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臻,你有權利發泄你的痛苦,你的悲傷,我不在意,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只是,發泄夠了,你過來休息,你的身體很虛弱,別坐着了。”諾蘭說道,想過去抱他去休息,陸臻往後退,諾蘭實在沒辦法,現在的陸臻避他如蛇蠍。
“好,我不過去,你別再動了,再後面就碰到沙發。”諾蘭站遠了,到陸臻以爲安全的距離。
他看着陸臻的眼光,一直都很平靜,好像陸臻只是生病了,並無不妥。
“爲什麼不罵我?”
“我爲什麼要罵你?”諾蘭失笑,“你不願意談,我不知道你經歷過什麼,但我知道,一定不好受,或許你一輩子都不願意幹告訴我。”
“如果我經歷過你經歷的那些,可能我比你還不如,我可能已經死了,我可能早就瘋了。”
陸臻冷冷一笑,對諾蘭的話,不置一詞。
諾蘭說,“其實,你知道嗎?你很驕傲,那監獄關的是全世界最暴力,最血腥的罪犯,無從逃脫,很多人在那裡一個禮拜就自殺,發瘋,一旦進去,沒有人能出來過,不管多驕傲的人。”
“你活着,沒有發瘋,那些人,沒有嚴刑拷打尚撐不過去,你天天面臨嚴刑拷打,卻能撐過來,你看,我們都爲你驕傲。”
“口是心非,僞君子!”陸臻冷冷地說,無動於衷。
諾蘭說,“這是你的專利,可別把它送給我。”
陸臻蹙眉,不滿地看着諾蘭。
諾蘭說道,“難道不是嗎?過去你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欺騙我,和我玩心計,你可以繼續和我玩下去。”
“你滾,我累了,我要休息。”陸臻冷聲說道。
諾蘭點頭,出門讓安逍遙進來,安逍遙抱着他上牀休息,陸臻的腿還不能移動,安逍遙也不放心別人照顧他,他和陸臻住同一層樓,最近都在紐約,索性親自照顧他。
“諾蘭能看來你一次不容易,怎麼又把人轟走了?”安逍遙淡淡說道,那男人進來不到十分鐘。
“我不想見他。”
“那也沒辦法,總不能讓他賴在下面不走,若是暴露了,不利於你養傷。”
“我可以去……”
“打消這念頭,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呢,你的身體不適合移動,你要住在這裡一直到你把毒癮給戒了。”安逍遙說道,“還有,我警告你,晚上不要再試圖着忍受毒癮,毒品的劑量小雪都放好了,你按時注射就不會發作。”
“你若強撐着,你會死的。”
陸臻毒品發作,他實在憎恨自己必須要忍受毒品的摧殘,他把毒品打破,一個人忍受,他以爲自己能忍過去,後來卻忍無可忍,反而傷了自己,差點真的廢了自己的雙腿。
他早就經歷過戒毒的痛苦,只是,這一次很不一樣,和他想象中的毒品並不相同,他的身體無法負荷這種疼痛。
“我知道你迫切想要戒毒,只是一切都要聽小雪的,等你可以戒毒了,你毒癮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