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爲賠錢貨大叔長得像我們爹地。”北北緊緊跟在南南身後,嘴裡念念叨叨的都是賠錢貨大叔。
除此之外,他還對齊喻這小白臉樣兒,瘦瘦弱弱的,長得就像一個小姐姐一樣,表示不滿:“讓齊喻保護我們,還不如我們保護他呢。”
“別說話。”南南停下步伐,接通了齊喻打來的電話。
北北乖乖地閉上嘴,湊到她的身旁。
“小小姐,我怎麼把你們接出來啊。你們上的這個幼兒園,很嚴的。”齊喻有些心虛地開口。
“等會兒你按我說的做,就沒問題了。”相比之下,南南十分淡定。
她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泰然自若,這讓北北抓緊了她的衣服。
掛了電話後,南南把iPad塞進懷裡,說了句:“別讓齊喻聽到你剛纔說的話啊。”就一把抓住北北的手,朝着保安室走去。
正在喝茶的保安大叔,看着突然冒出來的兩團,笑道:“哎呀,是南南北北來了!”
“怎麼啦?”
“保安大叔,我們想出去一下!”北北眨巴着自己這雙亮晶晶的眼睛,撒嬌道。
“不可以哦!沒有家長,你們是不能出去的。”保安大叔從抽屜裡拿出兩瓶牛奶遞給他們,哄着,“快回去吧。”
“可是,我爹地來了哦。”說着,南南伸手指着停在門口的賓利。
而正好,坐在車裡的男人把手伸出車窗外,揮了揮。
保安大叔眯了眯眼睛,不禁說道:“你們爹地又換車了啊。”
北北笑嘻嘻地扭扭小屁屁:“是呀!所以,我們可以走了嗎?”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哦!”經過之前裴何潯多次過來,保安大叔已經對南南北北出去的事情,很習以爲常了。
而且聽負責南南北北是老師說,他們父母親身份特殊,所以不用太過嚴格管着。
“咔!”
北北關上門後,晃了晃自己的腿:“齊喻,幹得漂亮!”
“我讓我媽咪給你漲工資!”
齊喻汗顏地開口:“小少爺,溫總要是知道我把你們帶出來,會直接把我炒了的。”
“小問題。我們有錢。”話完,南南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一張卡,然後跳下車椅,把這張卡放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她坐回去後,繼續說:“以後你的報酬都會打進這張卡,你不要弄丟了。”
這張卡可是北北坑了簡絡邑好久,才坑到手的卡。
他們現在還這麼小,當然沒有身份證去辦卡咯。
齊喻震驚地拿過這張銀行卡看了看,這張卡不就是前久發售的限定款嗎?只有上流社會的百分之十的人才能得到。
他這個位於百分之五十末端的,從來沒有奢望過,但真沒想到會從兩個小奶娃這裡拿到。
他看着後視鏡中正在吃零食的南南北北,這一切就像做夢一般,不可思議。
“小小姐,你這卡……你媽咪知道嗎?”他嚥了口唾沫,問道。
北北看了眼不想再說話的南南,替她說:“我媽咪不知道哦,所以你要噓!”
“要是我們媽咪從你這裡知道什麼不該知道的,哼哼!”
這話的字面意思挺嚇人的,但是從北北這小奶音聽來,卻真的是毫無殺傷力。
齊喻笑着點點頭,把銀行卡收下了:“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謝謝小少爺,小小姐。”
“你弄一下。”南南把手中的iPad遞給北北,就靠着北北的肩膀開始睡覺。
平常,中午吃完飯,南南就會睡睡午覺。她可沒有北北這麼多的精力,每天都這麼活潑亂跳的。
北北把身旁的小毯子,蓋在南南的身上後,就把南南剛纔說的事情完成。
幾分鐘後,他小聲說:“齊喻,我把導航打開了,你順着上面的路線,把車開過去。”
齊喻聽着這中英拼湊出來的語言,似懂非懂地瞭解了個大概。
“對了,你慢慢開,南南睡着了。”末了,他還提醒了一句。
“好的。”齊喻點點頭,把車速放慢了。
海岸餐廳。
“我晚上就不和你一起了,我還要回家。”溫湳洺放下手中的杯子,用紙巾擦了擦嘴後,猶豫地開口。
裴何潯把剛剝好的蝦放進盤子中,然後推到她的面前:“沒事兒,你也有很久沒見到了孩子了。待會兒我送你回去。”
“謝謝。“溫湳洺看着盤中趕緊的蝦肉,抿了抿脣。
“這有什麼好謝的。”可裴何潯卻不知道,溫湳洺真正道謝的是,他對她的理解。
“裴何潯,我得和你說一件事兒。”深思熟慮之後,她放下筷子,正襟危坐地開口。
裴何潯看着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的溫湳洺,用手帕擦了擦手,問道:“什麼事兒?”
“簡絡邑和你說的事情。”
“嗯,你想說什麼呢?”
終於,裴何潯沒有逃避了這個問題。
她安心地鬆了口氣,不過裴何潯臉上溫柔的笑容,卻讓她有些開不了口。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這麼大的事情,裴何潯還能這麼淡定。
“以前沒告訴你,是因爲瞞着身份的。但是……”她握緊了手中的紙巾,在大腦裡瘋狂組織語言。
她不想因爲自己的詞不達意,而傷了裴何潯。
“現在我是什麼人,你也清楚,所以……”
裴何潯看她開個口都這麼艱難,很不厚道地笑了起來:“這沒什麼的,湳洺。”
“你在溫氏扛着這麼大的壓力,換作是我,我也會這樣做的。”他伸手托住下巴,這樣看起來,倒真的沒有什麼。
“你知道?”溫湳洺詫異地看着裴何潯。
或許她的腦袋真的不靈光,轉不過裴何潯。
“不過,如果當初我能給你,你想要的……”他有些無力地笑笑,“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溫湳洺聽着這莫名其妙的話,有些疑惑地皺了一下眉頭:“裴何潯,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
“知道啊。簡絡邑說的話,不就是你想找一個人生孩子,然後堵住溫氏的悠悠之口嗎?”他看溫湳洺有些不能明白,便起身坐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