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自己四人,每一人都實力超絕,一招擊殺源晶樹怪也就不稀奇了。
接下來數月的日子裡,三人發現:天夜並不動手!
而之前,天夜可是空身接下了武易含怒一刀,衆人不得不猜想:天夜擁有極爲強大的防禦,卻沒什麼攻擊力度,甚至擊殺幽鬼,也是憑着自身的強大防禦硬接幽鬼最強手刀,再一拳擊殺幽鬼。
半年後,武易終於警告衆人小心,已經很接近金眼天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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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與上天之間似乎分不清界線,天地無晝夜,似是永恆,可天穹之上時不時卻隕星突起,一少年坐至羣山之巔,就那樣的遙看星辰,手中把玩的玉笛似乎有些年代了。
寂寥時,少年撫笛哀傷一曲,似祭永遠無法回去的童年;靈感來時,少年一動不動閉目靜坐數日;少年有些累了,修煉無數年,生生死死見太多,得到的往往比失去的多。
得到的最多的就是無窮的歲月,而失去的卻有親情,友情等所有七情六慾,現在好就只是爲了活着而活着了……
天上的星星有數顆閃爍了起來,少年知道,又將會是不安全定的日子。
收起了玉笛,這可是陪伴數萬年好友的遺物,看到它,自己總能回憶起以前的他————那個放牛的邋遢少年和那小女孩……
“該來的還是要來……”少年眨了眨了金色的眼瞳,淡淡的看着遠方,豎立的眼瞳透出堅絕:“是該有個了斷了……”
少年說完,縱身一跳,直向那九天絕崖跳下。
突然,少年化爲了一條三丈見長的金色巨蛇,如乘風般的滑翔的遠去!
遠遠望去,如天蛇遊空!
沒有人會相信它的存在,傳聞只有天道者纔是仙境唯一能飛天入地的存在!
突然,天蛇化爲一柄劍刃直向地面插去,入地即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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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小心,此行可比往年的要危險得多,我能感覺到,金眼天蛇就在不遠的地方了”
武易臉上終於越來越是小心了起來,提示音也越來越頻繁起來。
“等等!”步葉天發現,眼前的源晶樹有些怪異,警告了一聲。
武易被步葉天一叫,有些迷惑的等了下來,難道這小子比自己還熟悉失落之地不成?
“你們沒看出來,那像一條巨蛇嗎?”可能是生界打獵留下來的天賦,步葉天走上前,指着一根怪異的源晶樹!
錚!
那怪異源晶樹突然化了一柄巨大的金劍,直接一劍刺來!
那力道如巨山壓了過來,加上動作太快,步葉天只能本能的雙臂前擋。
轟!
步葉天被一劍刺,根本抵抗不住,整個人被被巨劍刺得飛退!
被在步葉天身後的快刀手武易也來不及出刀,便被步葉天壓飛。
戰皇星谷和黑臉漢子來不及,只堪堪伸手頂住被擊飛退來的步葉天和武易。
轟——
黃金巨劍如有無窮力量,直刺得四人深深的陷入了地裡,再飛退。
四人只感覺眼前源晶亂飛,那力量壓得自己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只能死死的作硬撐之狀。
數息之後,也許是黃金巨劍感覺沒有建功,突然撤去,飛身化爲一玄衣少年,輕輕飄落在地,笑迷迷的看着狼狽的四人。
星谷,武易最先反應過來,雙雙拿出仙器戒備着,緊張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頭上有些冷汗滾了下來:眼前的傢伙幾年不見,實力竟然如此驚人!今日怕是把老命交待在這裡了。
黑臉漢子臉色第一次有些難看起來,幾乎每一次佔鬥中,自己都是以絕對實力壓抑對方,沒想到今日居然被人一劍挑翻四個,若不是天夜的防禦極強,這一劍極有可能送走兩三條人命!
不過,黑臉漢子居然更加興奮起來,還沒有等步葉天爬起來,吼了一聲,右手巨錘般的手套出現,發出黑色光芒,人如閃電,一拳對着少年轟去。
錚——
寶刀擊中聲,後發卻先至的快刀手武易同時也雙手持刀一刀斬下!
戰皇星谷刁鑽的一槍也從少年下盤鑽出,如毒蛇般向少年胯下鑽去。
步葉天哪還有心戰再戰,剛纔要不是大地神盾護主,自己四人已經被斬成兩斷了!
奔雷閃絲毫不客氣,反方向化爲一道滾滾濃煙,一溜煙不見了。
這等對方還打?找死啊,這分明是窮奇天道者的那般存在了,那三人居然還敢上。
果然,少年輕笑之下,右手一揮,眼前三人凌利無比較的攻擊瞬間崩潰。
當——當——滋——
分明是仙器被斬斷的聲音,接着嘭嘭嘭三聲人體落地聲響起。
武易和星谷當場口鼻出鮮血來,只有黑臉漢子沒事的爬了起來,三人臉如灰死,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這一切中包括步葉天居然會轉身就逃,包括金眼天蛇居然不管自己三人的死活,居然化爲了黃金巨劍向天夜追去。
轟——
一個人影向着三人飛來,正是步葉天!
而步葉天胸前正頂着那把黃金巨劍,只是,那黃金巨劍並沒在插進步葉天的胸腔,而是隔着一尺遠的距離時,根本刺不下去了!
轟——
天夜被黃金巨劍頂着直接轟了下來,砸得地上的源晶四飛,三人趕緊扔下手上的半載仙器上前去查看步葉天,身體不自然的向步葉天身後移動着。
步葉天絲毫沒有損傷的爬了起來,臉色很難看,身後的三人居然把自己當成了盾牌。
“是你?”步葉天看着眼前的少年,身如電擊————金瞳,指天劍眉,冷俊少年臉龐……
眼前的傢伙不就是生界的那個死對頭————金瞳蟒!!!
“果然是你!哈哈哈哈……”少年見步葉天的臉色後,神色怪異的大笑了起來,像是殺父仇人般的怒火中燒,又像久違的故友。
“你們認識?”看着神情大變的金眼天蛇,星谷哪有半點戰皇姿態,臉色極爲難看,傻子都看得出來,金眼天蛇與天夜似有不戴天之仇!
“你能完全拖住他嗎?也許只有能一拼,要不然的話,今日就是我們四人的死期。”武易灰着臉暗道,嘴角的血絲還沒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