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畫。
眼前的一切,在宇文化及的眼中都是那般的美麗。
只是這如畫江山原本是自己的東西,可是宇文化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它落在別人的手上,而他還只能搖頭擺尾的跪拜在人家腳下。這種結果,無疑是在宇文家身上刻下了屈辱。
“……”
作爲宇文化及的心腹謀士張士和自然知曉宇文化及在想些什麼。
“總管,這次摸到的消息宣稱在一年前那石龍便已經敗在了一名青年劍客的手上,成爲了對方的身邊客,只是那長生訣可能會落在對方的手上……想來再過幾天,我們去揚州的人定然會帶回消息的!”
躬身。
作爲心腹謀士,張士和在知曉了宇文化及心中那個隱藏的想法後,他便是成爲了宇文家上的一隻螞蚱,乃是一根繩子上的人。
“只是這次只怕想要拿到那長生訣,可能要廢不少的心思了!”
皺着眉頭,張士和如此說道,在他看來那青年劍客既然能夠打敗石龍,不僅如此,而你石龍竟然能夠成爲對方的身邊人,那麼其中所代表的意義可想而知。
這青年劍客武功不僅高強,而且恐怕對方還有不小的勢力,也不知道是那個門派之人。
“唔!”
一想到這裡,宇文化及也是臉色顯得有些陰沉起來。本來,好不容易追尋到了這武林四大奇書之一的長生訣的消息,落在了那揚州第一人石龍的手上。
如果僅僅是這樣,那情況還好。
單憑石龍的能耐,宇文化及不覺得對方是自己的對手,是自己冰玄勁的對手。可眼下得到最新的消息則是石龍於揚州,於他的石龍武場裡慘敗在對方的劍下,最後他甚至成爲了對方的劍奴。
這一點事情上告訴他的東西可是有着太多。
石龍既然是揚州第一高手,已入先天,但是高手應該有着高手的氣度。面對戰敗自己之人。自己還上門成爲對方的劍奴,那麼這種事情就絕對是少見了。
那個名爲嶽緣的青年劍客,恐怕很不簡單。
與一般的江湖人士不同的是,宇文化及既然身在朝堂,他自然是知曉許多普通江湖人士不知道的東西。
譬如正道的慈航靜齋、淨念禪院,以及魔門六道。
他們的爭鋒可不只是牽扯到江湖,更是牽扯到了整個天下。想當初。那慈航靜齋不是就選擇了楊堅,否則的話他宇文家的江山怎能丟的這麼幹淨利落?
在宇文化及的心中,對於慈航靜齋是很不待見的。
而眼下這石龍在戰敗了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夠上前跟了對方當了負劍的劍奴,這其中的含義絕對是值得讓人尋思。
能讓一個高手這般做法,這嶽緣究竟是魔門之人。還是慈航靜齋之人?
尋思着這個問題的時候,宇文化及同時說道:“聖上醉心道家煉丹的長生不老之術,實在教人可哂。若真有這長生不老,世間就該存在長生不老之人,可是縱觀道家先賢,哪個不難逃一死?可惜的是這長生訣構造物奇特無比,否則的話我們假作一本也就應付過去了!”
“聖上明察暗訪多年。這才知道了這長生訣在石龍手上……不,也許現在這門武學不在石龍手上,而是落在了那嶽緣的手上!”在宇文化及的心中,對於楊廣的做法,他不屑一顧。
長生訣,長生訣!
試想哪個正宗的功法會用這麼明顯的詞彙?也只有那些道家醉心不死之人才有這般的奢想了。
也好。
到時將長生訣送於楊廣,讓他練死了算數。前不久的刺客刺殺,對方功敗垂成。這樣的結果使得宇文化及對那女刺客頗爲的可惜。
只是……
現在的問題是,眼下該如何拿到這長生訣?
“總管!”
察覺到宇文化及的眉頭微皺,作爲心腹謀士的張士和立即出聲道:“那尋到了嶽緣或者石龍的蹤影,該如何解決?”
言下之意是武奪還是……
如果僅僅是石龍這一點,張士和更不會在意了。惹了宇文化及,不過是石龍自取死路而已。只是現在莫名的多了一個打敗了石龍的嶽緣,這一個不瞭解背景之人的出現着實打亂了他的準備。
不得已。眼下爲了尋找兩人的消息,張士和派出了數隊的玄衣騎兵出去了。
“等他們將帶來的消息再說吧!”
沉吟了一下,宇文化及便給出了答案,隨後雙手撐在船沿上。望着眼前那開闊的江面,深吸了一口氣涼爽的空氣,這便轉身進了船艙。
對於魔門和慈航靜齋這兩個門派,宇文化及着實不想招惹。
如果那嶽緣與這兩個門派無關的話……
狹長的眼縫中,一道厲芒一閃而逝。
揚州。
在寇仲和徐子陵帶着衛貞貞去了華山,而石龍也在吩咐下離開了揚州後,在這裡便只有嶽緣與他的劍奴傅君婥兩人而已。
短短的幾天裡,嶽緣帶着傅君婥兩人幾乎遊遍了這揚州城。
一身白衣,一手摺扇,穿金帶玉,恍若一個翩翩佳公子的模樣,這便是嶽緣現在的打扮。
而傅君婥則是去掉了頭頂斗笠白紗,穿着一身白色的武士服,與嶽緣的服裝交相輝映,倒也頗顯味道。
唯一讓傅君婥不爽的便是自己背上的劍架。
這掛在背上的兩柄劍,已經成了她心中的負擔,若不能明白自己手中的劍對自己是什麼,那麼她的武學修爲便會停步不前。
岸邊。
微風撫柳。
立在嶽緣身上的傅君婥目光落在眼前這個正嬉笑着看着那水面上的遊船,欣賞那些畫船上的胭脂俗粉的男子,她的心中就有有了一種想不通。
自己竟然會敗給了對方?
