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海底城,其實就是一搜沉船,船的周圍都佈滿了的鏽跡。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周圍那些有些奇怪的神像,那些神像有點四不像,像是虎,又想是牛,卻又像是鹿,像是龍,總之很奇怪,記憶裡壓根就沒有這東西。
江止御抓住了餘笙的手,確保餘笙回到才慢慢的鬆開了手,指着那搜沉船,用着手語同餘笙說話,“你想進去?”
餘笙點了點頭,來都來到這裡了,總要進去看看,雖然這個地方有些邪門,這些石雕一看就是後面弄的就像是要鎮壓什麼東西一樣。
江止御看了一眼背上揹着的氧氣含量,足夠他們進去參觀一下了,也就沒拒絕,貼心的跟在餘笙的後面,時刻保護着餘笙。
餘笙遊進了船身內部,船內已經破舊不堪,不過根據這上面的痕跡與設計能看出來這是十多年前的款式。
裡面透着一股子沒來由的陰森,胸前的探照燈被按亮了,視線也變得清晰了起來,餘笙這才注意到她進入的並不是遊艇的大廳,而是一個房間。
目光精準的落在了牀榻上的兩具屍體上,屍體已經變成了白骨,看不清人的模樣,就連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變了顏色。
餘笙只能盯着眼前的兩個白骨,看骨頭的發育應該是一對年輕的小情侶。
從這個房間出去進入走廊,走廊的兩邊幾乎都是鏽跡斑斑的房門,看樣子這十多年,應該沒有人打開過旁邊的大門。
不過下一秒,餘笙竟然感覺到了冷,就像是什麼風進入到了她的身體裡一樣。
走廊的盡頭房門是開的。
江止御抓住了餘笙的手腕,衝餘笙搖了搖頭,從方纔進入這個輪船以後,他就覺得詭異無比,就好像他們進入了一個無邊的網,現在在開始慢慢的收網了一樣。
餘笙卻反握住了江止御的手,這裡面的一切真的太令她熟悉了,就好像這個地方她曾經來過一樣,她很想進去看看。
用手語衝着江止御說着話,“你先上去。”
江止御哪裡放心餘笙一個人,也跟了進去。
兩人一起進入到了那個開着門的房間,其實並不是房間,而是輪船的大廳。
纔剛從門裡進來,一陣詭異的鋼琴聲響了起來,不過一秒的時間,就像是幻聽一樣。
餘笙看着江止御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幻聽,因爲他們兩個人都聽到了。
慢慢的往深處走,這才發現最中心的鋼琴架上坐着一具白骨,白骨的手依舊搭在鋼琴鍵上,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除此之外就沒了別的異樣,餘笙只覺得無趣,搖了搖頭決心朝外走。
兩人都沒注意到身後的白骨像是動了一下,頭慢慢的探了出來緊緊的盯着兩人的背影。
等到餘笙反應過來情況的變化時,江止御就消失了。
她進入了幻境,按理來說,這地方沒有讓人進入環境的東西,可是忘了這周圍的磁場已經發生了紊亂,一切都有可能,更別提餘笙方纔靠近了那白骨,白骨裡可是帶着讓人致幻的迷藥。
餘笙看着眼前出現的場景,這場景很熟悉,就像是她曾經來過一樣。
看着眼前出現的她以及另一個和江止御長得有些相似的男人,少了幾分的痞氣,多了幾分溫文爾雅,幾乎是下一秒,餘笙就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師父,只可惜那些記憶餘笙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怎麼努力都想不起來,似乎所有的東西都被模糊了,只知道她在那個位面學習到了如何撥弄古琴,除此之外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特別是她的師父,關於師父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什麼都看不清,就好像這個人只是她在那個位面的旁觀者一樣。
餘笙不知道她突如其來的昏迷,直接就把江止御給嚇傻了,江止御並沒有靠近那白骨,所有壓根就沒有產生幻覺,看着眼前昏迷的女人。
江止御趕忙將人給抱了起來,往上衝。
這人怎麼好端端的就暈了過去,江止御的手心裡都是冷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眼神裡滿是慌亂,環着餘笙的手慢慢的收緊了。
他不會讓餘笙有事的,一點一點的上浮,終於江止御抱着人出了水面。
將面罩給取了下來,解開餘笙的領口,給人坐着人工呼吸。
江止御已經完全慌了神,一遍又一遍的做着,只希望餘笙能醒過來。
“笙笙笙笙!”
那一遍又一遍的呼喊,像是巨大的吸引力一樣,指引着餘笙尋找着回來的方向。
那股力氣讓她決心放棄尋找曾經的答案,努力的回到了這個世界中。
當餘笙睜開眼,第一眼看清的就是江止御,終於她的臉上總算是有了笑意,上前環住了江止御的脖頸。
江止御像是擁抱着他失而復得的寶貝,眼神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笙笙,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餘笙感受着懷裡人的溫暖,卻總感覺,好像是在透過這個人去看另一個人,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江止御就是她的師父,可是她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樣想,突如其來的想法又太過於真實,總讓她感覺就應該這樣。
看着眼前人的背影,心裡是無比的安心,就好像有這人在她什麼都不用怕了一樣。
江止御只想着快些回去,給餘笙補充補充能量,方纔那情況定然是嚇到餘笙了,自然得好好的補補,多吃一些東西。
想到今天的遭遇,江止御當下就決定吃一頓海鮮大餐,不爲別的,就要慶祝今天的死裡逃生。
江止御很奇怪,因爲在海底,他好像聽見了另一個聲音,那聲音很熟悉就像是餘笙的聲音,再叫着他阿御、師父,就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聲音,那種感覺真的很奇怪,就好像那一切真的發生過一樣。
他和餘笙在另一個平行時空會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這種感覺想起來就讓人覺得開心,心裡生出了不少的甜蜜來。
只是總帶着幾分稍縱即逝的美好,像是在預告些什麼。江止御想不明白,也不行再去想,只想慶祝餘笙的死而復生。