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帛動人心!
三大閣老隕其二,只留下一個年僅十八的朱撫琴坐鎮紫雲鎮,獨自掌控整個紫雲鎮的修士資源和修仙資源,自然會引起一些人不顧一切的覬覦。
現任鎮守馮庸,雖說只是三大閣老扶持上來的傀儡管理人員,但也是有一些實力和人脈的,非普通小家族可比。
當三大世家之一的秦家被朱府吞併,遺留下來的灰色收入資源卻被馮庸闇中吞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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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庸趁勢發展起來,悄悄突破至三品巔峰,野心也隨之開始膨脹。
不過他還沒有膽大妄爲到以爲憑他就能跟四品修士玄心宗內門弟子相抗衡,目光轉向紫雲鎮外的鹿城……
但是出乎他的預料。
但是最近朱府的一些動向讓他的佈置出現意外:
就在他暗地裡佈置人手準備接手鹿城,意欲成爲鹿城最大的修士家族的時候,朱撫琴的商隊開始頻頻往返兩地。
頓時,馮庸鋌而走險。
可就在前不久,馮庸得到消息,朱撫琴回來了……
頓時整天在府裡惶恐不安,後悔不迭,整個人蒼老了許多。
這天,朱府的修士突然涌進馮府抓人,府上修士門客根本不敢阻攔。
“你們要幹什麼!”
“玄心宗上仙要見你。”
馮庸怒喝了一聲後,立即被左右修士的一句話震懾得啞口無言,乖乖上路。
“劉濤,見過上仙。”
就在馮庸被押往朱府的時候,陸航之抽空拜會了修士劉濤,後者已經接近三品修爲,但是在滿身靈器氣息強大的四品修士面前,誠惶誠恐,說話恭敬有加,眼底不時閃過敬畏之色。
“……”
見狀,陸航之心中搖頭。
劉濤修煉了一輩子,閉門造車,心性始終停留在那個渺小的靈魂中,終生都不可能再有所作爲。
不過考慮到對方提供的《斂息術》讓自己受益良多,陸航之始終保持笑臉相迎,並主動拿出一盒精華靈果,讓劉濤口舌生津,狂吞口水。
“劉道,我這次來,有些事情想跟你諮詢一下。”
“上仙擡舉,劉濤愧不敢當。”
劉濤連忙的起身拱手,語氣惶恐,道:“上仙儘管吩咐,劉濤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雖然他還在琢磨諮詢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最近,你還跟那人有聯繫嗎?”
“……”
劉濤頓時一個哆嗦,反覆被點出了心中惡魔般,臉色慘白,‘噗通’一聲跪跌在地,大聲求饒:“上仙饒命,我早就跟那人斷絕往來,早就斷絕呀。”
陸航之含笑不語。
其實幾個月前,自己在劉濤府上做小廝的時候,還曾奇怪,爲什麼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個神秘的修士來與劉濤密談,而且身上氣息十分古怪,擦肩而過的時候周圍氣溫都會降低許多。
現在明白了……
那是鬼修的特徵。
終日與怨魂惡靈爲伍,身體附近會自動生成一個陰性磁場,改變周圍氣溫環境。
往深處思索,估計此人便是黃泉老妖麾下的鬼修之一,專門從附近坊市蒐羅靈物滿足日常修煉補給。
“真不知道?”
陸航之淡淡地問。
劉濤剛準備擡頭接話,聽得‘嗆’地一聲,飛劍破空,劍氣吞吐,鋒芒直指咽喉,殺氣騰騰。
“我們關係的確不錯,但事關我撫琴師姐生死下落,更與玄心宗千年基業安危有關,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說不得只能將你帶到玄心宗,交給玄心宗戒律堂發落。”
“……”
劉濤頓時臉色慘白,兩排牙齒上下打架。
玄心宗戒律堂!
對一個普通小修士而言就好比凡人眼中的死牢……
“不要。”
“航之,航之你饒了我。”
“我真的不知道那些鬼修身份。”
“哦?”
陸航之笑起來。
劉濤臉色越發沒有血色。
“四個月前,玄心宗強者一口氣滅了無數鬼修,我就再沒有碰到過那人……”
“我只要答案,一個滿意的答案,你可以繼續敷衍我,反正此行跟我一起來紫雲鎮的還有一位師兄,玄心宗真傳弟子,我相信你不會希望他親自給你施展測謊術。”
真傳弟子。
戒律堂。
無形的震懾和壓力雙管齊下,劉濤再也堅持不住,心知到了真傳弟子面前更不可能有半點僥倖,光是一個與鬼修往來的罪名就能將他誅殺,連忙壓低聲音,哆哆嗦嗦道:
“我要是說出來,航之,求你留我一條活路,我求你了!”
