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誰要見我啊,金豐心裡想着,嘴裡就問出來了:“小雪,誰要見我啊?”
“他說他們是你的老朋友,你見到他們就認識了。”孟雪好像有些不自然的說。
金豐看到孟雪的表現,很納悶;就問:“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啊,沒有、沒有,我很好。那你見不見他們啊?”孟雪趕忙岔開話問。
“那就見見吧,人家都說我們認識了,不見好像說不過去吧。再說人家來幹什麼,我們總該知道吧。”金豐說。
“那我去讓他們進來。”說着孟雪急忙出去了。
金豐被孟雪的表現弄糊塗了,怎麼都覺得孟雪有些不對勁,但是還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等了一會,孟雪從外面帶進來兩個人。金豐仔細端詳來的人,似乎很面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這兩個人一個是華夏人,金豐能感覺出來;一個白種人,都面熟。
“怎麼地,金先生不歡迎我們吶?”那個華夏人不滿的說道。
聽對方說話的口音和語調,金豐猛然間醒悟了,這兩個他確實認識。
“你們是那兩個在利比亞告訴我危險的老頭?”金豐站起來驚訝的說。
“什麼老頭?我們有那麼老嗎?你是真不會說話啊。”那個人非常不滿的說。
“嘿嘿,兩位叔叔,歡迎歡迎,快請坐。小雪,給二位客人倒喝的。”金豐知道這兩個人的脾氣,屬毛驢的,得順毛摸。
“這還差不多,我說老穆啊,坐吧,別亂看了,和你沒關係。”這位華夏人,金豐記得他姓楊;他倒是沒把自己當外人,好招呼着那位白人,也就是叫做穆斯塔法的阿拉伯人坐呢。
金豐很奇怪,上次見他們的時候兩個人都六七十歲的樣子,怎麼現在卻只有五十歲上下了呢,想想他就明白了,人家上次是化了妝的,沒有以真面目見自己;想到這裡金豐愈發的好奇起來,這兩個到底是什麼人呢?爲什麼現在來找自己啊?
“小子,你是不是在想我們是什麼人啊?爲什麼來找你啊?”楊姓的華夏人問道。
金豐的想法被人猜到了,臉色有些不自然,但是他還是點頭承認道:“楊叔叔,我是這個想法,不知道您二位能不能跟我說說?”
“我們就是來和你攤牌的,小子,你可要準備好接受的心理啊。”那個阿拉伯人穆斯塔法用並不純熟的華夏語說道。
“攤牌?我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嗎?”金豐疑惑看着他們問。
“恩有不少,怨倒是沒有。”老楊說。
“嘿嘿,那就好,起碼不是來找我報仇的。”金豐笑着看玩笑道。
“不是報仇的,但是我們是來教訓你的,小子你做得過分了啊。”老楊板着臉說道。
“嗨,等等,我們還沒說我們是誰呢,怎麼就教訓起來了?”穆斯塔法問道。
“那你說吧,讓他也明白明白。”
“那好,我來說”穆斯塔法轉頭看着金豐問:“小子,問你個人看你知道不知道。”
金豐納悶,怎麼這兩個人都管自己叫小子呢,難道自己的身份還不能讓他們看得上?
“您說吧,我來聽聽。”
“金雲華你認識嗎?”穆斯塔法問道。
“啊!您說誰?”金豐激動地再次站起來問。
穆斯塔法又重複了一遍,然後又細說了金雲華的履歷。
“那是我父親啊?您是怎麼知道他的?”金豐反問道。
“我們和他是好朋友、好戰友、好哥們。”穆斯塔法用華夏語形容道。
“你說什麼?您和我父親是朋友?那您能告訴我他現在在哪嗎?”金豐激動地問道。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哦,你不要激動,坐下,聽我慢慢和你說。”穆斯塔法安撫激動的金豐說。
金豐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覺中從桌子後面,走到了屋子中間了。在得到穆斯塔法的提醒後,他回到座位上,平靜了一下情緒,聽穆斯塔法說起他們和父親的事情。
“我們是國際刑警組織的成員,還是高級成員。你父親也是,我們曾經是隊友。但是十多年前,差不多二十年的樣子,你父親獨自一個人追蹤一個文物販子,進入了非洲,從此以後,我們就失去了聯繫。我和老楊,一直都在尋找關於他的線索,但是,始終沒能找到。”穆斯塔法簡單的說了金雲華的事情。
“我父親也是國際刑警?他爲什麼要追蹤那個文物販子?”金豐又問道。
“是的,我們三個當年是一個組的,負責非洲和西亞的一些事情。他追蹤的那個文物販子,據我們調查那人手裡可能有莫高窟裡面的遺失物品,你父親想追回那些文物。所以纔跟蹤那個人進了撒哈拉。”老楊這時說道。
金豐現在明白了,這兩個人爲什麼總稱呼自己小子了,那是親切。
“兩位叔叔,一直都沒找到我父親的消息嗎?”金豐依舊期待的問。
“到目前沒有,我們只知道他到過馬裡,在以後就失蹤了。國際刑警組織也多次派人調查,都沒有結果,那邊太亂了。”老楊搖頭說道。
“噢,我這裡有一張我們和你父親當年在一起的照片,你看看吧。”穆斯塔法遞過來一張照片。
金豐急忙接過來,認真看上面的人,是三個人,都還很年輕,背景是大海。老楊和穆斯塔法在兩側,中間的那個人,身材高大,容貌竟然和自己十分的相像。這就是父親?金豐還是第一次看到父親的樣子,他的心裡如同巨浪一樣不停地翻騰,久久不能平靜。
“好了,你還用看看我們的證件不?”老楊打斷金豐的思緒說。
“啊,不用,我信得過兩位叔叔。我還要感謝您二位,那麼多次幫助我,我知道你們就是在我遇到難題的時候幫我的神秘人,謝謝叔叔。”金豐站起來,給兩位鞠躬。
“行了、行了,不要弄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了。你才知道多少?我們幫你的可遠遠不是那幾次,這都是看在你那個不知去向的爹的面子,不然我們才懶得理你呢。”老楊不耐煩的說。
“我說,你就不要裝了,女兒都給人家了,還裝什麼犢子。”穆斯塔法一臉的看不起,揭着老楊的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