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野這次來的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給餘笙帶飯來。
將菜平鋪在桌上擺好。
“笙爺!先吃點東西吧,小叔叔醒來要是知道你這麼對待你的身體肯定會不高興的!”
餘笙擺了擺手,自打她有了那個靈藥空間以後,大多時候都感覺不到飢餓,身體就好像全部重新塑造過了一樣。
“我不餓!”
紀野也不好在說什麼,將菜平鋪在了桌上,“笙爺,這菜就在那裡,你餓了就去吃點,有什麼事就叫我,我就在隔壁房間!”
隔壁是紀也的病房,按理說紀也的情況早就可以下牀了,畢竟是餘笙用靈力治癒的人,恢復的速度自然和正常人不一樣。
不過紀家的人哪敢讓這好不容易找回來的紀也出半分的差錯。
紀家這麼大的家族,所有小輩裡,原本最應該做家主的是紀御。
活不過二十五歲這詛咒,讓紀家的人將目光放在了紀也的身上。
驚才絕世的天才少年。
纔是最適合的紀家接班人,下一位家主。
眼下,就算已經能夠活蹦亂跳了。
紀家的人也不敢放任紀也做任何的劇烈運動,乖乖的待在病房裡,確保不會出任何的問題。
傷筋動骨一百天,更別說,紀也這可是距離心臟最近的傷,差一點就一命嗚呼,自然不敢有任何的鬆懈。
就在餘笙快要堅持不下去的第三天,紀御醒了過來。
這三天,餘笙不知道往紀御的身體裡注入了多少的靈力。
她的身體都已經處於了快要崩潰的最低點。可惜紀御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壓根就看不到盡頭。
這一次餘笙剛將靈力輸入紀御的身體裡,整個人有些承受不住的抓住兩旁的扶手,臉色煞白。
這個時候,紀御睜開了眼眸。
動作很慢,在餘笙的眼裡像是放慢放大了一百倍一樣。緊緊的盯着眼前的紀御,生怕是她太過於虛弱而產生的幻覺。
“阿御!”輕聲的呢喃,不知道是這些日子的第多少遍。
紀御看着眼前的餘笙,有些不確定是幻境,還是現實,藏在被子裡的手,掐了掐他勁腰上的肉,疼痛讓他眯起了眼睛來,像是在笑。
不是夢,是真的。
“笙笙!”聲音還帶着幾分剛清醒的沙啞。
餘笙的眼眸瞬間就紅了起來,緊緊的盯着眼前的人,生怕下一秒就會消失一樣。
“阿御!”
這是餘笙最爲不確定的時候,她用靈力用了不知道多少次,都沒能將紀御喚醒,這次情況的危急。
讓她有些後怕。
像是發了瘋一樣的開始嘗試寒冰草和炎火草進行手術。
先是在小白鼠上,又慢慢的往較大一點的青蛙再到兔子。
只爲了確保在這種兇險的禁術裡紀御能不能活下去。
從炎火草的灼燒中呈現假死的狀態,再從寒冰中重新重塑身體機能,一切歸零。
餘笙得確保這次實驗的萬無一失。
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就算是偶爾的成功,餘笙也不甘心。
她得確保近乎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一點失敗的可能性都不能有。
此時,餘笙還沒到近乎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但是瞧着好不容易清醒的紀御,餘笙知道這事得快一點了,紀御下一次昏迷再醒過來,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下一次自然是最好的機會。
兩人相對無言,誰也沒提之前的事情,就好像直接翻篇了一樣。
終於,紀御開口打破了此刻的平靜。
“笙笙!和我在一起會不會很委屈!”
餘笙有些懵,聽着這話,皺起了眉來,有些不明白紀御這樣說的意思。
“阿御,你怎麼會這樣問?”
紀御的眼神裡滿是孤寂與自卑,讓人有些心疼。
“笙笙,和我在一起委屈你了,年紀輕輕就要守活寡……”
話還沒說話,脣就被一雙素手給堵住了。
餘笙皺着眉,眼神裡滿是警告。
“阿御!我答應過你長命百歲,我就一定會做到!阿御,和你在一起不委屈,阿御,我喜歡你!”
餘笙突然覺得她有些自私,紀御明明喜歡的是她的第二人格,她現在偏生還要佔着這具身體,和紀御說話。
紀御好不容易醒過來,心裡想見的可能是她的第二人格吧。
這樣想着,餘笙直接衝了出去。
紀御瞧着餘笙的背影有些懵,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等到餘笙再回來的時候,一身的酒氣。
額頭處的紫金色九字慢慢的顯現了出來,到了紀御病牀前尤爲明顯。
神情有幾分的恍惚,再次睜眼一雙近乎全黑的眸,打量在了紀御的身上。
眼神裡滿是玩味,藏不住的妖冶。
擡手,輕挑起紀御的下巴,“好久不見!”
瞧着這人羸弱的樣子,餘笙皺起了眉,明顯有些不開心,她不允許,她看好的東西,被這樣對待。
強迫着抓住紀御的手,擡手把着脈。
紀御想抽離他的手,幾乎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餘笙。
只是餘笙的力氣太大,紀御壓根就掙脫不了。
脈把玩了,餘笙的眉就沒下來過,這人的身體盡然已經壞到了這個地步,若不是用這些靈氣吊着,怕是明天就要下地獄了吧。
想到地獄二字,餘笙的頭有些頭疼,直接不去想。
看着這人全身上下插滿的管子。
皮膚越發的白皙近乎透明。
忍住了心裡有些禽獸的想法。
既然活不了多久了,還不如就地正法了,要不然這得多虧。
晃掉腦子裡不切實際的想法,她不能對眼前的人這樣做。
瞧着眼前人緊皺的眉心,下意識的就想伸出手將紀御的眉撫平,下一秒紀御的頭就偏到了一邊,錯過了餘笙的手。
落在空中的手有些僵,餘笙盯着眼前的男人,臉上的笑意有些甚,感拒絕她九爺眼前的人還真是第一個。
第一個……
餘笙的頭有些疼,腦子裡的想法告訴她眼前的這個人壓根就不是第一個人。
餘笙搖了搖頭,想要晃掉腦子裡的想法。
卻不由得陷得更深,她好像看見了一個黑金色的衣角,再然後整個人就陷入了昏迷中去,摔到了紀御的牀上,任憑紀御怎麼躲,也還是落在了紀御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