“行。”
陸航之道:
“我可以起誓,只要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不會將你跟鬼修往來的消息透露給任何人。”
修士輕易不起誓言,一旦違背,修爲難以寸進,並且將來可能會形成心魔。
劉濤聽到陸航之發誓總算鬆了口氣,不過言語下依舊有些緊張,佈下隔音結界後才逐漸轉爲正常,小聲透露了一處鬼修的藏匿地點。
得到情報。
陸航之起身道:
“情報如果屬實,我的承諾自然有效,但如果情報有誤,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說完,徑直離府,留下劉濤癱軟如泥地坐在院子裡。
……
回到朱府的時候,馮庸已經被帶到,後者汗水淋漓,一看就是心虛至極的表現。
這傢伙有問題!
陸航之一見面,心中頓時有了底。
“散修馮庸見過上仙。”
馮庸好歹是紫雲鎮鎮守,倒是見過些世面,儘管心虛,姿態禮儀做得十分到位,比劉濤強了不知多少。
這種人一旦冷靜下來,城府手段抗壓能力都要比劉濤難纏很多。
陸航之沒時間跟他扯皮,趁着對方心緒未穩,直接拿出雷霆之勢,摧枯拉朽地攻擊對方弱點。
“幾個月前,鎮守大人還是三品初期修爲,如今卻提升到了三品巔峰,近日去哪裡打家劫舍了?”
“……”
馮庸一個哆嗦,連道不敢。
“哼。”
陸航之繼續趁熱打鐵,冷笑道,“鎮守大人的資質本人在紫雲鎮早有耳聞,如果不是修煉資源突然多起來,一夜暴富,就憑你鎮守這個清水衙門一樣的職位,能讓你修爲突飛猛進?”
“說吧,朱府商隊的事,是你一個人乾的,還是夥同黃泉老妖手底下的人乾的。”
陸航之語速極快,一個驚雷剛剛炸出,立馬扔出第二個驚雷:
“或者你覺得我一個五品修士不夠資格問話,我可以請同行的玄心宗真傳師兄齊跟你說話。”
“……不敢!”
馮庸徹底嚇蒙。
他已經看到朱府後面停着的兩隻仙鶴,也聽到幾個朱府修士言語裡透露出的府上來人中有真傳弟子的存在,被陸航之一番肯定加斷定的控訴針對得不知道如何辯駁,心虛至極,臉色蒼白,汗如泥漿。
不過……
想讓一個押上全部身家搏命的修士這樣乖乖認罪?
不夠。
陸航之一瞥之下就知道該下重手了,轉向朱府門客等人。
“玄心宗是個講道理的地方,我就不信你馮府上下所有人都能守口如瓶,你們馬上將馮府上下所有人員全部看押,仔細甄別,誰在府上,誰不在府上,登記造冊!在府的人員,全部由衛營押進大牢,讓許閣老帶人一個一個審問,我要知道他們這幾個月他們去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幹過什麼事,做過什麼生意,全部給我一件一件交代清楚,至於那些不在府上的,着令衛營立即發文!懸賞通緝。”
“不!不能!你不能……”
馮庸徹底嚇傻。
如果只是審問是否跟鬼修有來往或襲擊朱府商隊的事,府上所有人都能統一口徑——因爲他們壓根對襲擊商隊之事不知情。
任由陸航之或許玄心宗的強者過來施展測謊術都沒用。
然而!
陸航之審問的問題太刁鑽狠辣。
居然審問這幾個月所有人的行蹤和馮府過問的生意。
只要一觸及到馮府在鹿城的生意,答案自然揭曉。
與朱府生意衝突導致交惡,下手……
即便沒有抓到兇手,依舊可以將馮庸滿門釘死。
馮庸徹底心若死灰,癱軟在地,開始交代事情來龍去脈,並再三申明只是將商隊的人全部綁起來沒有殺害。
朱府上下齊齊震怒。
竟然真的是馮庸指使人下的手。
馮庸臉色蒼白,渾身戰慄不止,衝着陸航之連連磕頭:“我交代,我全部交代,我沒殺人,我知道自己罪該萬死,但是我求你放過我的後人,他們不知情,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
陸航之轉身就走。
商隊的事情已經問明清楚,至於馮庸以及他府裡上下,如何判決只能由撫琴師姐來決定,自己插不上手。
而且……
馮庸可能真的不知道撫琴師姐的下落。
一來沒有膽量,二來沒有實力。
難道……
朱撫琴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吩咐左右將馮庸押下去嚴加看管,並查封馮府上下的時候,一直戰慄不止的馮庸拼命喊道:“上仙饒命!我願用全部身家和一件法器換取我後人獨子一條活路!”
此言一出,滿室皆驚。
所有人動作都停了下來。
陸航之不緊不慢地轉過身來,一臉饒有興致表情地盯住馮庸:
“紫雲鎮三大家族都沒有法器,你區區一個三品修士,能有什麼法器。”
“請上仙屏退左右。”
想了想,陸航之決定姑且一試,揮揮手,衆人退出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