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突然之間變得震驚、懵逼的李子沐,樹懶更加好奇了,忍不住,她也想知道李子沐到底知道些什麼。
於是,一場相談盡歡的聊天繼續着,畢竟這裡的故事太多了,彼此之間都忍不住滿是期待。
“這?怎麼說呢!其實有點類似於媧皇造人,只是她那九個被稱爲兒子的妖神,或多或少身上都帶有媧皇的或精血、或神骨,或一抹靈識,故而都與之有着莫大的關係而已。”
“奧?竟然還有這事?真的假的?”
“其實這些都很正常,不僅僅是媧皇娘娘,其實就連當年的盤古大神其實也有與之有莫大關係的後裔。據傳說,因爲他們的實力都已經達到一個改天換地的地步,甚至比肩天道,故而,據說他們都是先天神體的存在,而爲了區分,盤古後人被稱爲神子,媧皇后人被稱爲遺族。”
“這……這怎麼可能?”
“呵呵…….原來我也不信,但是這幾百年,尤其是在東馳世界的那些日子,見到那些匹敵天道的存在,尤其是還有超越天道的存在,對,超皇級的存在,這些就算是不願意信也不得不信了。”
“這……”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還小,不管是經歷還是眼界都太狹隘了,所以如果有機會,你還是多出去走走的好。”
“是嗎?或許,我真的要出去走走了!”
聽着,想着,不知不覺間,對於遠方,李子沐小小的心中不免升起了無盡的嚮往。
不由自主的,想起地獄裡的那個毀天滅地的大猩猩,想到那個一臉皺紋滿是慈愛的孟婆最終變成的蜘蛛精,想起那個立於巨鼎之中,一刀便可斬天滅地的背影。
終於,從那一天起,李子沐不再懷疑樹懶與土狗。
或許他從始至終都不曾懷疑過吧!而那份質疑,只是因爲,自己想要多關心關心自己的父母。
至於那一夜的交談,或許只是讓現在的他,不知不覺間更多了一層深沉,不知是因爲那天晚上的震撼,還是因爲越來越堅不可摧的戰魂。
此後的每一天,李子沐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進步,不管是身體上的進步,還是精神力的進步。
尤其是關於精神系方面的修行,小子沐開始與樹懶相互討教了起來,雖然很多時候都是李子沐在問,樹懶在回答。
可即便如此,對此雙方都是受益良多,還讓彼此更加的心無芥蒂,也都精進飛快。
而在這段時間了,除了小子沐衆人努力不懈外,易青玄也再次陷入了修行之中,雖然她的先天魂印破碎,但是不知是不是因爲與樹懶簽訂契約的的原因,原本有些潰散的先天魂印竟然開始慢慢的凝集融合了起來。
對此易青玄除了滿心歡喜外,就是心無旁騖的凝魂通氣,調節周身,運轉修行法訣來加快先天魂印重塑。
時間就在忙碌而又豐富多彩的修煉中無聲流淌。
而小子沐也從一個小小孩童慢慢變成翩翩少年,只是越是往後的修煉,越是讓他感覺到修道的渺茫與前路的艱險。
萬古蒼穹,嗜血殘陽,
刀光帶淚,劍影蒙霜,
我輩奔天,血歌爲伴,
一曲唱盡天下事,
滿眼皆是赤火天!
“小小,你的速度又精進了不少呀!現在的那些外敵越來越不夠看了,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呀!”
時光如駒歲月如梭,轉眼已是十個春秋。
隨着一次次的歷練,一次次的拼殺,原本年幼的李子沐已經長成了少年郎,而關於他的傳說,更是增添了一件又一件。
原本跟着他的百餘人已經變成了千餘人,而那最初的那一批人,更有許多都如他一般變成了千戶長,更有極其出衆的數人,已經毫無意外的變成了萬戶長。
只是他,自從兩年前成功融會貫通一百零八條天脈,跨入練血大圓滿之後,卻再也無法寸進,甚至連淬骨的根本都巡查不到絲毫。
對此李子沐雖有壓力,卻也安心。
正所謂道法自然,因而李子沐依舊不曾放鬆過自己絲毫。既然前進不行,那就橫向發展,這就是李子沐修煉的方向。
如今的李子沐,不管是那一刀刀法,還是自己的精神力攻擊,都已經達到了運用自如的境界,對此,李子沐甚是滿意。
當然這些年來,還有一件令自己滿意的事情就是自己的箭術。
箭術亦是分爲九級,這讓李子沐不禁感嘆,什麼都以九爲尊是那麼的俗套。
但是他也知道,天意如此,他這螻蟻般的存在就算有所不認同那也是想想而已。
破風、裂音、流星練得都是臂力與眼力的配合,眼、手、箭,三位一體一氣呵成,方爲箭術之小成。
極電、奔雷、滅魂練得就是心力與精神力的融合,讓心、神、箭,三者融合爲箭之力,再加上本身的力的作用,從而形成箭心力,達到箭之隨心。
而碎空、入界、心箭則是傳說中的境界,據說此種境界已經超越自身,達到箭心入道的境界,
而傳說中,只有人皇大弈達到心箭之術,而那番神技,是一種無箭卻有箭,心至箭已落的境界。
對於這些李子沐並不太在意,因爲對於自己這個練血大圓滿來說,能練到極電他已經很滿足了。
或許,這正應了那句——因爲無知,所以無所向往!
