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旦沾上這種病毒,就會造成巨大的疼痛,顧維希之所以昏迷不是因爲中毒,而是因爲劇烈的疼痛。總之,這種病毒極其可怕,我至今未曾聽說過。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出這種病毒是什麼病毒,並且得到破解方案。”
隨着龍雪臣的話音落下,顧夜白、陸崇明和爵爺都表情凝重。
就算他們不是學醫的,也明白這種病毒的可怕。
肌肉滲透,迅速蔓延,有傳染性,有強烈的疼痛反應……
可以說,如果在野外中了這種病毒,那就必死無疑。
就連顧維希那樣的身體素質都抗不下這麼劇烈的疼痛,由此可知這種痛感是多麼強烈。
一般的人,甚至有可能連這種疼痛都抗不過,直接休克。
顧維希他……
其實真的不好說。
而且,龍雪臣讓他們找出這種病毒的名稱和破解方案,這一切都是建立在真的有破解方案的基礎上的。
如若,這種病毒是無解的呢!
那是不是意味着顧維希只能……截肢!
“我去查那名殺手!”顧夜白把最艱鉅的任務領下,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朋友在自己面前找下。
而找到那名殺手,逼問出具體信息,甚至是拿到解藥,這是最直接的手段。
“我去聯繫西格爾……也就是西銘,我們一起到網上查閱這種病毒。”
陸崇明很能打,但最恐怖的還是他的大腦,他對文獻類的知識有着驚人的記憶力,再兼之他本就是理工類的博士。
所以,和西銘一起查資料,這很適合他。
爵爺呢!
他笑得絢爛極了,他選擇了最霸道的方式:“我去嚴刑逼供楚善語。”
衆人愕然片刻,但都是聰明人,很快就知道爵爺這樣做的目的。
爵爺這是擒賊先擒王呢!
聯繫到最近的種種暗殺,推知這是楚善語所爲並不是很難。
從楚善語身上,就算得不到解藥,但必要的情報是拿得到的,到時候一番推理,找到毒素的研發者都不難。
“那我鎮守醫院,繼續進行研究!”龍雪臣選擇了自己應該站在的平臺。
於是乎,四個人,兵分四路,開始了營救顧維希的道路。
顧夜白不論在意大利還是在中國,在黑白兩道上都有着驚人的力量,雖然那名殺手極其擅長隱匿,可謂神出鬼沒。
事發的剎那,顧夜白便派人去尋找,然則那些手下完全沒有頭緒。
她接到手下傳來的情報,並不急着出門去尋找那名殺手,她只是在醫院一層層地搜尋着,身穿禮服的女人,美麗而優雅,極具迷惑性,但她絕對是最恐怖的戰鬥機器。
按照顧夜白的判斷,那名殺手必然是經過一系列詳盡的計劃,才能混進防護嚴密的蕭山別墅。
然則,對方一擊之下,顧維希沒有當場死亡,被恰好被飛回江城的龍雪臣控制住了傷勢,並且躲過路上的劫持到了醫院,又兼之醫護人員的努力之下,顧維希並沒有生命危險……
也就是說,這次任務,其實是算失敗了的。
而殺手,特別是這種神秘的習慣精心策劃的殺手,是絕不會准許自己的任務失敗的。
特別是狙殺顧維希這樣的人物,帶來的利益是巨大的,但這一次失敗,十之八…九沒了下次刺殺的機會。
而且顧維希沒死,任務失敗,不僅沒了既得利益,而且要承擔相應的損失。
所以,對方去而復返重新回來趁亂再度狙殺的概率很大。
顧夜白微笑着在顧維希所在的這一層慢悠悠地晃着,目光卻仔細地掃過醫院內的每一個人。
護士,醫生,保潔人員……
唔,保潔人員?!
龍雪臣爲了避免其他人混入,這一層是不準閒雜人進入的,而醫務人員都是龍雪臣的親信,怎麼會有一名保潔人員。
“站住!”
顧夜白呵止道,大步走向來人。
那名保潔人員鎮定極了,淡然自若地站在原地,等待着顧夜白的檢驗。
顧夜白掃視着保潔人員的面龐,約莫五十來歲的樣子,五官扁平,皮膚暗黃,頭髮凌亂,身上有股打掃的汗味。
這似乎就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保潔阿姨,很普通很普通,和你看過的每一位沒什麼不同,你挑不出她的任何突兀的地方。
就連那張臉,也沒有任何貼人皮面具的痕跡。
但保潔阿姨的出現,在這一層,實在是太突兀了。
突兀到讓你止不住懷疑。
顧夜白已經推測出這名殺手善用毒,她的體質雖然算是百毒不侵,但是破解這傢伙的毒還是有些麻煩的。
所以,顧夜白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靠近她。
她只是盯着眼前的保潔阿姨,嘖嘖稱歎:“道上什麼時候出現了你這樣的人物,擅隱匿,擅用毒,身法詭異,暗殺手法天馬行空。說真的,若不是你傷了顧維希,我都想把你收歸手下了。”
保潔阿姨愣了愣,聲音粗啞地說:“這位小姐,你在說什麼?你找我有何事?”
“連聲音都這麼真!”
顧夜白驚歎一聲,與此同時,扯了身上的布料當手套,抓住保潔阿姨的掃把便直接往對方打去。
對方反應極快,連連閃避,那矯健的身形,哪裡像是五十來歲的大媽,分明就是一年輕女子。
顧夜白身手對她那是絕對的碾壓,但忌憚着她身上的毒,所以一時半會兒也攻打不下。
顧夜白有一種直覺,只要她用手碰到她,必定會中毒,至於什麼毒,這些就不清楚了。
這邊巨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顧夜白的團隊,他們紛紛趕了過來幫忙,那殺手見沒有空隙可鑽,便隨身扔下一堆毒煙,然後迅速逃跑。
顧夜白頂着毒煙追了過去,和殺手又過了幾招,那殺手忙着脫身,在顧夜白抓住她衣服的時候來了個金蟬脫殼把衣服脫了溜走了。
顧夜白再去追,可哪裡還有對方的身影。
對方來時無影無蹤,離開的時候也是無影無蹤。
最可怕的還是,哪怕到現在,顧夜白都沒搞清楚這個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