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對於獸人敢打他家孩子主意的處罰。而讓星讓他瞧瞧這黑霧山的特別之處,則是因爲,這黑霧山是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的。
而這回進來,雖然是在黑霧山的邊緣,可是這裡獵物真的很多。
獸人們見這裡有這麼多獵物,而在這裡他們折騰出這麼大動靜,卻沒有任何獸人見過巫師跟嘉輝口裡的景象。心裡多少就會有不信。
雖然巫師他們也說過,那些景象是在黑霧山深處看見的。
這邊緣是沒有的。
可是,是人都會保持懷疑的態度的。
···邊緣沒有,裡頭也不一定就會真有。而這邊緣都有這些獵物,那麼裡頭呢?一但有了獵物做誘餌,說不定就會想,他們沒進去過,怎麼能肯定巫師說的會是真的。
所以,在知道這黑霧山裡的不過就是熱水罷了以後,是人都會有一探究竟的心理。那麼說不定就會有獸人進去,而一進去,只要沒有親眼見到,那麼就會回去說的。
雖然,對於星來說,那景象讓誰見都很簡單,可是這不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獸人會來。
這爲了防止他們,星總不能時時刻刻都注意着這邊吧。
那他得多累。
在錢思思看來,任何感覺都得靠體力支撐,所以對於星以後得無時無刻的關注這裡,她是不贊同的。
那麼這會有這麼個不安好心的給他們機會,爲什麼就不用。
雖然他沒有進入黑霧山深處。可是都已經到了有雨的哪裡了。那麼見到一些外頭沒有的也不是很奇怪的事,以後還可以說那雨就是分界線。
要是有獸人在來這裡狩獵也絕對不會在往裡進的。
在說了,星不是還給按了一個什麼獸神最喜歡的地方,什麼人在這裡有壞心思,獸神都會知道,然後還會懲罰。
所以,她就覺得這機會是不用白不用。
這也就是她在聽出那人想要支開番木阿父時,她會給他機會的原因。
一是想瞧瞧這裡的獸人能壞到什麼地步,二就是想要徹底的將獸人嚇住,不讓人進來破壞裡頭。
這邊,錢思思說着自己的想法。聽着她的話的星,在聽完錢思思的話後嘴角輕扯。
他們果然是夫妻,想到都是一個樣。
不過錢思思卻善良了很多。
心裡對於錢思思跟自己想在一快,星心裡那個是一個字····樂。因此在錢思思說完後,遠處又有虎嘯傳來時,他道。
“已經給他教訓了,而這教訓,他這輩子都可能忘不了”
淡淡的話落,他將背後的獸皮一翻蓋住了錢思思的頭,然後就往落腳地去。
此時,站在錢思思家的大架子前,巫師的臉色可謂精彩
這裡,不管是爬上架子的木梯還是蒙着小門的獸皮,亦或是裡頭雪白的狼皮上都留有獸人的氣息,這在在證明了,這裡他來過。
而他來這裡,是爲什麼不用想答案都能自己冒出他腦海。
咬這牙,將一口牙都咬得咯咯響,巫師緊捏着的拳頭指甲都快要將手心肉掐爛了。
他是真想不通,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給他們機會,可是他們爲什麼就是不懂得珍惜。這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失望。
難道他們真沒將他放在眼裡。
心裡想着過去的種種,巫師腦海裡出現的卻是不久前的畫面,獸人們對他都是不信的,可是唯有他對他深信不已。
··看來,那獸人是真將他當傻子了。
心裡氣憤不已的巫師定定的看着空無一物的大架子,在氣憤過後想到的就更讓他頭疼。捂着臉蹲下,他有些無力。
“喊星迴來··”
他都去黑霧山外將草藥給找回來了,這時間可不短,在這麼長的時間裡,也不知道他將小幼崽們帶到哪裡去了,更不知道他帶他們出去時有沒有用獸皮裹住他們,要是沒有將那幾個小傢伙給凍壞了,那錢思思還不得毀了他的部落。
