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顧維希,曾經是前者,現在是後者。
李海倫完全不知道西雅哪裡來的樂觀,可訂婚宴就在今天,賓客正陸陸續續地趕來,就算反悔也沒用。
她只能祈禱顧維希快點過來。
這樣的等待是漫長又焦躁不安的……
龍鳳胎一直在門外守着,西明月沒見到她家男神,臉上就有些不愉快。
已經九點了,男神居然還沒出現。
就算掉鏈子也沒這麼掉的……
這樣關鍵的時候居然遲到。
她本來就不是那種特別沉得住氣的人,形勢好她自然風輕雲淡,形勢壞她就有些暴躁。
她穿着小高跟鞋,來來回回地在走廊上走着。
手中的兔子玩偶已經被她揪掉了好幾跟毛。
她是真的在焦躁。
西銘這幾天一直宅在家裡玩電腦,陳涵叫他吃飯都不理的那種。
今天是訂婚宴,他終於閒下來來參加,只是還是有些犯困,時不時地打哈欠。
西明月現在見着任何人都來氣,看到西銘懶懶的渾不在意的樣子,便問道:“你這幾天都在做什麼?怎麼跟幾百年沒睡覺似的。”
“股市動盪,我在看股票。”
西銘隨便瞎扯了幾個藉口,其實是薔薇十字軍團有任務,他這幾天一直在忙任務。
他這幾天那是忙得只睡三四個小時,他先是幫着入侵捷克軍部搞清楚這次代號JK的行動意圖,緊接着又竊聽到兵力排列將其傳送給自己隊友,最後更是入侵捷克交通管制系統,遠程遙控幫助人成功逃離布拉格……
總之,都是些特無聊的事情。
而且,還沒給錢。
煩!
至於顧維希咋樣,他沒管過,也懶得管。
西明月卻不一樣,她隨時都關注着她家男神的動態,她自然知道顧維希消失了,她問道:“那你知道爹地去哪裡了麼?”
西銘搖頭:“不知道。”
西明月氣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他是我們的父親啊,你都不關心一下他的麼?他消失這麼久,是不是出事了?你都不會有一點擔憂麼?”
西銘愣住了,有些訥訥地問道:“你……你怎麼了……”
怎麼一下子,就氣呼呼的了。
他怎麼了他,他啥都沒說……
西明月越想越是委屈:“是不是我死了你都不會有半點感覺啊?”
西銘被西明月的無理取鬧嚇到了。
在他心目中,西明月一直都是靠譜懂事的形象。
今兒個,咋就這麼多愁善感了呢?
他見着她眼圈發紅,便有些手足無措,連忙安撫道:“我怎麼會讓你死掉!”
“男神不在了,你都不關心;要是我不在了,你估摸着也一點都不關心。西銘,我算是看透你了。”西明月心底一片焦躁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而且是很糟糕的事情。
從小到大,她對西銘的心電感應一直很強烈。
可這一回,西銘明明沒事,可她居然還是控制不住的暴躁。
天……
這到底是怎麼了?
“你和他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西明月火大。
“……”
西銘原本想和她繼續爭辯的,可看着她急瘋了,便知道這丫頭估計真的是太擔心了,便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麼?你說。我一定幫你,只是別說傻話了。”
西明月也覺得自己發飆有點神經質,便努力平靜了下來,問道:“幫我找找我家男神,看看他去哪了。”
“嗯,成。”
西銘答應了下來,然後在度假村隨便挑了一臺電腦,一邊打着哈欠,一邊開始搜索手機的定位。
這年頭的智能機都有定位系統,只要開機,就有辦法找到。
可顯然,顧維希沒有開機。
不得以,西銘便開始找顧維希幾天前的信號,花了點時間,定位在機場。
他說:“他五天前去了機場,手機就在那裡斷了信號。”
西銘定位出了他手機最後所處的位置,便入侵了機場的監控,開始尋找那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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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電腦配置有點渣,所以這些頁面運轉起來有些卡。
西銘花了一點時間才調出監控。
那赫然是機場附近的停車場,那裡停着顧維希的邁巴赫。
“顯然,他手機落在車上了,但他人上了飛機,飛往……”
西銘查詢了一下顧維希的航班,說:“捷克,他訂購了昨晚上飛回江城的航班,但是他沒有上飛機。”
捷克……
和他這次任務是同一個地方。
難道……
西銘甩開這種糟糕的念頭,這次的任務他算是圓滿成功,但是團隊卻損失極其慘重,被圍堵在捷克地底基地的幾十號人,配合着外部援救展開了一次突圍,雖然成功,但結果慘烈,真正逃出來的並不多……
而捷克軍部最終選擇直接炸燬這個基地。
顧維希難道在裡面?
不,這個基地很早就被圍困了,當時顧維希還在國內。
顧維希是救援人員麼?
“他……混黑…道嗎?”西銘問道。
西明月點頭:“他身上很多疤痕,不少是槍傷。”
西銘終於開始有一絲擔憂。
不會吧……
難道他真的參與了這次救援,可這次任務就連救援人員都死傷慘重……
若是活下來,應該能趕上航班。
可若是這麼死了呢……
這些的推理叫西銘心驚肉跳。
西銘立刻重新入侵捷克的交通管制系統,想看一下顧維希到達布拉格之後的行蹤……
可度假村的電腦配置太低,網速又太卡,想入國外的網絡系統,根本不可能。
西銘已經好久沒有感受過這麼卡的電腦以及這麼低的網速了,他最終放棄了:“不行,得回家一趟才能查!”
“可現在怎麼回去,訂婚典禮馬上開始了。”西明月焦慮得很。
西銘安撫道:“等等吧!或許他等會兒就來了呢?”
如果活着,顧維希就算重傷也會回來。
如若死了,顧維希……
“等等等,西銘,你總是這樣的,不論發生什麼都是這樣沒感覺的,你都不着急嗎?”
西明月被一種濃濃的不安充斥着,她焦急地在室內走來走去,然則那種不安不僅未曾消散,反倒是越來越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