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4章 所謂軀殼1
對於斯蒂芬妮所說的,育苗基地的髒東西,溫久是再瞭解不過。
蘇勒馬伊之神,糾纏了她數年的邪物。
蘇勒馬伊之神既是第三軍區的靠山,也是第三軍區敢做基因融合實驗的仰仗。
最重要的是,那位曾經在荒蕪星出現的氛霧神,就是蘇勒馬伊之神。
可即便溫久追着這些蛛絲馬跡發現了許多隱秘,也不知道斯蒂芬妮說的借用身體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她從前猜測的那樣嗎?
她的眸光泛冷,盯着爐子裡跳動的火苗,語氣無波無瀾。
“妮妮,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都講出來,這事兒對我接下來的推斷很重要。”
話音落下,其他的人紛紛看向了斯蒂芬妮。
“唔?這是很重要的嗎?那我得好好想想喔~”斯蒂芬妮眨了眨眼,一臉的無辜神色。
她並不是要故意瞞着溫久等人的,而是她發自真心覺得這事不重要。
反正育苗基地都被掀翻了,過去的事幹脆永遠過去唄。
她又向來不喜歡回憶過去,只活在當下,每天開心就好。
而且,溫久他們從前也從未問過,那她就更沒想過要提起了。
可現在嘛。
既然溫久想知道,那她費點嘴皮子,說一說也無妨咯~
於是她猛喝一口奶茶,等甜味帶來些許滿足感,緊接着慢慢講述起來。
“我是很早之前進入育苗基地的,算得上你們的前輩,你們肯定都知道咯~”
“還有育苗基地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進行考覈,每次位於排名前十的幼苗都有特別優待。像我呢~既全能又厲害的,當然經常在前十啦~雖然偶爾會掉下去,但要不要進前十,全看我的心情啦~”
“嘿嘿,今日的自吹自擂到此爲止,我往下說哦~可是相對的,你們也清楚。在前十名待久了的幼苗,都會被送去研究院的哦~”
到這裡爲止,斯蒂芬妮說的內容,溫久都知道。
所以她沒急着發話,只是繼續安靜傾聽。
而斯蒂芬妮則是又拿起個蛋撻,吃了兩口後才慢悠悠地接着說:“唔~其實當時,研究院的人有想過帶我去進行實驗。”
“雖然我的排名起伏很大,但他們還是對我有想法。所以,某一次前十的幼苗被送去做檢查的時候,我也去了。”
“當時呢~我就進了個小房間,裡面擺着個水晶球。我正想着什麼情況,便見許多黑霧飄散,然後聚成了一道人影。”
對於斯蒂芬妮說的房間和水晶球,溫久當然是最爲了解的。
因爲她也去過見過,嗯,還把水晶球給毀了。
看斯蒂芬妮又在吃甜品,她想了片刻才輕聲發問:“你當時看見的那道人影,是不是自稱蘇勒馬伊之神?”
“沒錯哦~小久久~”斯蒂芬妮眉眼彎彎看過來,“她讓我當她的信徒,賜我永生與無上力量,特別搞笑呢~”
“我沒忍住還笑出了聲,氣得她對我用了精神力入侵。可惜,我的精神狀態本來就不好,她這一入侵,反而讓她自己傷着了。”
斯蒂芬妮當初在育苗基地的時候,被明裡暗裡餵了許多精神類藥物。
導致她的精神狀態越發混亂,也使得她這人總是陰晴不定。因此,蘇勒馬伊之神對她使用精神力入侵完全沒效果,甚至還險些遭受反噬。
這也就讓斯蒂芬妮在後來的日子裡,被研究院徹底踢出了實驗品的備選。
否則的話,即便是星主有意喂藥物,也難以保住她不被帶走。
“這些都不重要啦~反正那個髒東西,經常靠精神力入侵這招,來選擇合適的實驗品呢。”
“只要是髒東西看上的幼苗,都會被送去研究院做實驗。像小黑貓、小呆子、小雙面和小模仿,全是這樣被選走的哦~”
“而且髒東西時不時就會附在某些做完實驗的倒黴蛋身上,當年我在育苗基地找人玩的時候,就見過髒東西好幾次呢~可惜她特別不喜歡我,都不樂意跟我玩~”
斯蒂芬妮每說完一句話,都讓溫久等人震驚一次。
小黑貓是楚嘉言,小呆子是謝昭,小雙面和小模仿.
溫久認真思考了會兒,猜測應該是伊文、奈文兩兄弟。
原來他們都見過蘇勒馬伊之神,甚至還被蘇勒馬伊之神選中過。
可爲什麼,他們似乎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不止溫久有這個疑問,楚嘉言也是困惑不解。
“不對吧,我記得我沒見過什麼房間什麼水晶球啊,”楚嘉言緊皺着眉頭仔細回憶,“明明那時,只進行了幼苗之間的比拼。唯有奪得了一號寶座的幼苗,纔會被送去研究院且永不回來。”
聽見這話,斯蒂芬妮大笑了起來,“哎喲小黑貓~你是不是忘記啦,那些人是有手段強行改變記憶的哦~”
“我當然記得了,”楚嘉言的眉頭皺得更深,“可照你這麼說的話,你又爲什麼記得呢?”
斯蒂芬妮理直氣壯地回答:“因爲我有精神病呀~”
“.”這下楚嘉言無言以對了。
一旁的婓輕羽和喬詩詩也都沉默了,這個理由他們是真的無法回以什麼。
而且他們並沒成爲前十幼苗,對於這方面的所知少之又少,所以還是安靜聽着更好些。
當楚嘉言與斯蒂芬妮在爭論時,溫久則是陷入了沉思。
假設斯蒂芬妮說的都是真的,那就意味着被救出的幼苗裡,存在其他做過基因融合實驗的實驗品。
只是他們被改變了記憶,也可能是假裝失憶不記得。
而他們之中,又有一定概率存在蘇勒馬伊之神的信徒。
像是斯蒂芬妮剛剛提及的,謝昭、伊文、奈文.
溫久回想了許久,他們從前的表現。
對於伊文、奈文兩兄弟,她當時接觸的還算多。
可是她沒記錯的話,這倆精神也不正常。
想從行爲表現來進行分析,並不是件容易事。
而相對來說,謝昭就要正常多了。
但她與謝昭的接觸極少,幾乎是在最後反抗戰時,才匆匆見過一次。
真要論起來的話,她接觸多且瞭解的,就只有楚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