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江煊!”
凌戮寒驚奇的喊道,沒想到許久不見的秦江和江煊居然在這裡湊巧碰到,凌戮寒本來以爲兩人還在北玄學院呢。
“咦...凌戮寒!”
秦江和江煊一愣,江煊虛眯着眼打量着出聲之人,腦袋裡突然浮出了一個模糊的身影江煊陡然叫了起來!
這個不正是逃離學院依舊的凌戮寒麼?
“江煊你沒搞錯吧,凌兄弟不是跑了麼?”
“秦江你是不是煉器煉傻了,你仔細看看面前這個人。”
江煊一拳頭打在秦江身上,秦江身子一個趔趄湊了上前,然而一下子他便跳了回來,指着凌戮寒驚歎道:“凌兄弟還真是你。”
“別來無恙啊!”
凌戮寒爽朗的笑着,在被九霄王朝通緝的情況下遇見故人總會有些感嘆。
秦江和江煊也是激動的不行急忙迎了上來說:“凌兄弟果然吉星高照,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不過凌兄弟你在我們煉器公會是幹嘛?”
秦江疑惑的問道,他着實有些不清楚情況,凌戮寒不應該是急忙逃出九霄王朝爲緊麼怎麼來他們的煉器公會了。
“咳咳...考覈。”
凌戮寒尷尬了乾咳了一聲,他總不能說是爲了接近秦家和江家,不然肯定被秦江和江煊懷疑然後產生了隔閡這可不是凌戮寒願意見到的。
“你考中品煉器師?”
秦江驚奇的問道,如今凌戮寒的年紀居然能夠達到他如此的成績,而且人家實力還比自己高這讓秦江有些羞愧,至於沒心沒肺的江煊自然不會在意這點。
“勉強通過了,在融合妖晶的時候有些吃力。”
凌戮寒如實的回答道,然而這誠實的回答在秦江看來不過是謙虛罷了。
“凌兄弟謙虛了。”
秦江笑着說道,之後頓了頓,帶着江煊湊到凌戮寒身旁輕聲說道:“凌兄弟你不怕被王朝的人抓住麼?”
“無妨...我只是停留幾日便走。”
凌戮寒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凌戮寒還有一個拉攏秦家和江家的任務,如今秦江和江煊的出現恐怕可以幫到凌戮寒。
秦江皺了皺眉,有些疑惑凌戮寒爲何非要在九海城中停留,難道有什麼事兒?
“凌兄弟既然有意停留不如來我秦家一住?”
秦江突然邀請到,一是對於凌戮寒的情況感到同情想要爲凌戮寒尋一處住所,二便是秦江想要看看凌戮寒到底要幹什麼,雖然沒什麼惡意,但是那顆好奇心就是不停地趨勢秦江去一探究竟。
“合適麼?”
凌戮寒心中暗喜,但是表面上頗爲平靜甚至還做出難爲情的樣子,這般演技凌戮寒都有些忍不住拍手鼓掌了。
“的確不合適,最近他們兩家出了些事情。”
江煊直腦門,不會拐彎直接這麼說道。
“哦?什麼事情?”
凌戮寒裝出一副有心無意的問道。
“北玄學院那場黑衣人入侵死了不少學員,不少都是我們秦家和江家的,一些人還是我們家族長老的子嗣或者孫子,現在都在鬧聯盟王朝與北玄爲敵,而我和江煊也迫於壓力回來了。”
秦江一一解釋道,說到這裡有些不自然的皺了皺眉。
凌戮寒一聽,心底一沉,這王朝果然要拿北玄開刀。
這時凌戮寒注意到秦江的變化,疑惑的問道:“秦兄弟你怎麼?”
秦江愣了愣,然後嘆息的說道:“我們兩家本來不想聯盟,但是迫於壓力我父親和江煊父親都準備聯盟了。”
凌戮寒目光瞬間銳利了起來,然後對秦江打了個眼色,輕聲道:“秦兄弟,我有點消息要告訴你,這裡人多眼雜可否規避。”
......
秦家後院,隆冬的寒風瘋狂的搜刮着秦家院子中的綠意,此時秦家後院盛開的也唯有那蒼松了。
在後院一間屬於秦江的青瓦房屋之中凌戮寒等人坐在圓桌之上,目光交匯。
“我一路南下,從九霄城瘋狂逃竄,在路過玄雲城之時我發現了這些黑衣人的身份。”
“什麼身份!”
秦江和江煊異口同聲的問道。
凌戮寒面目沉重,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黑衣人是王朝的人。”
“轟!”
這句話就像驚天雷霆擊中了秦江和江煊兩人的心窩,這簡直對於他們來說是晴天霹靂。
場面沉默,火靈兒和夏柔有些坐不住了。
“他們要對北玄開刀...”
精明如秦江這類人一下子便猜出了原委。
“而聯盟是個幌子...我們只是被王朝當槍使兒?”
凌戮寒端起桌上的清茶,抿了抿,嘴裡滿是苦澀。
凌戮寒放下茶杯,沉重的點了點頭:“我的目的就是拉攏你們兩家,秦江這就是你要的答案。”
江煊聽的有些雲裡霧裡,不過他還是默默地聽着。
秦江沉默了,半響他才擡頭說道:“這種事...絕對不能發生!”
“玄雲城的蕭家聽過吧。”
凌戮寒淡淡地說道。
“蕭鶴風?”
秦江直接說出了這個名字。
“正是...他們已經答應與我統一戰線了,我現在準備一路南下,如今離開九海城我只需經過天青城、蠻荒城,而我就是儘量爭取盟友。”
凌戮寒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時秦江心裡更加震驚了。
“你要推翻九霄?”
“有何不可?”
凌戮寒深邃的眼瞳寒芒閃耀!
“不行,這件事我必須找父親談談。”
“喂喂,你們到底說的啥玩意兒。”
江煊依舊雲裡霧裡。
“其實我只需要你們中立罷了。”
“這太難了,家族內的長老...”
“他們肯定被九霄收買過,查他們。”
凌戮寒再度端起了那盞清茶淡然的說道,目光內斂,殺機暗存!
秦江深吸了一口氣,得到這個消息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這個事情他必須找自己的父親談談!
......
半夜,秦江帶着江煊走向了秦家家主,秦御所在的青瓦房屋之中。
屋裡燭火跳動着,兩位中年男子並排坐在兩道木椅之上,在他們中間隔着一個石臺,石臺之上有着一譜棋局。
“父親,伯父。”
秦江輕聲說道,而江煊也是按着秦江的樣子說道。
兩人依舊下着棋,終於半響之後身穿八卦服裝的男子開口了,聲音頗大:“秦御,令郎可是帶回來了一個重磅消息。”
那名下巴下長着長而密身着青色長袍的男子輕輕地放下黑子,然後淡淡地說道:“世事如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