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星野玉寧在講故事的時候,位於冰洞之下的陸衍,也在給溫久說着故事。
先前,兩人發現不遠處有着許多奇特冰柱,便一同向前來進行查看並尋找出路。
只見這些高低不同的冰柱,似乎本是雕刻精美的石柱,受冰霜影響才變成了這般。
溫久越研究就越迷糊,除了覺得好看外,一時沒有別的想法了。
反倒是陸衍因着涉獵頗廣,從各個石柱看出了些線索。
他估摸着,這些石柱應當是聯邦統領星際前的產物。
又根據透過冰霜隱約看見的花紋推測,石柱上雕刻的大概是那段時期的歷史。
但具體是什麼,礙於花紋不清晰,他還真想不出來。
畢竟在聯邦統領星際前,星際一直處於混亂狀態。
各個星球都有着星主,自然就有不同的歷史。
可這些都不算聯邦的發展歷史,所以並沒有被正式記錄下來,只是被統一歸爲星際亂鬥時期。
如此一來,便導致了。
有的星球的歷史被後人一代一代傳了下來,甚至編寫成書,當作故事出版。
而有的星球的歷史則是逐漸失傳,再也無人知曉從前發生了什麼事。
所以陸衍認爲,這些石柱多半就是阿薩神星在星際亂鬥時期留下的。
溫久對於星際的歷史並不瞭解,可一聽陸衍的推測,便生出了幾分好奇。
於是她嘗試着用火焰去烤石柱外的冰霜,不曾想烤了一陣之後竟真有融化的跡象。
既然這樣,她便繼續用火焰烤着。
陸衍擔心她感到無聊,又在思考賽場的異樣,索性纔講起了軍校賽那段被隱去的歷史。
“所以這件事到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溫久還在耐心烤着冰霜,聽到這裡不免有些無語。
事情鬧得那麼大,竟然沒繼續調查,而是選擇了強力清除進行壓制。
這不是明擺着,表示瑞亞軍校有問題嗎?
溫久想到這,便看向陸衍,“是不是因爲這件事情,才導致瑞亞軍校的發展越來越困難的?”
“是,也不是,”陸衍平心靜氣地給出了回答,“瑞亞軍校會變成如今這般,的確有受這件事情的影響,但更多的還是受第一軍區的打壓。”
雖然陸衍是陸文輝的兒子,但他對於第一軍區和聯邦總部,都沒有那麼強的歸屬感。
或者說,其實他從前是有過的。
只是後來隨着他不斷長大,發現了些難以啓齒的秘密。這才逐漸失去了歸屬感,開始以平常心看待一切。
溫久聽見這話之後又產生了些好奇,想知道瑞亞軍校爲什麼會日漸衰敗。
倒也不是她對瑞亞軍校有多麼愛護多麼關心,而是她之前就覺得聯邦總部和第一軍區有問題。
但要說實際的證據,那她肯定是沒有的。畢竟她與兩者的接觸並不多,哪能知曉那麼多內部的事情。
可要說直覺的話,她當真不止一次,莫名響起了對聯邦總部和第一軍區的警惕雷達。
所以她很想對聯邦總部和第一軍區瞭解多些,哪怕她不小心想岔了,也比以後直覺成真,卻毫無防備來得好。
“這”陸衍定睛看着溫久,又垂眸陷入了沉默。
不是他不願意給溫久講述,而是他實在不知怎樣開口。
他從小到大經歷的見過的,太多太多。正瘋狂糾結着,忽然見溫久用火焰灼燒的那根冰柱,莫名抖動起來。
下一秒,無數裂紋在冰霜上顯現。
陸衍下意識拉過溫久,離遠了一些靜觀其變。
只見厚厚的冰霜驟然爆裂,碎落在地,露出了隱藏在其中的石柱。
又等待了近十分鐘,似乎沒別的異動了,陸衍才率先靠近查看。
溫久不是什麼膽小需要保護的,當然是緊隨其後跟着上前去了。
石柱上雕刻的精美花紋這下分外清晰,只可惜上半截早已斷裂,影響了原本的華美壯麗。
看了一會兒,溫久皺着眉,低聲詢問道:“阿衍,這上面刻了很多小人,是用來講故事的嗎?”
“嗯,目前看來是這樣的,”陸衍一邊研究一邊回答,“聽說古華夏時期,就有雕刻石壁或竹片記錄歷史的方式。所以我估摸着,從前生活在阿薩神星的人們,應該就是模仿這種方式來記事的。”
之前出於某些原因,他時常需要獨自待在房間休憩。
那些工作人員便放了許多的紙質書,以供他在房間的時候能夠翻看一番。
免得他實在是無聊了,以至於無法靜下心來。
所以,他那段時間看了很多的書,對各方面都算是有所瞭解。
而溫久則本身就是從華夏時期穿越來的,當然知道雕刻石壁或竹片記錄歷史的事。
她不過是爲了遮掩,才問出那番話罷了。
聽過陸衍的解答後,她又扭頭看向石柱。
就在石柱靠近地面的位置,刻了一圈類似文字的圖案。
溫久蹲着認真打量,不由得瞳孔放大。
這是妖怪之間使用的文字。
一旁的陸衍正好也看見了那圈類似文字的圖案,可他並沒有看出這到底是來自哪個星球的語言。
他剛想問問溫久,就察覺到了對方的異樣。
“小久,你認識這上面的字嗎?”
聽見陸衍的聲音,溫久纔回過了神。
她原想否認,可轉念一想。
文字與圖案相結合,會更容易分析出結果,指不定很快便能找着生路。
於是她抿了抿脣,最終還是開了口:“認識一些,但是不多,我只能推測出大概的意思。”
“就是說黎明終將到來驅散黑暗,再熾熱的火焰也會因冰霜熄滅。”
“.什麼什麼後人,什麼什麼血脈,到這裡就看不明白了。而且這只是一部分,估計其他石柱也有。得結合起來,才能繼續推。”
這些話聽得陸衍也有些雲裡霧裡,可他還是明白了重點,那便是文字不止一段,要結合起來才能推測出完整寓意。
於是他看了看周圍的其他冰柱,思考起了要怎麼才能快速破冰。
溫久也意識到了這點,可她本來身體就欠安,蹲久了後便有些頭暈。
她隨手搭在石柱上面,想以此爲支撐站起來。
不曾想,竟像觸電似的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