在這一刻,聞過獸人留下的氣息的巫師,不在盲目,心裡清明異常,就是懷疑獸人帶小幼崽打獵去了的想法都沒有。
而這一清醒,就只覺得頭要炸了。
錢思思的幾個小幼崽。比錢思思還要弱,這些天都沒怎麼出過大架子,而一出來,都是厚厚的毛毯獸皮裹着了。可是這裡頭的毛毯獸皮都沒少,可以想見,他什麼都沒給他們裹。
而不裹,那些個小傢伙能受得了嗎。
不敢在深思,巫師在看見星的身影時站起。
“先什麼都別說了,先找小幼崽,等找到,我們在好好談”
一句話說得那個絕望,巫師都好似看見部落毀滅的瞬間。
只是,心裡就是因爲有這點絕望,他才更想先找找,若是獸人沒將小幼崽帶遠,那麼在找回小幼崽後才能好好跟星談,若是現在在耽誤,這部落的危險那是一分分增加的。
巫師帶着祈求的意味而星不想讓巫師發現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當中,所以伸手像後,拍拍錢思思,要她不要着急。
於是,冷冷瞅巫師一眼,星將錢思思放下,帶錢思思爬上大架子,他在給大架子上的幾個石爐加了點瀝青然後馱着大架子起飛。
獸人們見星馱着架子起飛,跟着的都飛了起來,尾隨着星,獸人們拉開距離,儘量低飛,聽着森林裡的動靜,當巫師見星毫不考慮的就往黑霧山深處去,心頭有些緊張。
‘你知道他往這裡去了’
‘不往裡頭難道會往外頭’
‘你怎麼確定’
‘不確定’
‘?······’不確定,你還帶着這麼多人往裡走。
飛在星身邊,跟星談論着,而這一談論才發現星根本就不知道人家去了哪裡,這讓他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可是這不知道那個獸人去了哪裡,小幼崽不是就更危險,於是,巫師衝身邊的幾人道。
‘你們,往外,一路往外去,直接找回部落,要是回了部落還是不在,直接將部落裡的獸人都叫過來’
什麼叫盡人事聽天命,就該是他現在的這種感覺。
只是,希望那幾個小傢伙能看在他還是對他們不錯的面子上,多能熬些時候。
心裡默默祈禱着,巫師安排着。
第三百零九應變能力真好
聽他這一安排,雖然注意着底下森林,可是對於巫師跟星的話,他們也聽在耳朵了,所以在巫師這麼安排後,一分爲二了,六個獸人往外找。星帶着錢思思,番木阿父,巫師還有另外三個獸人往裡找。
而爲了不讓巫師在起疑,星帶着他們沒有在第一時間找到小幼崽也沒有帶大家直接就找上獸人,而是用了一整夜的時間在森林裡尋找,在第二天快接近中午時,他纔來到獸人附近。
然後,裝模作樣的嗅着。
累了一夜又是半天,都沒有找到小幼崽跟獸人,巫師的心已經涼透。可是看着星也好,獸人也好都還在尋找,他也不敢停下來。
只是,這嗅着嗅着就覺得有股子熟悉的味道。
心裡一喜,巫師尋找味道就去,當他瞧見躲在笨坨子樹洞裡,全身都是傷的獸人時,心裡沒有找到人的安心感,相反的是更加星焦略。
可是,心裡在絕望他還是想問一問。
於是,看着樹洞裡的獸人,恨不得一把將他掐死算了的巫師扯着嗓門就喊。
“星····在這邊,我找到了”
聞聲,成排往裡搜索的獸人聚都往巫師這邊跑來。
等看見樹洞裡神志不清的獸人時,他們的心也都涼透了。
看着跟着到來的星,滿眼都是你就節哀順變。而最後一個跑過來的星,在將大架子放好後,變了身就一把將樹洞裡的獸人拽出來。
“啊····痛,好痛···”
巫師的這一聲喊,喊來的不止是四散的獸人,還將昏睡過去多時的獸人給喊醒。
看着樹洞外黢黑着臉的巫師,獸人是那個激動,歡喜溢於言表。
扯着嘴角就想要巫師帶他出去,可是他這一臉的腫,昨天又叫了大半天,喉頭幹得想要說的話半天都說不出來。而他這一激動,就完全忽略了巫師黑得滴墨的絕望臉色,一個勁的只是慶幸自己有救了。
可惜心裡的慶幸都還沒能說出來,他就被人一把給揪了出來。而且揪他的人不知是毫不注意,還是本來就是有意的正正好就抓了他劃開了好大一個口子的手臂上。
