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你去左邊攪亂阿瑞斯軍校的陣型,板栗你去右邊逼退帝都軍校的強攻。”
溫久的精神力傳音才落下,婓輕羽就一邊操控機甲執行,一邊故作不滿地小聲吐槽:“喂!爲什麼又叫我板栗!”
“如今可是在比賽呢!那麼多的人都看着,能不能給我點面子!”
因着這會兒只有喬詩詩同樣位於機甲,所以其他的人都聽不見婓輕羽的抱怨。
雖然喬詩詩特別想吐槽婓輕羽幾句,但礙於如今正是要認真比賽的時刻,便只簡單回了幾句就去執行指令了。
只見她駕駛着巨大的重型機甲衝進阿瑞斯軍校參賽小隊的陣型,同時還使用了重型機槍對着阿瑞斯軍校參賽小隊進行猛烈掃射。
阿瑞斯軍校參賽小隊被打得措手不及,便不得不一邊後撤一邊強化異能護盾。
這就導致他們好不容易纔佈下的包圍陣型,在眨眼間變成了混亂而又分散的無頭緒狀態。
一旁的帝都軍校參賽小隊見此情形,本是打算趁機發動一波猛烈攻擊的。
可是他們還未付出行動,就見一臺輕型機甲落下。
陸衍對此迅速做出了反應,使用精神力傳音發佈指令,“慕雨辭發動攻擊掩護斐君然召喚機甲,明鈺和雲遙加強異能護盾儘快撤離。”
雖然帝都軍校參賽小隊的五人面和心不和,但在執行任務或比賽的時候還是很團結的。
沒辦法,他們可不想得罪陸衍。
這不止是因爲陸衍的身份高貴,更是礙於陸衍的能力過於駭人。
之前慕雨辭剛剛入隊的時候,還帶着濃濃惡意挑釁過陸衍。
結果陸衍奉行事不過三的原則,在慕雨辭挑釁第三次的時候,毫不留情地暴揍了慕雨辭一頓。
揍得慕雨辭斷了四根肋骨,連左邊小腿都骨了折,高挺的鼻樑也斷裂了,險些就弄得脾臟破裂。
如此重傷,陸衍還特地吩咐隨隊的醫療兵,不許動用醫療艙爲慕雨辭治療。
疼得慕雨辭是死去活來,在牀上癱了近一年時間。
後來還是慕家得知了消息實在不忍,哀求慕老拉下臉去找陸文輝說了說,纔給慕雨辭換來了進入醫療艙治療的機會。
不過陸衍並沒有就此罷休,待慕雨辭終於恢復了之後。
只要慕雨辭敢在他面前放肆三分,他就會逮着慕雨辭狠狠揍上一頓。
一開始慕雨辭即便是被揍得半死不活也不肯低頭聽話,後來被揍的次數多了疼得發瘋便再也不敢得罪陸衍了。
所以不管帝都軍校參賽小隊的其他四人私下關係再差,也無人敢駁了陸衍面子或是違抗陸衍下達的任何指令。
“我已經召喚重型機甲,他們可以到後面去了。”
藉着慕雨辭對婓輕羽所駕駛的機甲猛烈輸出的空隙,斐君然總算是成功召喚出了一臺S級的重型機甲來。
他一邊極快地向同樣進入機甲的陸衍回覆,一邊眼神陰狠地看着不遠處的A級重型機甲。
終於讓他找到機會了,和婓輕羽好好打一架。
他早對這個表弟心生不滿了,明明對方一脈早已被逐出了斐家,壓根算不上他們斐家的子孫。
可他斐家的長輩總惦記着婓輕羽這一脈,自從知曉婓輕羽竟然靠實力從低級星球闖出來後,就更是天天都在他的面前提對方的出色。他覺得婓輕羽即便再出色,不過也只是低級星球出身。
在那樣堪比垃圾星的地方,婓輕羽當然稱得上是天才。
可婓輕羽放在高級星球,怕是連普通都算不上的。
所以斐君然一直都無法理解,爲什麼家裡長輩會狂誇婓輕羽,並且對婓家的子孫感到失望。
即使是他發奮努力考入了帝都軍校,甚至同樣獲得了軍校賽的參賽資格。
斐家的長輩依舊覺得他不夠優秀,仍會在他面前對婓輕羽讚不絕口。
難道他比不上婓輕羽嗎?
他覺得這不可能,絕對絕對不可能。
因此,他很早之前就在盼着與婓輕羽相遇決鬥了。
他要讓斐家的長輩知道,他比婓輕羽出色千百倍。
這樣想着,他就操控着重型機甲向婓輕羽的輕型機甲大步走去。
見狀,剛讓慕雨辭後撤的陸衍,不由得輕皺了一下眉頭,隨即使用精神力傳音道:“斐君然,現在駕駛你的機甲後撤,遠離瑞亞軍校和阿瑞斯軍校的戰場。”
這會兒陸衍已經反應過來了,瑞亞軍校壓根就沒想與羣英閣或百川書院對上,瑞亞軍校的目標就是帝都軍校或阿瑞斯軍校。
若是再肯定一點,瑞亞軍校的真正目標,其實是帝都軍校。
所以陸衍不打算給瑞亞軍校半點能得手的機會,他準備帶着其他四人直接離開這個混亂的地方。
可他沒想到斐君然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違抗指令,悶頭駕駛着機甲直衝瑞亞軍校的機甲師婓輕羽而去。
不止他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明鈺與雲遙還有慕雨辭,都是一副頗爲震撼的樣子。
尤其是慕雨辭,他一直看不上斐君然的原因之一,就是他覺得對方生了一副軟骨頭。
結果
斐君然這個軟骨頭敢在關鍵時候違抗陸衍的指令,而他卻是乖巧聽話地按照陸衍所要求的去執行。
靠,他真是又一次看走眼了!
雖然慕雨辭在心裡吐槽個不停,但是他早已被陸衍給打服氣了,便在一邊後撤一邊悄悄查看狀況。
同樣的,明鈺與雲遙也是忍不住看了斐君然的方向好幾眼。
他們大概能夠明白斐君然爲何如此,可他們實在無法理解斐君然的行爲。
明明接下來還有許多場比賽,與婓輕羽對上的機會還很多。
幹嘛非要選在這個節骨眼上,公然違抗陸衍的指令犯錯呢。
可惜,斐君然是不知道隊友們在想什麼了。
他如今只在乎自己與婓輕羽的較量,駕駛着重型機甲就向婓輕羽衝過去。
見狀,正駕駛着輕型機甲的婓輕羽,立刻動用了機甲的飛行模式,還恰好躲過了斐君然火焰彈。
他起初沒有認出駕駛機甲的人是斐君然,只暗罵了一句對方是不是有什麼精神病。
而後發現那人竟是斐君然,他不免就有些心情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