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豔看着越來越多人像是趕集一樣往醫院的方向感,很多記者和攝影的爲了爭奪好的方向都大打出手了,便說道:“一個有名的老頭死了之後竟然這麼多人都在問。可是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卻是無人問津吧。”
江小龍沒說話,拉着何豔回去了,這就是世界的殘酷性,雖然課本里面講的都是衆生平等,可是真的要到這個世界上謀生,卻會有無數人告訴你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平等的。
兩人回到了何豔的出租屋,怎麼休息就犯了難,這房間的面積實在是太小了,而牀鋪卻只有一個,到底怎麼睡就成了一個大問題。何豔想了想,便走到了牀邊,她彎下身子從牀下面拖出了一個大的行李箱子,裡面有另外一套被褥。
“這個是我的前夫的東西,後來他被你們幫我打跑了,我也一直沒有還給他,今晚上你就蓋這個再牀上吧,我就在地上打地鋪就行了。”
江小龍急忙說:“不行啊,你一個女人我怎麼好讓你在地上,我在地上打地鋪就行了。”
“那可不行,你的腿上有傷呢,就不用和我推辭了,既然你叫我一聲姐姐,我自然就要照顧你了。”何豔說着便把這牀被褥放在了牀上,自己準備拿着被子下牀去,被江小龍一把拉住了:“這樣姐姐,咱們兩都睡牀上吧,我也不胖你那麼苗條,一定可以睡開的。”
何豔臉一紅:“不行吧,這樣不方便,傳出去可怎麼好啊。”
“有什麼的,你就睡吧。”江小龍笑着拉起她的手兩個人一起倒在了牀上,何豔想要掙扎着起來,可是被江小龍強行的按下去了,何豔心道,我要是一直不答應,反而顯示出來我心裡有事,還不如就這樣睡了吧。
於是她慢慢的拉上了被子和他並排的躺在了牀上,牀鋪很小,江小龍和她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兩個人的心裡都有了一種非常曖昧奇異的感覺,可是誰也不願意揭穿,都裝作已經睡着了,江小龍心臟砰砰砰的跳動起來,雖然她比自己大了幾歲,還結過婚,可是她的身材保持一直很好,身上散發着女人特有的一絲幽香味道,江小龍不由得開始心浮氣躁起來。
你妹的,我是不是太久沒接觸過女人了,爲什麼對她的感覺會這麼強烈?而一邊的何豔雖然沒有睜眼睛,可是急促的呼吸告訴江小龍,她沒睡着呢。
江小龍想要伸出手抓出沿河,可是手不經意的一摸,就正好拉住了她的小手,兩人像是差點了一樣,迅速的彈開了。
江小龍偏過頭去看她的臉,正好何豔也正在看着他,兩個人在黑暗中對視了許久,終於江小龍實在是忍不住了,他把她抱在懷裡面,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頭髮。
何豔輕輕的喘息道:“不要這樣,小龍咱們還是睡覺吧。”
“我也想睡覺,可是在此之前還是想要親你一口。行不?”
何豔猶豫着看着江小龍:“爲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就想親你一口。”要是換做劉鶯鶯估計這一巴掌就打過來了,可是何豔是一個溫柔的女人,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閉上了眼睛小聲道:“那隻一小口啊,你親吧。”
江小龍看到她視死如歸的表情,不禁覺得好笑,同時也覺得自己心裡有點亂七八糟,正在此時,外面的走廊響起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因爲是夜半時分所以聲音傳的格外清晰,劇烈的敲門聲震得人的心臟都都不舒服起來。
“何豔,你給我們開門!”
“快點開門,我們知道你在裡面。”咚咚咚!敲門聲越來越響了。
看來來的人不少,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何豔騰的一下就從牀上坐起來了,她顫抖着拉住了江小龍的胳膊:“外面的人好像是我前夫的哥們,一起跟着他吃喝嫖賭什麼壞事都幹得,可是既然都離婚了,爲什麼又來找我了?”
“你不要怕,雖然我的身體還沒好,可是對付這幫雜碎還是綽綽有餘的。”江小龍說着抄起了地上的一把掃帚往門口走,可是走了幾步,他又這回身把掃帚扔了走進廚房,拿出了一把菜刀放在了身後,然後把大門給開了一條縫。
門外站着四五個年輕人,全都是吊兒郎當,一看就不是好人,他們看到門開了,可是走出來的卻是一個男人,立時臉色變得極爲難看。
江小龍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啊?”
“你爲什麼會和何豔睡在一起?她可是有夫之婦!”
“呵呵,你丫的是不是瘋了?何豔早就和那個混蛋玩意離婚了,怎麼着,你們還想要像以前一樣欺負她?難道你們都活膩歪了不成?”