於是,獸人堵在喉頭說不出來的聲音就這麼衝破喉嚨。
可惜,看着他這慘樣聽着他撕心裂肺的喊痛卻沒人同情他半分。
“說,我的小幼崽呢”
冷冷的聲音就像是根刺,深深的扎進獸人的心裡,而這時他才反應過來,這抓他的人是星,而他在昨天才將星的小幼崽丟掉。
也是因爲自己將星的小幼崽丟掉,自己纔會被獸神處罰。
只是,自己都已經被處罰過了,他是絕對不能承認自己將星的小幼崽丟掉的。
因此,看着星的冷臉,獸人嚥了咽口水。腦子裡飛速運轉。
然後,開始瞎編。
“昨天,在你們走後沒多久。突然,你的小幼崽就從你家的大架子裡飄了出來,我想將他們留在大架子裡,可是根本就攔不住。我就想,我答應過要幫你看好小幼崽的,不能讓他們在我眼皮子地下丟了,沒得,到時候你們都怪我,所以,我就跟了出來。只是,他們一路的飄,我一路的追”
“然後,就好似有什麼知道我是來追他們似的,用大蛇肉塊將我從空中打了下來,就這樣,我們就分開了,我被飄着到處撞,撞得滿身都是傷,而你的小幼崽們卻不知道去了哪裡。”
“星,雖然在找下去,你們可能也被變成我這樣,但是,你的小幼崽還那麼小,你不去救他們,他們肯定會死的,所以,星··你快去救救你的小幼崽,在不去救怕是要晚了”
連哭帶訴的,獸人強忍着星掐在他手臂上的力道,顛倒着是非黑白,而輕輕幾句話就將自己的責任摘得一干二盡。
看着獸人,星都有點佩服他。
在部落這樣的地方,從小被巫師給灌輸着相同的思想,可是他,怎麼就跟部落裡的獸人差那麼多。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就想得妥妥當當,將自己爲什麼會在他家的大架子上留下氣味都給說清楚了。
要不是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他都想相信他的話。
只是這邊,星看着獸人沉默不語,在星背後站着的獸人卻忍不住了。
“星,你可別聽他的,他肯定是在說慌,要是小幼崽真是自己飄走了,那麼當時他也在,爲什麼他就沒飄,要是個頭他還比小東西們大,他怎麼就沒飄就飄了小東西們,而且當時他不是肚子痛,怎麼飛得起來,這一聽就是騙人的”番木阿父激動萬分指着獸人就說他騙人。在他話落,其他獸人也跟着說出自己的想法。
——“星,肯定是他,肯定是他將小幼崽丟了,然後就被獸神處罰了,這裡可是獸神最喜歡的地方,誰敢在這裡幹壞事,獸人都是知道的。不然我們進來也大半天了,我們也是來找小幼崽的,怎麼就不見我們有事,因爲獸神知道我們沒有壞心”
——“可不,肯定是他將小幼崽帶出來扔了,所以,獸神處罰了他,纔不會是他說的那樣,就他這樣又懶又怕死的,怎麼可能會幫你來追小幼崽,他根本就是騙人,你不能在相信他的話了”
——“對,對對,絕對是這樣,星你不能在被他騙了,落腳地離我們的工地又沒多遠,他要是喊一聲我們就會回去,那麼追進來的就不會只是他,可是當時他連喊一聲都沒有,現在這麼說就是在騙人”
這回,他們不想星在被騙。
要是連星都在被騙,以後這人丟他們的小幼崽怎麼辦。
因爲有小幼崽的怕這回星在被騙過去,以後這人會更加肆無忌憚,而沒有的,早就看不管他,因此在番木阿父話落,大家都爭搶着發表意見。
獸人的話,其他的獸人是怎麼都不相信,一個個的爭先恐後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在他們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沒錯。
誰看見別人的小幼崽受了傷,都會幫一把,可是這人,卻絕對不會,所以他的話他們的半點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