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看!”小如指着亭內相擁二人,眸中有着顯而易見的不快。
子依順着小如所指方向望去,本含笑的脣角,慢慢抿起。
察言觀色的小如,忙低聲詢問:“公主!我們還要繼續逛御花園嗎?”
“不了!”子依最後看了眼,遠處相擁的背影:“我們回去!”
“是!”
還未走進御花園的主僕二人,掉頭朝寢宮走去。
回去的路上,子依櫻脣緊抿,一語不發。
小如十分擔憂:“公主!您千萬別往心裡去,萬一氣壞身子,豈不是便宜了那人!”
“子依沒事!”脣角扯起一抹不算笑的笑容,安慰着小如。
小如十分心疼子依,眼眶忍不住開始泛紅:“公主!你明明喜歡……”
子依臉色驀然一冷:“小如!”
小如瞬間噤聲,眸光謹慎四下張望,見無可疑之人,方放下心。
“公主!對不起……”
“有什麼回寢室再說!”子依臉色微微好轉。
“是!”
二人剛踏進寢室,小如便順手將殿門反插。
子依坐於椅子之上,眸光直視小如:“你難道忘了,子依曾交代過你的話?!”
小如聽聞,慌忙跪下:“公主!小如知錯!小如知錯……”
子依臉色未見好轉,冷聲道:“若再有下次,別怪子依無情!”
“是!奴婢記住!”小如慌張的連連點頭。
“起身吧!”子依鬆口;提起茶壺,爲自己斟了杯茶。
“謝公主!”小如起身,垂目安靜站於一側。
子依細細品味着杯中茶水,不緊不慢道:“剛纔路上所言,可以繼續說!”
小如偷偷望了眼,子依面無表情的側臉;膽怯開口:“奴婢剛纔是想說,既然公主喜歡皇上,又爲何不將皇上搶來?”
子依擡起一隻眼瞼,似笑非笑的望着小如:“子依何時說過,不搶?”
小如聽聞,眼睛驀然一亮:“如此說來,公主是打算搶親?!”
子依放下手中茶杯,默認點頭。
小如忍不住湊到子依身邊:“公主打算何時搶人?又如何搶?”
“到該行動之時,自會告知於你!”子依並未先行透露,行動的具體細節;隨後,對着小如揮揮手:“先下去吧!子依想休息片刻!”
“是!”小如恭敬退出殿內,並體貼的關上殿門。
子依躺在牀上,眸光凝視着粉色帳頂;思緒回到幾個月前……
“公主!您看多熱鬧啊!”小如雙目不停掃視,街道兩側琳琅滿目的商品。
子依臉上掛着淺淺的笑:“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單獨出來逛街!”
“嗯!”小如認真點頭:“若不是託紅綾公主的福,只怕我們連這個機會都沒!”
子依眸光黯然,未在言語。
小如未發現子依異樣,眸光只顧四處搜索着小玩意;想買些帶回宮,以便日後供子依玩耍。
“公主!您看那面好多泥娃娃!”小如興奮指着不遠處的小攤子:“我們過去瞧瞧?”
見小如開心,子依含笑點頭:“好!”
二人一前一後走至小攤子;小如一眼便相中一個泥娃娃,炫耀的在子依面前輕晃:“是不是覺得,這泥娃娃有些面熟!”
子依細細瞧了兩眼,驚奇的發現;此泥娃娃竟有些像一一。
小如壓低聲音,在子依耳邊道:“公主!我們買了吧!”
子依未作多想,點頭道:“好!”
“老闆!這泥娃娃多少錢?”小如晃着手中泥娃娃問道。
小販子一看,倆人衣着上等;當下豎起一根手指。
小如笑:“一文?”
小販搖頭:“是一兩!”
“你可以直接去搶了!”小如柳眉倒豎。
小販一把奪過泥娃娃:“既然客官嫌貴,那就到別處看看吧!”
小如壓下心中騰騰怒火,伸出五根手指:“五文錢!”
小販故作爲難:“太少了,連本錢都不過;這樣吧,你在加點!”
“不加!愛賣不賣!”小如拉着子依,便欲離去。
一見二人要走,小販慌忙叫道:“客官等等!”
小如慢悠悠回身:“怎麼?能賣了?”
小販表現出,一副忍痛割愛的神情:“看公子也是爽快之人,小人今日就賠本賣給你了!”
子依與小如,重新走回小攤前;並隨手丟與小販一兩銀子。
“主子!你在挑一個女泥娃娃,正好配成一對!”小如出主意。
子依臉頰,微微泛起紅暈;眸光卻毫不含糊,掃視攤上的泥娃娃;最後,目光定格在一個白色的泥娃娃身上。
小如見狀,彎腰將白色泥娃娃捧起:“主子!給!”
子依接過,愛不釋手的把玩着。
“孃親!我要要他手上的白色泥娃娃!”一抹童音,驀然在子依腳邊響起。
“我們家主子已付過錢!小弟弟還是看看其它的吧!”如意好心告知。
小男孩明顯不領情,仰着小臉,不依搖晃身旁婦人:“孃親!我就要那白色泥娃娃!我就要那白色泥娃娃……”
婦人耐不住孩子請求,對着子依笑道:“不知這位公子,是否可以割愛!”
子依緊了緊手中泥娃娃,滿臉爲難。
小如見狀,上前擋在子依面前:“我家主子,對這兩個泥娃娃情有獨鍾,實在不方便割愛!”
小男孩聽聞,‘哇’的一聲哭了:“娘前!我要白色泥娃娃!孃親……”
婦人心疼哄着小男孩:“乖!別哭!孃親幫你買!”
小男孩聽聞,瞬間噤聲。
前後變化,令小如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子依輕扯小如,示意其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小如會意,同子依轉身便欲離去。
“等等!”婦人一把扯住子依:“你真的不肯割愛?”
“實在不便!”
婦人十分不滿子依的回答,倏然高聲叫道:“快來看看,兩個大男人,竟還買泥娃娃玩!快來看看……”高聲叫喊的聲音中,透着濃濃的譏諷。
小如與子依同時沉下俏臉。
隨着婦人高叫,街上百姓漸漸聚攏;紛紛對着子依與小如指指點點。
“是啊!真不知害臊!大男人竟還買泥娃娃玩!”路人應和。
“誰說不是!”
“這年頭的人,真是什麼人都有了!”
……
【比預期晚了點,不過在睡前發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