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最後用一記“鋤頭手”放倒了洪雲飛。
洪雲飛從地上爬起來,面色蒼白的瞪着秦陽,這對於他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自己身爲堂堂的陽明武館首席大弟子,怎麼能夠被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拳腳招數給打敗呢?
他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
秦陽卻微微一笑,道:“這不是我的勝利,是廣大勞動者的勝利。打敗你人不是我,是廣大勞動者智慧的結晶,呵呵……”
“給我住口!”
洪雲飛猛地向前張開雙手,五色火焰洶洶向秦陽捲去。
“區區五行幻火,也敢再我面前賣弄!”
秦陽手一揮,就改變了火焰的方向,被改變的不僅僅是方向,還有顏色。原本的五色,此時變成了只有三色。
“業火、冰焰、雷炎!是三元聖火!”
場上的賓客有人認出了這三色火焰,而發出驚歎。
臺上的洪金泰也皺緊了眉頭,沒想到一個不留神,竟然讓這小子翻盤了!竟然能夠操縱三元聖火,這可是稀有聖階武學,難怪無心都將他視爲一個麻煩。
但他非常冷靜,並沒有立刻出手幫自己的徒弟解圍。
因爲他知道,即使是三元聖火,但這種程度,也還不至於讓徒弟無法應對。
洪雲飛雖然躲過了這波三元聖火的襲擊,但是毫無疑問,他已經是徹頭徹尾的輸了,不管是外在的武功,還是內在的人品。
別的人看在他是洪金泰愛徒的面子上,不敢說話,但石牛可不管這些。
他直接猛一拍桌子,站起來怒聲斥責道:“你這個卑鄙的傢伙,說好了不用任何內力,只比單純拳腳功夫的是你,現在輸了然後用內力使出殺招的也是你,真是丟人!”
洪雲飛緊捏着拳頭,默默的看了臺上的洪金泰一眼,他就算是臉皮再厚,也找不到理由來反駁石牛,只是寄希望於自己的師父能夠給自己出頭,要不給個臺階下也行。
沒想到洪金泰卻也怒氣衝衝的狠狠訓斥道:“丟人現眼的東西,給我滾下去!
”
“是……”洪雲飛轉過頭,不甘的看了身後的笑嘻嘻的秦陽一眼,才灰溜溜的走下場。
洪金泰強打起笑容,言不由衷道:“秦公子果然厲害!果然厲害啊!讓我們是心服口服,心服口服啊!”
秦陽隨意抱了個拳,連客氣的話都懶得說,然後就回到了座位上。
石牛興奮道:“兄弟,你可真有一套啊!你施展的那套拳腳功夫可真厲害,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哩。”
嵇行雨也滿是讚賞的目光,但是作爲一個前輩,或許是爲了不讓秦陽驕傲自滿,也或許是想要教導秦陽更多的做人道理,所以他並沒有稱讚秦陽,反而一本正經的批評道:“你剛剛有些太過分了,都說做人留一面,日後好相見,他再怎麼說,也是洪館主的徒弟,哎,下不爲例吧。”
秦陽虛心的回道道:“是,前輩,下不爲例!”
其實心裡想的,確實另外一番:“洪雲飛那個狗東西,狂也就算了,還這麼輸不起,最不要臉的是還玩偷襲,下次可千萬不要落在我的手裡!”
很快,豐盛的飯菜就端上來了。
吃到一半,石牛忽然在秦陽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兄弟,田鴻曲江給我發信息了,他們好像有所發現。”
秦陽低着問道:“是關於《伽藍經》的嗎?”
石牛搖了搖頭,道:“沒明說,只是讓我們到武館的後山去一趟。”
秦陽道:“我們現在也走不開啊,你先問清楚他們到底發現了什麼,然後不管他們發現什麼,都要告訴他們,一定要冷靜,自身的安全至上。”
石牛輕輕的點了點頭,接着就悄悄拿着手機編輯發送信息。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這場筵席才終於結束,賓客們也逐漸散去。
秦陽向洪金泰抱拳道:“洪館主,多謝招待,那在下就告辭了。”
洪金泰哪能這麼輕易就放秦陽走,連忙說道:“現在天色也不晚了,我看你們兩位不如就在我武館中休息一夜吧。”
秦陽當然求之不得,如果住在陽明
武館裡的話,豈不是更加容易搞清楚《伽藍經》到底在不在武館中。
可是表面上還是要推脫一下,裝作有些猶豫的樣子道:“這樣,恐怕不太方便吧?”
洪金泰道:“方便,方便!怎麼會不方便呢!我陽明武館什麼不多,就是屋子多,害怕沒有你秦公子的下榻之所嗎?”
嵇行雨也勸道:“小秦兄弟,既然洪館主是一番美意,我看你也不必推辭了,就住下吧。”
秦陽猶豫片刻,最終點頭道:“那好吧,我和牛大哥就叨擾了。”
洪金泰大喜,連忙派手下把秦陽和石牛安排在北廂別院裡。
這和嵇行雨的所在的南廂別院,是一北一南,相隔甚遠。
走出歸心樓的時候,外頭已經星月滿空,夜風索索。
即便是南方之南的香城,也終於開始有了一些冬日的味道。
告別了嵇行雨之後,秦陽和石牛在一名武館弟子的帶領之下,往北邊去。
到了北廂別院之後,這名下人也不離開,而是守在了大院門口。
雖然他自己美其名元是在此隨時隨地待命伺候,但是二人當然知道,他留下外頭的真正目的,是進行監視。
秦陽把木門推上,搓了搓手,道:“還真是已經到冬天了,這氣溫下降得可真快。”
石牛一邊生炭火,一邊說道:“可不是嘛,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份了,距離大會召開下元節農曆十月十五,也就只是不到二十天了而已。這會兒要是在大陸北方,肯定都已經是大雪封山了。”
秦陽唸叨道:“可是我還是覺得有些奇怪,這氣溫下賤的也實在是太快了點吧?別說昨晚了,就是幾個小時之前,在白天的時候,氣溫也沒這麼低啊!就算陽明武館是在夏至山的山頂上,但日夜的溫差這麼大,也未免有些太反常了吧?”
抱怨完了之後,又話鋒一轉問道:“對了,田鴻和曲江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他們說沒說到底發現了什麼?還有他們不是讓我們到武館後山去找他倆嗎?你看我們什麼時候動身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