但是不知爲何,最近自己那個想要遠走的心卻在一天天的強盛,尤其是自己已經到達了修煉的瓶頸再無寸進之後。
而這,似乎也是在這兩年修煉中最大的隱患。
不是不想疏通,而是因爲長久的修爲停滯不前讓自己已經漸生心結。
隨着時間的流逝,隱隱的不知爲何,他總覺得這種感覺很不好。
尤其是在自己強大的精神力越來越運用自如之後,他更隱隱的感覺到天道強加在自己身上的意識。
當然,適當的放鬆與調節他還是有注意的,甚至他也刻意淡化自己對修爲無法寸進的在意。
刻意不在意,畢竟作爲一個最低級的修道者,自己已經能對風有所感悟,甚至對力的控制上也有所感悟,這已經很了不起了,爲什麼還要在意修爲等級呢?
如今的自己才十六歲而已,雖然洛潯十六歲的時候已經三階中期了,可是現在不還只是三階大圓滿嗎?
還有垚佳,雖然那時的她已經三階後期,可是現在依舊沒有突破桎梏,達到另一個層次。
而且,現在的自己一定吊打當年的他們,這一點李子沐還是十分自信的,雖然當年的他們是那麼的妖孽。
只是,當夜深人靜苦尋自身問題無果之後,那種走出去的心就會如野草般再次肆意氾濫。
畢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現在的他只能算是井底之蛙,只有早早的走出去,感受這方世界的廣闊與神奇,纔是他修行的大道所指。
可他很有自知之明,如果對於那場地獄浩劫,自己可以自欺欺人的覺得那只是意外。
但是通過結識樹懶與土狗,認識它們的見識,並感受到它們真正的強大之後,他就徹底沉澱了下來。
什麼是僥倖,想想那一場大戰,想想那力挽狂瀾的手起刀落,他越來越慶幸那一切的恰到好處。
想想不管是天時地利人和,還是自己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無知。
可以說,那份無知那怕是弱了分毫,結果可能都是天壤地別。
而這些,除了讓自己心存僥倖之外,更多的是讓李子沐在這之前的數年裡,忍不住拿來暗暗自嘲。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低估了那份僥倖。
說句最簡單的,既然作爲精神系靈獸的樹懶能感知到李子沐的所有行動,那絲毫不弱於她的狽真的感應不到嗎?
那個看似狡詐惡毒的狽已經不在了,所以那段故事註定被記憶沉默。
因此,雖然還有很多李子沐並沒有在意的重要因素在裡面,可如今的李子沐已經不再在意了。
只是他可以不在意,但同爲精神力強大,又經歷過風雨的樹懶卻不能不爲其深思熟慮。
畢竟李子沐的路很長,助其成爲最強大的樣子,這是樹懶的責任,也是她不可推卸的任務。
因此,數年來,除了修行,她都在思索,思索着與李子沐相關的一切。
比如小小的速度,那速度雖然看似平常,但是樹懶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晰。
先不說如土狗這樣的神獸不能比擬,就是自己曾經見識過的屬於敏攻系的三階修士、神獸恐怕都難以企及。
在比如那把長刀,那麼的鋒利無雙,並且還自帶吞噬效果。
尤其是那份快狠準,之後的絲毫不受防護法器所影響,更是讓人不敢相信。
它原先的主子切弗裡是什麼樣的人,它比任何人都清楚。
對於一個貪生怕死,並且神韻知難而退的人。
想想能用那麼多隨從與獸寵守衛,在明知道自己本身防禦力很差的情況下又怎麼可能不尋找一個強大的防護法器呢?
而他的防護法器確實非同一般,據說是一個王級玄器防護金剛罩,這麼強大的防護法器,恐怕就算是五階修士都無法破開。
可,那把破刀,王級玄器卻在破刀之下形同虛設,這怎麼能說不是奇蹟。
所以說,這樣的李子沐是讓人放心的。
可是真能放心嗎?
答案看似肯定,可結果卻是絕對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