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明明面試還沒有開始,可是那小丫頭臉上的自信,彷彿這個職位,已經被她收入囊中。
其餘人雖然不爽,可是小丫頭說的對,一切等到面試完揭曉結果再說。
爲了能夠給面試的領導留下好感,幾人也只好就此默不作聲,但是心裡都卻覺得,顧妙妙也不過是一輪遊的傲氣小女生,就由着她去。
反正武替最終人選,還是要在他們這幾個男人當中抽選!
至於扎馬尾的男人眼中,則是閃過了一抹得意的神色。
反正無論結果他是通過還是沒通過,最後這個武替,只有是他。
因爲,他後面有人。
九點十分的時候,終於有一個工作人員,帶着他們來到了一個“練武館”字樣的房間。
房間很大,裡面也有很多武器器材。
屋裡,還站着一個一臉嚴肅的白頭髮男人。
只見那個工作人員走到男人面前,恭敬的喊着:“霍二爺,人都已經到齊了。”
隨着工作人員的稱呼,顧妙妙就聽到了身邊幾個應聘者小聲嘀咕。
“竟然是京都霍家的二爺!”
“聽說這霍二爺是霍家霍武門武功最高的人!霍二爺還是咱們武協的會長,這面試能被他指導兩下,就算是被PASS掉也是心甘情願。”
武協的會長?
顧妙妙擡眸打量了他一眼。
這霍二爺身子站的很直,表情嚴肅,眼中帶着威嚴的氣息。
但是仔細看,就能通過一些細微的動作發現,這個霍二爺的身子很僵硬。
習武之人,就算年紀再大,身體的柔軟度卻還是和尋常人不同的。
這說明兩個原因,一是這老爺子身體出現了問題,二是他不會多少武功。
顧妙妙願意相信第一種。
老爺子肯定是身體出了什麼毛病,纔會看着比較僵硬。
“你們。”
霍二爺威嚴的環視了一圈,看到顧妙妙的時候,霍二爺的目光停了停,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多意外。
因爲他之前已經聽工作人員說了,面試的會有一個女孩子。
但沒想到的是,這個女孩子樣貌長得不錯,倒是和劇本里女主的形象有點貼合。
不過,女主演已經定了下來。
他將目光從顧妙妙的身上收回,冷聲問着。
“誰先來?”
想要在霍二爺面前展現自己的人,多了去了。
霍二爺這句話一開口,扎馬尾的那個男人,立即就舉起手。
“我先!”
對於第一個人要表演的,大部分人都給予了他讚賞的眼神,畢竟頭一個出場,既要頂着霍二爺審視的壓力,又要通過自己的武藝,給後面的人制造壓力。
“不錯!”
霍二爺嚴肅的臉上多了一抹讚賞:“有膽量!如果需要武器,那邊有,自己挑一個順手的。”
扎馬尾辮的男人連連應是。
他挑了一把劍,在場地上打了一套。
顧妙妙看着皺了皺眉頭。
雖然他的劍耍的很花裡胡哨,可是力道透露着一種軟綿無力感。
這就是古人口中所說的“花拳繡腿”。
霍二爺的眉頭也皺了起來,臉上對這個扎馬尾的男人讚賞的表情也多了一絲嫌棄。
“夠了!”
他一聲呵斥,扎馬尾的男人身子一哆嗦,整個人就像是老鼠遇到了貓一樣,縮在了旁邊大氣也不敢出。
“下一個!”
有了扎馬尾的例子在,接下來,大家都爭取把自己的每一招打出力量感。
那個長相比較憨厚的男人,打的是一套詠春拳。
不管是招數還是力量來看其實都很不錯。
應聘一個武替,是綽綽有餘的。
大家看到這裡也都覺得武替的人選,是非這個憨厚男人所屬了。
至於顧妙妙,這個最後上場的小丫頭,大家都不報什麼希望。
畢竟,男人來說,輸給一個同性,比輸給一個異性,尤其還是一個黃毛丫頭要好受一些。
“你要表演什麼?”
嚴肅的霍二爺,在看到了顧妙妙以後,臉上多了一些少見的柔和。
這個小丫頭,和他家的小丫頭年齡相仿。
看到顧妙妙,霍二爺就想起了自己的小女兒。
“鞭子。”
顧妙妙看了看,那邊一堆武器當中,有一把鞭子。
霍二爺點了點頭,“開始吧。”
握住鞭子以後,顧妙妙隨手甩了甩,試一試鞭子的柔軟度。
但是她的動作讓扎馬尾的男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個小丫頭以爲這裡是表演藝術體操嗎?”
顧妙妙沒有理會。
對於這種在語言嘲諷上是巨人,實際行動卻是一個矮子的人,她喜歡用實力打臉。
“你們……”
扎馬尾的男人還想要再說什麼,霍二爺這時一個冷眼看了過去,那男人立即嚇得不敢再說什麼。
顧妙妙在知道了鞭子的柔軟度和長度以後,跳了一個舞來。
憨厚的男人皺了皺眉,他突然覺得扎馬尾的那個男人說的沒有錯,那個小丫頭,好像把這裡當成藝術體操了。
但是很快,憨厚的男人就睜大了眼睛。
只見顧妙妙身子柔中帶剛,手中的鞭子,更是宛若一條游龍一樣,緩緩地包圍在了她的身體周圍環繞着。
這個舉動,饒是練武多年的他,不,甚至是練鞭子的大師過來,都難以保證自己手中的鞭子,會有自己的意識。
霍二爺也有些意外,他練武這麼多年,這還是他頭一次看到,有人把鞭子控制的宛若與生俱來的身體一部分!
就在大家覺得這個鞭子柔軟的不像話時,少女突然縱身一躍,鞭子狠狠的打在了一旁的武器臺上的劍上。
那劍,正是扎馬尾剛剛用過的。
只見少女將鞭子收回的那一瞬間,那把劍,瞬間四分五裂!
周邊圍觀的人,紛紛目瞪口呆!
扎馬尾的男人更是覺得自己脊背發涼!
他剛剛拿了那把劍,自然知道那劍並不是什麼塑料做的,而是真的鋼鐵!
可是這一個小女孩就一鞭子!
那鋼鐵鑄成的劍,就四分五裂了!
如果那鞭子要是打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豈不是要一分爲二了?
一想到那個可能,扎馬尾的男人,臉上就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扎馬尾男人臉上的恐懼,顧妙妙自然是看到了。
她冷漠的收回了眼神,對着大家鞠了一躬:“我表演完了。”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