事,李澤也不方便管。
“這屋裡倒還有別的房間,你介意嗎?”李澤問道。
房間裡多一個人住,李澤自己肯定是沒什麼意見的。
不如說,以他的情況,也沒有資格決定這種事情。
“這有什麼?”凌乃欣反問道。
“你就這麼放心我嗎?”李澤有點無語。
站在這個女人面前的,可是一個她完全陌生的男人啊!
別對陌生的男人這麼沒有防備心啊!
“!”凌乃欣也不是傻,被提醒了一下很快就理解了,“我可是跆拳道黑帶!”
她臉色羞紅的樣子,就跟炸毛的小貓咪一樣,讓李澤完全感覺不到威脅。
而且……
“柔道纔有黑帶……”
也不去理她的想法,李澤走向電話機的位置。
“你幹什麼?”
“給你表哥打個電話說明情況。”
“不行!”凌乃欣手忙腳亂地跑過來阻止,“打電話會被他們監聽的!”
“你這是有被迫害妄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