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顧槿站起身,手中匕首轉的飛快,彷彿下一秒就要飛出去紮在別人的身上:“跟你們走?爲什麼呢?”
那人故作嚴肅,嚴厲道:“這不是你應該管的事情,既然你發現我們,就必須跟我們走。”
顧槿笑得漫不經心:“倘若我偏不呢?”
“如果你能一打我們五個,並且贏了的話,我們自然可以放你一馬。”那人道:“剛纔小馬會輸給你,是因爲你偷襲,如今正大光明的來,你可不一定會贏了。”
他們可是正兒八經從九域裡活着出來的人!
若是輸給了一個小姑娘,實在說不過去,可讓別人小姑娘一個打他們五個,似乎更加說不過去。
於是那人又道:“不過見你是個小姑娘,一打五就算了。”
“你從我們當中挑選一個人,只要你贏了,包我們還給你,今晚就當我們沒有來過。”
顧槿的視線從他們的身上一一劃過,看着有些人躍躍欲試的模樣,淡聲道:“那你們就一起上吧,早點解決了,我要睡覺。”
其他人:“……”
他們沒聽錯吧?讓他們一起上?
見他們站在原地不動,顧槿倒是率先丟下匕首,動了起來。
她身影快如鬼魅,對方都主動出手了,那就沒有站着捱打的道理。
於是五個人齊齊動了起來。
兩分鐘後,五個人齊齊在地上躺平,齜牙咧嘴的忍着身上的痛。
顧槿拍了拍手,頭髮絲都沒有亂一下,道:“好了,包還回去,你們走吧。”
說完,直接轉身進了帳篷,拉好門簾,閉眼睡覺。
實在太丟了了,五人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忍着心中的淚流滿面,跑開了。
與此同時,離山裡還有一段路程的小鎮上。
小鎮已經陷入了沉睡中,路燈亮着昏黃的光。
幾個人穿着黑色作訓服的男人走進旅館裡,早已等候多時的旅館老闆看見他們就報了幾個房號給他們。
還拿了房號的備用鑰匙給他們,叮囑道:“你們儘量小聲一點,其他客人還在睡覺。”
爲首的男人點了點頭:“放心,我們很小聲的。”
上了樓,他們一一打開了門。
十個人裡,有三個是女生,七個男生。
女生們都有防護意識,雖然是在旅館裡,也是穿戴整齊睡覺的。
男生們就不一樣了,直接放飛自我,渾身上下就剩一條褲衩子在身上了。
他們挨個將人打暈,在旅館老闆驚異的目光下,離開了旅館。
翌日清晨。
“啊——”
一聲尖叫聲打破了寧靜,驚起林中大片飛鳥。
一個女生穿着短袖長褲,躺在沒有任何鋪墊的草地上,一睜眼看着泛着熹微晨光的天空。
愣了一下,瞬間尖叫出聲。
她的尖叫聲不但驚起了飛鳥,還吵醒了同行的其他新生。
“臥槽!這特麼是哪啊?”
有個男生被吵醒,一睜眼也懵逼了。
隨即有人陸陸續續被吵醒,都是一臉懵逼茫然的狀態。
看着面前的大自然,有人發出疑惑:“我記得我們昨晚……好像是睡在旅館大牀上的?”
“媽的這是誰幹的!”
有人怒吼出聲,無能狂怒。
“肯定是教官他們安排的人。”剛纔尖叫的女生說道:“我就說他們肯定會知道的,我們現在怎麼辦啊?包還在旅館呢。”
“所有東西都在包裡,我們現在這樣去野外生存,完全就是找死。”
男生看了看周圍,說道:“這裡是我們昨天來的那個地方嗎?”
“好像是。”
有人提議道:“不如我們進山吧,去找找其他同學。”
“我們這樣進山,是不是不太好?”
有個男生站起來,只穿着褲衩子的模樣落入幾人眼裡,場面一片寂靜。
三個女生立刻轉過頭,嘴裡罵了句流氓,然後心中暗自慶幸他們多留了一個心眼。
雖然這樣進山不太好,但就這樣在外面等死似乎更加不妥當。
而此時此刻,亂的不止他們。
顧槿和譚瑤瑤兩個陣地的人,如今已經站在小溪邊罵了起來。
兩個對罵的人,自然是積怨已久的單寧和譚瑤瑤。
單寧仗着有邵海和顧槿,還有一個她自認爲武力值Max的阮若妍保駕護航。
叉着腰和譚瑤瑤罵的唾沫橫飛。
傅辭走過來拍了拍邵海的肩膀,同情道:“海海啊,你家這個嗆口小辣椒,是真的辣啊!以後可有你受的。”
邵海對單寧有着無比強大的濾鏡,此時他只覺得單寧叉着腰,鼓着腮幫的樣子極爲可愛,面不改色道:“寧寧很可愛的。”
“平常她是個很靦腆善良的小姑娘,只是對方太氣人,她才這樣。”
傅辭對邵海點了個贊。
他在腦海中腦補了一下顧槿像單寧那樣叉着腰和別人對罵的樣子,嗯,也很可愛。
譚瑤瑤沒和別人這樣撕破臉對罵過,她看着單寧一張一合的嘴,只覺得腦袋發懵,她忽然大聲道:“單寧你是潑婦嘛!”
“只會像市井無賴一樣潑婦罵街,你是菜市場裡的大媽嗎?看你現在這種潑婦的模樣,你覺得邵海會喜歡一個潑婦嗎?”
聞言,原本已經想好反駁詞彙的單寧忽然一頓,叉腰的雙手也放了下來,她下意識偏頭看向邵海,卻見他一臉溫柔的看着她。
單寧原本有些七上八下的心瞬間就安定了,她再次叉腰,反脣相譏:“罵不過就挑撥離間是吧?還說我潑婦呢!”
“剛纔和我罵的起勁的人是誰啊?罵不過我們就打一架啊!在這裡陰陽怪氣,算什麼東西啊?”單寧朝譚瑤瑤豎起中指,啐道:“你個小垃圾,你玩不起,你沒有實力。”
譚瑤瑤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罵道:“我不跟你這個潑婦廢話!顧槿,我問你,爲什麼我們的包都不見了,你們的卻還在?”
矛盾的源頭就在這裡。
譚瑤瑤他們早上起來,發現自己的揹包不見了,而揹包裡還有許多他們必要的物資。
他們正着急四處找呢,卻發現顧槿他們每個人都還拿着包,本來就心有芥蒂的兩羣人,便爭論了起來。
一開始譚瑤瑤他們還覺得有些理虧,可後來又來了一幫同學,和譚瑤瑤他們一樣,揹包都不見了。
而顧槿他們作爲唯一還留有揹包的一個小團體,自然就成了衆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