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湳洺伸手把北北的小衣服拉了拉,夜裡溫度低,怕着涼了。
“你什麼時候纔會叫媽咪呢?嗯?”她期待地看着北北這張白白嫩嫩的臉蛋,晃了晃神,還是早了點吧,畢竟纔出生幾個月的小寶寶。
“叮叮叮!”
溫湳洺與北北的交流被敲門聲打斷了,她疑惑地擡頭看向走廊那邊,都這個點了,會是誰?
沒過一會兒,管家帶着一個女人走了進來:“溫總,薛小姐說找你有點事兒。”
在看到來人後,溫湳洺猛地抱緊懷裡的北北,臉色難看地站起身:“你來幹什麼!”
“喲,回家了?看來最近很忙嘛。”薛念挑釁地勾起嘴角,她把手中的包放在身旁的沙發上,然後一步一步地走近溫湳洺,“這個就是你那私生子?”
“把嘴巴給我放乾淨點!”要不是懷裡抱着北北,溫湳洺恨不得上前給薛念幾巴掌。她走向管家,把懷中眨巴着葡萄眼的北北抱給管家,“阿姨,你帶北北上去睡覺吧。”
“怕什麼?看着我就趕緊把孩子送走?怎麼,這孩子是偷來的,還是搶來的。”薛念快速走到北北的面前,挨近他,並且狠狠地怒瞪着眼前張着嘴巴的小傢伙。
這是這個該死的玩意兒,讓屬於他們家的溫氏被溫湳洺搶走了!
這句話瞬間涌入薛唸的大腦,薛念憤怒地準備對北北動手時,小傢伙卻突然一巴掌拍在了薛唸的臉上,立刻大哭了起來。
溫湳洺一把推開薛念,然後上前拽住對方的手就拖着她往走廊那邊走去:“給我滾出去!別給我大晚上過來發瘋!”
本來北北就是不容易哭的寶寶,現在好了,直接被薛念這個女人給嚇哭了!
到了門口,溫湳洺直接把薛念扔了出去,正準備關上門時,薛念像是瘋了一樣立刻扒開門,大笑着開口:“溫湳洺,你怕什麼啊!這麼怕我接近你兒子!”
“你兒子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啊!不然怎麼會沒有父親,你以爲靠着順便僞造的親子鑑定,我們就以爲是真的嗎?”
溫湳洺好笑地扯扯嘴角:“我兒子不是我生的,是你生的?那親子鑑定是瞎了眼的人都看出來是真的吧?”
“哈哈哈哈!那就是那個和你經常在一起的那個男明星的了?”
溫湳洺怒視着眼前這張醜惡的嘴臉,同時,北北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傳了過來,薛念不僅把北北惹哭,還把簡絡邑牽扯進來,胡扯一通!
她憤怒地握緊拳頭:“行,薛念,你好好記着,你今天晚上過來的代價!”
話完,溫湳洺“嘭!”地一聲砸上了門,讓門外的薛念都懵了。
事情過後,溫湳洺小跑回到客廳,她心疼地接過北北,難受地抱進懷裡:“不哭了,北北不哭了。”
北北身上的奶香味當她暴躁的心平靜了下來,剛從發生的一切溫湳洺仍然無法釋懷,更讓她感到奇怪的是,薛念大晚上過來,就只是爲了發頓脾氣,找一通罵嗎?
不是的,這說不通……可溫湳洺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抱着北北慢慢在客廳裡踱步,柔聲哄着小傢伙,心裡思緒着剛從發生的事情,而沒一會兒,哭累的北北就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簡絡邑拍完戲後就過來帶南南和北北,剛好溫湳洺趁着這個時間趕回了老宅。
她讓管家把南南抱走後,嚴肅地轉身對簡絡邑說:“這幾天你別來我這裡了,不然被拍到就不好了。”
簡絡邑無奈地聳聳肩:“拍就拍唄,我們這關係隨便挖,也挖不出什麼。”話完,他還很理所當然地拿起果盤裡的水果吃了起來。
面對簡絡邑的無所謂,溫湳洺伸手捂住額頭,深吸了口氣:“你倒是無所謂,南南和北北的事情傳出去怎麼辦?你這乾爹能不能有點責任心?”
“這……”好吧,這話說的簡絡邑連手中的蘋果都吃不下去了,他乾脆用手帕擦了擦手,拉住溫湳洺的手腕往外面走去,“行行行,都聽你的,誰讓你生了兩個祖宗出來。”
“不過我先說好啊,我在中央城可沒有房子,你把我趕出來之後,不給我找一套好點的公寓,我可是會再回來的。”
溫湳洺無語地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走了還要坑我一筆,我帶你去看看房子,行了吧。”
“好嘞!”話完,簡絡邑心情美妙地打開車窗,跟着溫湳洺放的音樂哼了起來。
這樣生活恣意又自由的簡絡邑,不禁引起了溫湳洺的注意。她側頭看了一眼他,說:“簡絡邑,你打算以後找圈內的還是圈外的?”
“這個啊?”簡絡邑靠着椅背,不在乎地搖搖頭,“圈內圈外無所謂,看對眼就行。不過我這身份,估計得過個五六年才能結婚咯。”
“如果我這輩子不結婚,你把你的南南或者北北,過一個戶口過來吧,這樣我就沒有壓力了!”
“別天天惦記着我女兒,兒子!”溫湳洺對他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
半個小時後,溫湳洺把車停在了停車場,邊整理着長髮邊和簡絡邑走在街邊。她看着身旁武裝嚴實的男人,嘆了口氣:“你每天這樣出門不心累的嗎?”
“做這行的,沒辦法。”話完,簡絡邑還伸手扯了扯口罩。
可他往前走着走着,一直在自己身旁的女人卻突然不見了。他疑惑地看看四周,卻沒想到回頭看過去之時,溫湳洺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看着溫湳洺這不對勁的樣子,皺着眉頭走回去問道:“湳洺?你怎麼了?”
“喂!說話啊!你怎麼了?生理期突然來了?”
可下一秒,一言未發的溫湳洺,一把扯下簡絡邑的帽子和墨鏡,以飛快的速度分別戴在了自己的頭上和臉上,還伸手抓住了他:“噓!別說話!”
“你幹什麼!我會被拍的!”簡絡邑只感覺自己的臉突然變得涼嗖嗖的,卻沒想到躲在他身後的溫湳洺,抓了抓他的袖子。透過那棕色的墨鏡,他能看到溫湳洺那警告卻又緊張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