這幫人都有些憤憤不平,這個何豔再找一個男人也不是不行,可是非要找這麼一個老頭子都可以做她爹了,這女的什麼眼光啊?江小龍也沒注意,兩個人回來之後就直接休息了,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化妝還沒有去掉呢。
這時候何豔走過來,他有了江小龍在身邊,心裡也是安心不小,鎮定道:“你們不是不知道我和他已經不再一起了,何必要一直糾纏不清?”
“不是的,我們找你時有事和你說,大川他剛剛死了,我們也不知道他的家人的電話,心裡想着你畢竟和他夫妻一場又是同鄉,也許能幫他聯繫一下家人。”
“什麼?”何豔整個人都愣住了:“爲什麼死的?”雖然何豔恨透了這個男人,可是她畢竟是和他生活了好幾年,最初的時候還是有些情分在的,如今聽到他竟然死在這裡,不禁有些難以接受,她的身子晃了晃,被江小龍扶住了。
他關切的說道:“沒事吧?”
“我沒事,我只是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江小龍在冷笑道:“還能怎麼死的,估計不是喝酒喝死的,就是死在了按摩女的肚子上了。這些所謂的兄弟就是罪魁禍首!”
這幫人本來看到他們膩膩歪歪的樣子都很生氣了,聽到江小龍這麼說全都炸了廟了。
“你說話注意點,我們纔沒有害他呢!”
“就是的,少含血噴人了。”
“那你們說他是怎麼死的?”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人說道:“他的確是死在按摩女那裡的,可是和我們真的無關,是那個女的給我們打得電話,只說是大川不行了,讓我們把人弄走,不要死在她們店裡面。”
何豔道:“你們找我去那裡給他收拾?”
“是啊,他還欠了那邊的店錢呢,累計好像是兩千多塊,我們也沒錢啊只好找你了,反正我們的話是帶到了,你去不去的是你的自由,他的家裡人你也負責說一聲吧。”這幫人稀里嘩啦的全都走了。
江小龍道:“還說是哥們呢,出了問題就跑了。”
“本來這樣的酒肉朋友就是這樣,難道還有什麼真正的交情?”何豔說着拿出了錢包。
“你真的要管?”
“唉!畢竟是夫妻一場,而且不管他,我的父母在老家也不好做人,不過是兩千塊,我出了買一個心安吧。”何豔果然是一個善良的女人。
江小龍嘆口氣:“好吧,攤上你這樣的人也沒辦法,我和你一起去。”
“謝謝你在我身邊。”何豔哽咽道。
“不過你這下可以放心了,這傢伙死了對你真是一個大解放,而且他死的這麼不光彩,他爹媽也不好意思找你麻煩了。”
何豔笑了笑:“說實話我也是感到無比輕鬆,他不死的時候,我也總是擔心着,萬一哪一天他回來了怎麼辦?現在終於放心了。”一個男人竟然讓他的髮妻怨恨到這樣的程度,可見他是多麼的極品了。
“對了!我們剛纔也忘了問那個按摩院在什麼地方了,你知道那幾個人的聯繫方式?”
何豔道:“不用問了,我知道他多少年了,一想也就是那間了。”
這個出租房附近的按摩院就那麼三四家,而且因爲以爲面對的消費主體全都是像何豔老公這樣的人,,所以這些地方的質量非常的差。
而其中一個按摩院,有一個稍微姿色出衆一點的小寡婦,叫蘭花兒,今年三十三,就已經是這裡的一枝花了。何豔的前夫也非常喜歡這個女人,有點錢就花在她身上了。
何豔和江小龍到那個地方的時候,果然看到一輛車停在那裡,估計是發生人命了,而門口站着一個身材瘦小的女人,她眼小如豆,五官很差,可是生在身材還算窈窕,肌膚也比較白皙,所以還是非常的有魅力的,這女人就是蘭花兒。
她靠在邊上嗑着瓜子跟周圍的人說道:“這傢伙死的真的是太奇怪了,老孃剛躺着,他就死了,而且一身都是淤青,偵探說可能不是意外呢。”
“真的啊?”
“騙你們做什麼?反正這傢伙平時也沒幹好事,死了就死啊了。”
“你說他是怎麼死的?”何豔急匆匆的跑過去了。
蘭花兒看到何豔來了,立刻皺起了眉頭,心道真倒黴,我的話都被她聽去了。
她說“這些事兒你還是問偵探吧,我怎麼知道。你來給我們老闆還債得吧?自己進去吧。”她說着便擰着細腰往裡走。
何豔一把拉住她:“你說他是被毒死的!”
“誰說的了?我可沒說你聽錯了。”她纔不願意惹上這樣的麻煩呢。
蘭花兒推開了何豔的手,迅速的跑開了。
江小龍拉住何豔:“你幹嘛這樣衝動?這人死活和你什麼相干?”
“我也不知道,也許我還是覺得畢竟是夫妻,不想他死的可疑吧。”
江小龍問道:“你真的想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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