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的車停在了離私廚較遠的地方,用野草將機車蓋了起來。
這機車還是餘笙前幾日送去改裝的,倒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做完了這一切,餘笙這才坐在草坪裡,腿上多了一個iPad,開始進攻私廚周圍的監控攝像頭,尋找一條可以成功入侵的道路。
必須確保這些事情的萬無一失。
等到確定了一條路線。
餘笙胸前僞裝成鈕釦的微型攝像頭就開啓了一場直播。
修長的手敲擊着最後一個回車鍵,所有人的手機上就像是出現了一個病毒一樣,怎麼退出都退出不了。
只能看着直播裡的畫面,大概是因爲直播的人在奔跑,鏡頭裡的畫面很晃。
此時的餘笙臉上的紅斑早就已經消失了,化妝技術已經到達了換頭的地步,哪裡還能看見紅斑的影子。
餘笙尋着腦海裡的路線朝着私廚跑了進去,這是一道後門,因爲長期沒有管理的原因,已經有些破舊了。
餘笙縱身一躍直接就給翻了過去,穩穩的落在了地上,眼神裡帶着說不出的堅定。
緊貼着牆壁,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衆人看着手機裡的畫面,想盡各種辦法,最後目光落在了關機鍵的身上,這是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只是突然傳來的聲音都讓他們停下了動作。
“孫總!你放心今天來的一定是你喜歡的,還是未開苞的,到時候好好玩!”
房間裡的笑聲傳了出來,看着直播的人還能有誰不清楚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眼下都捏緊了一把汗,不知道是演的還是真實發生的。
這麼大的事,上面怎麼可能沒關注到,當下就成立了專案小組。
先是從直播方面的IP下手,只是餘笙設計的防火牆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被攻陷。
而後開始對京城內叫孫總的人進行大範圍的搜索。
而此時的餘笙已經鑽進了私廚的後臺,成功的順走了一套服務生的衣服。餘笙換衣服的速度很快,是多年養成的速度,有些時候換的不只是衣服,還有可能是命。
屏幕在一陣黑暗中後再次亮起,此時的雨聲已經推着餐車進到了包廂。
今日接待的客人很多,幾乎每個屋子都已經住滿了。要找到孫總的房間卻很容易,從孫總手機上的定位器。
餘笙敲響了房間的門,卻沒想到她會在裡面看見一個怎麼也想不到的人勒千。
原本往上的攝像頭被她按了下去,只能看見那些人脖子以下的部分,餘笙深吸了一口氣。
勒千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女人是餘笙,下意識的想要躲起來,不想讓餘笙看到她如此不堪的一幕。
眼裡對於餘笙沒有紅斑的震驚都敵不過當下被餘笙抓包的緊張。
屏幕那頭的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氣,想讓主播趕快離開,只是餘笙哪裡聽得見他們的聲音。
卻留給了專案組的人一個線索,用具上標着私房的名字,專案組當下就派了一組人過去。
又怕來不及直接從距離私房最近的警局調人,一時間街上幾乎都是警笛響起的聲音。
餘笙還未進去,就被人給攔下了,這人正是勒千的經紀人,也是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
餘笙在那些桃色視頻上見過眼前的男人,幾乎每一個被侵犯的人都有這個人的參與。
“等等!我怎麼沒在這裡見過你!”
鏡頭外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生怕那個進入房間尋找真相的人,受到了侵犯,他們眼睜睜的看着卻又無能爲力。
餘笙脆生生的擡起了頭,眼睛裡還有些嬌羞,“我聽張哥說這裡可以討論劇本!我……我就偷偷摸摸來了!”
餘笙的聲音一出來,待在公司處理着餘笙簽約合同的江止御,瞬間就愣住了,整個人有些懵,不確定的聽着下面的話。
手心裡全是冷汗,生怕得到很不好的答案。
只是下一句話出來,江止御整個人都像是摔進了谷底一樣,手心裡的筆快要被他給捏碎了。
連外套都顧不得穿,就直接下了樓,一通又一通的電話撥了出去,滿眼通紅。
鏡頭裡只能看見那人靠餘笙很近很近,不安分的手擡起了餘笙的下巴,露出了滿意的情緒來,“張哥說得沒錯!就是在這裡討論劇本!”
勒千看着經紀人放在餘笙下巴上的手,抓着兩邊椅子的手青筋暴起,忍不住的想要開口說話,看着周圍的壯漢,卻忍了下來,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機。
若是被發現他很有可能保護不了餘笙,今日他就算是拼了命也不會讓餘笙再受一丁點的委屈。
餘笙故意將領口處的微型攝像頭往上推了推能很清楚的照出那些犯罪人的面容。
卻沒想到經紀人會突然的回頭,屏幕後的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死死的捂住嘴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來,生怕因爲這一丁點的聲音,主播就遭受了侵犯。
卻只聽見經紀人張了張嘴,“你戴手機進來了嗎?”
餘笙搖了搖頭裝作很懂規矩的樣子,“張哥說討論劇本不帶手機這是規矩,是爲了防止劇本泄露!”
經紀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倒是個聰明的傢伙,特別是這人還是個雛,忍不住的進行了幻想,畢竟這裡有一個未開.苞的勒千,孫總可上不了那麼多人,總要留一個給他。
盯着這少女的身材,特別是這服務員的服裝還是旗袍,勾勒出餘笙的姣好的身材來,特別是那細腰不盈一握,那雙長腿如同牛奶一般。
經紀人不由得覺得有些燥熱,忍不住提前就開始。
經紀人的眼神絲毫不留餘地的暴露在了鏡頭裡,惹得人作嘔。
江止御的眼眸已經猩紅一片,在得知了地址以後,直接一腳油門踩到底,被改裝過的超跑,不停的狂奔,發動機就像是要燒起來了一樣,發出翁嗡嗡的聲音。
那眼神裡波濤洶涌的殺意怎麼也藏不住,也對他本就是有名的殺神,就算是戴了佛珠也蓋不了那股子的殺氣。
他的手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只是因爲一些事情,他幾乎要廢了自己的一雙手。
此刻眼裡的猩紅,藏不住的暴戾因子開始不停的嘶吼着,佔據了整個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