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臻宿醉後有點體力不支,遊了一千米就上來,躺在躺椅上,倏然煩躁地擦着頭髮,臉色陰沉不定,他知道,就這麼逃走肯定不是他陸臻的風格。
就算小弟弟真的敬軍禮,他也沒什麼要逃跑的。
太丟人了。
這能有什麼好逃跑的。
這一逃跑,諾蘭少校不知道該怎麼得意了,老子縱橫情場多年,還沒有過這麼狼狽的時候。
陸臻自己都不清楚,那一刻,爲什麼要逃跑。
他對諾蘭,也莫名其妙的多出一種慾望。
以前也有過,但那只是生理反應,陸臻是如此解釋的,然而,這一次,不單單是生理反應,而是一種打心眼裡想要他的渴望。
這種感覺,令人害怕。
所以,他逃了。
這是十幾年來,他做得最不爺們的一件事。
身體裡騷動的血液已經平復下來,那些瘋狂的念頭也淡下來,陸臻仍很煩躁地把手插在頭髮裡,心中如被人打了一拳,很悶悶地疼。
“啊,我真是瘋了啊……”
玩感情,他一向是高手,可若被人玩進去,那就不那麼美妙了。
陸臻陷入一種深深的自我厭惡中。
他決定避開諾蘭少校一陣子,正好,他要去以色列辦事情,冷卻一下心情,不然,繼續見面,真的很危險,他從來都沒有意識到,諾蘭於他是這麼危險的存在。
或許是,他太久沒發泄的緣故。
不管如何,他都不承認自己對諾蘭少校突然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陸臻走後,諾蘭也是一夜沒睡,天矇矇亮的時候,他突然有了決定,梳洗好,去找邁克爾,他和邁克爾家隔三條馬路,不遠也不近。
他到邁克爾家的時候,邁克爾剛起牀,邁克爾早上有跑步的習慣,他會沿着公路旁邊一直跑,諾蘭的車就停在外面,在他跑步必經的路上等他。
果然沒有一刻鐘,他就看到邁克爾跑來。
他穿着T恤和短褲,脖子上掛着白毛巾,身材修長結實,看起來很完美,邁克爾也是特別英俊的男人,看起來成熟又有魅力。
他跑了沒多久,汗還沒出來,很意外看見諾蘭在等他。
“怎麼了,一會兒就去辦公室,有什麼事情可以在辦公室說。”邁克爾說道,諾蘭看起來一夜沒睡的樣子,很疲倦,但眼睛總是神采奕奕的。
特別有精神。
諾蘭說道,“我想去特拉維夫一趟,你批我一個假期,或者,派我去公幹吧。”
邁克爾詫異極了,自從他母親被炸死後,他只去過特拉維夫兩次,最近十年,他都沒去過,也很少關注那邊的事情,他爲了讓諾蘭忘記這些事情,也沒想過讓他去。
那邊有任務,他都指派給別人。
“怎麼突然想去以色列?”邁克爾問。
“也不是突然想去,我母親的忌日也快到了,我想過去看看。”
“姑姑葬在紐約,你不必去特拉維夫。”邁克爾說道,始終有些心疼的,“是不是那邊有什麼事情?”
他知道,諾蘭以前託人在找一名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