如果說前幾天在傅君婥的眼中,嶽緣的身上還有那十分明顯的劍客氣質的話,高貴冷豔一身。而現在,眼前的嶽緣已經是將那一身的劍客氣質收了個一乾二淨,轉而代之的卻是一股風流不羈。
話也沒有了先前的針鋒相對,若手中劍鋒之利。
眼下的嶽緣說話的時候,已經多了一絲俏皮。多了一絲狡猾,很多時候說的話會讓人氣的連肺都疼,而且還說了許多傅君婥聽不明白的話。就拿昨天來說,嶽緣就劍術問題與傅君婥進行了一次探討。
當然這個探討說得好是爲了給她傅君婥一個面子,畢竟她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家家。
在探討中,嶽緣詢問起了奕劍大師的劍術究竟到了何種境界,對於師傅的劍術。在這個打敗自己的人的面前傅君婥當然是大誇特誇。
本來嘛,既然能以劍術稱宗師之人,其劍術修爲定然是讓人震驚的。
對此。
嶽緣自然沒有在意。
傅採林是宗師,其劍術就值得誇讚。哪怕是傅君婥身爲對方的徒弟,有一種王婆賣瓜的嫌疑,但是其本質上沒有什麼。
最後嶽緣對於傅君婥的這份自誇。做了一個總結。
那便是——在嶽緣看來,這奕劍大師傅採林生錯了地方,他應該是中原人,相反,那南方的宋閥家主宋缺該在高句麗。
“爲什麼?”
傅君婥不明白了,這個答案是從哪裡來的。
“因爲人家刀法好!”
這便是嶽緣給的回答,這使得傅君婥一頭霧水。莫名其妙。
先不說這些,在傅君婥的心中,對於嶽緣的這幾天來完全可以用肉眼來形容的轉變,對於她來說,這是一件不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
若說之前的嶽緣是鋒利如劍,但眼下嬉笑平常變得正常起來的他,已經讓人越發的心驚了。
因爲傅君婥知道眼前人已經開始在收斂自己,在融合着什麼。加以配合那天自己所見識到的恐怖功法,傅君婥便知道嶽緣更強了。
“……嗯?”
目光從畫船上收回,轉過頭,嶽緣的視線落在了那街道上在橫衝直闖,肆無忌憚的那一羣玄衣騎兵。
同時。
傅君婥的視線也隨之落在了那羣騎兵的身上。
頓時。
傅君婥的眉頭直接皺了起來。
這羣騎兵,她見過。
當初皇宮刺殺楊廣,她便與這些騎兵交過手。
“你認識他們?”
傅君婥眼神的變化。嶽緣自然是看在了眼裡。手中摺扇一收,踱步來到傅君婥的旁邊,嶽緣開口問道。
“自然!”
沒有否認,傅君婥斜眼瞟了嶽緣一眼。這才說道:“他們是宇文化及的騎兵!要知道,我可是刺殺過楊廣之人,這些騎兵可能是追尋我而來,你不怕嗎?”
“……”
迎着傅君婥那挑釁一般的目光,嶽緣嘴角一揚,道:“我爲什麼要怕?”
“傅姑娘,想要打擊我,找回場子,這般的語言還是遠遠不夠的!”
手中摺扇輕輕的敲了敲傅君婥手上的長劍,發出噹噹的聲響,嶽緣很是認真的說道:“劍法,或者是其他!”
語氣隨意,但是內中卻是滿是自信與瘋狂。
“你!”
瞪大了眼睛,傅君婥心中卻是再度刷新了自己對眼前這個俊秀男子的印象。
是風流?
還是冷酷無情?
是自信?
還是在狂妄自大?
這個人究竟在想些什麼,傅君婥卻是不明白了。
目光落在那羣玄衣騎兵的身上,嶽緣卻是知道這羣人估計不是尋找傅君婥,而是爲了自己和石龍而來,爲了長生訣而來。
PS:話說醫院真心是一個讓人討厭的地方啊,真心坑啊!尤其是醫生用一種不肯定的語氣,一種懷疑的語氣的時候,那就最讓人無奈了!
小四的奶奶的病情就被老家醫院的醫生這麼坑了把,弄的我昨天膽戰心驚的,差點就直接趕回去了!
尼瑪哪有一兩個月的時間裡癌症就開始了誕生,直接走到晚期?媽蛋能不能不用這種深沉的口吻啊!這是坑我父母他們兄弟姐妹還有我的節奏啊!
眼下重新換個大城市,換醫院檢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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